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好想你。”那日,她撲進他懷中羞澀道。
“相公,你幹嘛一直盯着我看。”船上的她紅着臉。
“相公,我等你,無論多久。”她流淚微笑。
……
舒晏眼神從悲絕變成惶亂、驚慌、口中喃喃了一句:“小七,小七……”說完便衝向夜幕下的長街,經過馬車狂奔而去。李韻先是一驚然後哭着起身腳步踉蹌跟在後頭,便跑便喊着他的名字,原本吵雜的場面又安靜下,只剩下阿涼一個人坐在那兒抽噎着哭。
涼風吹過,寂寞如許。
舒靖清楚的聽到了外面的每一句對話,細緻的眉微蹙,這件事看似李韻在搞鬼其實背後全是李斯如的安排。呵呵,李斯如啊李斯如,即使去了與青城遠隔萬里的西域也還是要從中搞鬼,看來他不能在如此容忍下去了!望着懷中緊閉雙眼看似熟睡卻處在無比脆弱緊張時刻的她,舒靖心裡涌上覆雜溫柔的情緒。
“爺,阿涼一直在哭。”外面傳來小寶有些呆卻有些擔心的聲音。他皺眉看着夜色那傷心柔弱的女子,有種很揪心的感覺。
舒靖輕擡眼皮,淡淡道:“帶她回府。”
“那你們呢?”小寶關心。
“隨便換個車伕,叫他沿途一直走就行了。”舒靖輕擁她垂上雙目,今夜,他要給她地老天荒般的寧靜。
小寶迅速下車之後不到半刻便來了一個家丁,因爲他們總會在街上安插一些家丁以備不時之需,看着車伕駕着馬車離開之後小寶這才放下心來,轉身猶豫了下然後朝着阿涼大步跑去,喘氣蹲下:“阿……”他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撲到他懷裡放聲大哭。
“怎麼辦……小姐不見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從來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我竟不知道小姐在哪兒,她現在這麼傷心我卻不在,怎麼辦……”阿涼哭的語無倫次,整個身體因過於擔心而不斷顫抖着,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樣。
小寶從沒有見過她這麼傷心也從沒有見過身邊人那麼傷心,一時間傻傻任她抱着不知說什麼。
阿涼乾脆雙手摟住他脖子放聲哭着,眼淚鼻涕全糊到他的頸邊,臉頰。
小寶感受到那粘粘涼涼的感覺想推開她可是她將他抱得很緊很緊,驀地,整個人僵硬的一動不動,心跳撲通加快,他胸前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抵住了,她每抽搐一次便會抵得更緊更軟,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了。
阿涼哭的昏天暗地聲音都啞了也不停下。
小寶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的接觸臉頰一下子火辣辣的紅起來,伸手便用力推她也推不開,只好開口煩燥不耐道:“你快鬆手。”
“小姐,你在哪裡……”阿涼仍沉浸在無限悲痛中。
“你家小姐和我家爺在一起,你別在哭了,快鬆開我!”小寶急急忙忙說着,阿涼聽到後果然驚訝着鬆手,他趁機用力推開她然後起身退了好幾步,臉上紅潮未褪。
“真的嗎?我家小姐和你家爺在一起?”上一秒還哭的傷心欲絕的她這一秒滿臉喜悅,一雙含淚的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小寶的心跳加快了下,然後快速別過臉恩了一聲。阿涼高興的尖叫起來又哭又笑,小寶見她不哭了也微微笑了下,可是摸到臉上全是她粘上來的眼淚鼻涕心情又壞了,賭氣似的離開。
“喂,你去哪裡呀?我家小姐和七王爺究竟去了哪裡?”阿涼見他離開於是驚呼了聲追了上去,不依不僥問着。
“真是煩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跟着我。”小寶看到她就想起剛剛她的胸柔軟貼着自己胸膛,一時覺得莫名的火氣,故意和她隔開幾步距離。
阿涼才哭過本來情緒就不穩定,見他對自己沒好氣的樣子不禁又覺傷感,停在原地不走了。
小寶走了一會兒發現她的哭聲停止了不覺有些擔心,等了下還是沒聽到聲音於是轉身,看到了她孤零零站在那兒的背影,那麼嬌小孤單,心裡有絲不忍了,幾步上前便拉住她的手然後向前走。
“你不是說過不理我嗎!那你別管我呀!”阿涼哭着鼻子,滿是委屈。
小寶皺皺眉,也不答她就這樣拉着她朝王府方向走去。
阿涼藉着夜色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年,雖皺着一張臉看上去很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他的手卻是那樣溫熱有力,緊握住她的,想到這竟破涕爲笑,心滿意足跟在他身後走。
月色下,二個身影一前一後離開。
在離西域不遠的地方是一片沙漠,黃沙漫天,夕陽如血。
常有商旅經過,駱駝馱着重重的貨物行走過留下細密的蹄印,風呼嘯而過,頗有幾分蒼茫。
暗影帶着棋子連續走了十幾天纔到達西域的邊境,還剩下二天就能送她回宮而他也總算可以回青城了,想到這暗影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女子,面紗遮住她的臉卻遮不住眼中的憂傷,雖然主子吩咐他要跟她多多說話培養感情,可是至從那日他救起她之後便沒跟她說一句,只行路。
“還有二天就要到西域了,你也忘了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暗影怕她心裡還在想着舒靖於是開口極生硬的勸着,也是爲了好確定一下他任務是不是完成。
棋子本來就沉浸在傷痛之中,聽了他的話更是一片傷心,開口時聲音也哽咽了:“你以爲有些人有些事是想忘就能忘記的嗎?”她至小便呆在宮中從未出來過,身邊也大多是侍女太監,而他是她第一次見到的異性也是唯一令她心動的。
暗影從來不懂男女之情,聊到這上面只覺頭痛,但還是硬着頭皮聊下去:“可是他已經死了,你在怎麼想也沒有用。”該死!想他堂堂大內第一侍衛現在居然要和小女人聊兒女私情,真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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