半夜時分。月漸隱。
西域古城內只見一白衣男子策馬奔馳,揚起灰塵紛紛,正是舒靖。他連夜返回已經走過的路程去看李斯如是否已經到達,原來她已經就在關外不遠了,相信明天就會到達西域,而那一夥盜墓的人仍是半點線索也沒有,要想知道關於他們的事只怕要在這裡呆一陣子打聽打聽。
門“吱”的一聲輕輕推開,一室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入牀上映着女子白皙的臉頰,她像個貓一樣捲縮在牀上睡着,一雙秀眉輕皺好像在想什麼心事,眼角還溼潤,看來是想家了。
舒靖坐在牀邊靜靜凝視她,慢慢將面紗拉開露出那一張俊美陰柔的臉,狹長的狐狸眸柔色如霧,掃過她烏黑的發,黛色的眉,挺翹的鼻,還有他永遠也吻不夠的榴色薄脣。
“真想吃了你。”他啞聲道,剔透的手指輕撫過她面部輪廓然後來到她脣上,輕輕點了一下,軟軟的,呼吸漸急促了,手指又滑到她下巴上輕輕摩擦然後是弧線柔美的脖子,當來到那精緻的鎖骨上時他的身體漸熱了。
“唔……吃……我要吃。”蘇小七夢囈着,咂了咂嘴巴,然後又繼續睡。
舒靖寵溺一笑,停在她鎖骨上的手指繼續往下移到了她胸//部上,隔着布料感受它的豐盈柔軟卻不敢用力去握怕驚醒了她,舒靖控制着粗重的呼吸眸色漸深,手從她胸//部愛腐而過感受着她纖細的腰線,這兒是如此柔韌,纖細。
蘇小七輕輕打着鼾,睡得很香很沉。
手指在她平腹的小腹時他狐狸眸漸漸眯了起來然後看着他的手往下,往下,再往下……下腹驀涌上一股熱流時他的手指在快要觸摸到她下身的時候生生停了下來,舒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着,玉望像水,而他現在很渴很渴很渴。
他不禁無奈一笑,從前的自己何曾這樣隱忍?
衆所周知,七王爺風流不羈,無論去哪兒身邊總圍繞着各色美人,想要什麼得不到?不過一宵歡度,多少女子日夜渴望着能有此榮幸。
如今……
望着她熟睡時恬靜的容顏,舒靖脣角浮現起一抹憐愛的笑,附身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走到靠窗的椅上坐下,雖然椅子又冷又硬又不舒服可是他還是忍了,萬一去牀上和她一起睡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晚安。小七七”他對着她的方向開口無聲說了一句,然後將面紗放下遮住了臉頰淡笑着睡去。
清晨,窗戶外面傳來熱鬧的叫賣聲,馬兒駱駝等走在街上,脖上掛着鈴鐺,噹噹作響,一些當地話嘰裡咕嚕交織成了異域歌謠,傳入耳中。
舒靖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無比,他皺眉甩了甩幾乎僵硬的手臂隨口喊着:“小七七。”無人應答,他甩手的動作頓了下然後迅速朝牀上看去卻發現空無一人,狐狸般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劍便要衝出去。
“哎喲!要死呀!橫衝直撞的。”蘇小七護着懷中的馬奶和餈粑瞪他道,嬌俏的臉上滿是不悅,厥着小嘴巴。
舒靖一看見她懸着的心這才放下,可是開口時聲音仍嚴肅:“一大早你去哪裡了!”他剛剛沒看到她的那一刻幾乎要瘋了。現在是在西域而不是在青城,她若是不見他真的不知該去哪裡找!
“我還不是去爲你買早膳了,我看你這麼可憐睡在那兒,看你昨晚很乖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事,你這是什麼意思啦,一開門就吼我!”蘇小七一肚子的委屈說着說着眼睛竟有些溼了,用嘴朝手背上努了努:“你看,剛剛馬奶潑出來都燙着我手背了!”
他皺眉看去,果然,白皙的手背上燙紅了一片,又心疼的不得了,聲音也柔下:“很燙吧?”
蘇小七白了他一眼然後繞着他走了進去將早膳重重放桌上一放,沒好氣道:“燙不燙你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完他真的將碗裡的馬奶朝自己手背上倒去,蘇小七嚇得立馬奪了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望着他整個被燙紅的手背一時間瞠目結舌。
“確實有些燙。”舒靖微蹙了眉道,然後手拉住她坐下從懷裡迅速掏出一個白玉瓶。
“對不起呀,我剛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我只是……”蘇小七看他一心爲自己上藥卻不管自己,心裡感動又自責。
舒靖頭擡都沒有擡,只專注爲她塗抹着藥一臉認真:“以後記住不要離開我的視線。這裡是西域不是青城,壞境惡劣,人也複雜,聽到了沒有?”
聽着他雖嚴肅卻充滿關心的話,蘇小七一時間覺得他這個人其實挺好挺好的。
“還疼不?”他塗抹好藥後在上面輕輕吹了下,擡頭凝視着她輕聲問,一臉關心,蘇小七雖看不見他的臉也感受到他眼神了,心竟一慌,眼神閃躲着低下了頭,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舒靖卻察覺到了她一閃而逝的羞澀,狐狸眸中不禁浮現笑意。
二個人沉默的吃着早膳,喝牛奶,吃餈粑。
西域的人體格大多彪悍連女子也有的都是如此,所以吃的東西也沒有青城那裡的精細,全是肉類,喝的也是帶着腥味的馬奶。
“喂,你不是說要找湖玉盒嗎?爲什麼都沒有行動?”蘇小七早就想問了。
舒靖喝了一口馬奶然後皺起了眉:“真腥。”說完對她道:“我在等一個人。”
“等誰呀?”她像個好奇寶寶。
看見她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盯着自己,舒靖失笑,伸手戳了下她的鼻尖:“呆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四處逛逛?”他要四處打探消息,當然不能只呆在屋子裡。
蘇小七見他說完就徑直朝外走去,忙往裡塞了一塊餈粑然後口齒不清喊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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