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開話題!我今天就是想知道!”蘇小七嗲聲嗲氣道,笑得不懷好意。手指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沿着他的胳膊往下游移。
舒晏被她盯得實在是躲不了了,只輕嘆一聲,爾後在她耳邊極小聲的應了一句:“有。”才說完便聽到蘇小七咯咯一笑,然後他整張臉都漲紅,聲音也微慌:“娘子。別胡鬧!”她居然握住了他那裡。
看他慌慌張張又羞澀不好意思的樣子,蘇小七握得更緊了,笑得一臉無害:“原來相公時刻都對我有玉望呢。”才一摸住那兒就有反應了。
舒晏低下頭微喘着,聲音沙啞了:“娘子,鬆開。”畢竟是對着心愛的女子試問哪個男子又會沒反應?這半個月天天與她晚上相擁,不是沒有過,是不行。憐惜她的身子。
見他氣息粗重但仍強忍着,蘇小七臉上的玩意之意漸隱去,變爲認真:“相公,那種滋味是不是很難受,是指忍住玉望的滋味?”
“恩。”舒晏輕輕應了一聲,緊緊抱住她。身體緊繃成了一條線般有些微僵硬。
蘇小七眼睛溼潤了些,用濃濃鼻音道:“那爲什麼不要呢?既然難受就要呀。”其實在青樓時女子哪怕來了葵水甚至是剛流過產的只要客人要就必須要服務!所以她並不是很懂爲何女人來了不能做,是他憐她,她懂,所以更珍惜,所以更堅持讓自己別想不該想的!
舒晏無聲笑了,手指與她十指緊扣,聲音輕柔如風拂過她耳邊:“如果我的難受會傷害到娘子,那我寧原自己難受……”
“相公。”蘇小七心震了下,被他握住的手改爲緊緊反握住他,有什麼在眼中模糊,暈開。擡起頭凝視眼前溫潤如玉的面龐,微笑流淚:“相公,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在青雀大道遇到的那一個乞丐?”
舒晏見她哭了眉輕蹙起,伸手便拂去同時愣了下:“十年前?”
蘇小七點頭,又兀自笑了笑,說着說着眼眶都紅了:“你騎馬而過的時候撞到了一個才七歲的小女孩,當時她還問你要銀子,後來你不但給了她還跟她說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去舒府找你。”這件事,是她心裡永世難忘的深刻。也是她至死都要愛他的理由。
舒晏眼中漸浮現一絲薄霧,張嘴正欲說什麼的時候馬車外面卻跑到吵架聲,原來是前面有一輛馬車要走,可是卻要讓他們讓出路來,車伕不同意於是和對方的大吵起來,圍觀的路人越來越越多導致路都堵塞了。
“什麼事?”蘇小七在舒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問道,秀氣的面容絲毫不掩飾那一絲凜冽,雖是含笑盈盈也讓人不得不肅靜幾分。
對面車伕不高興的嚷嚷:“你們擋着我們的路了!”
見他態度如此囂張便知道是大戶人家,非官即貴了,蘇小七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馬上反駁回去,畢竟要知道對方的家底在決定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待他們,然爾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一個熟悉的充滿諷刺的女聲響起。
“哼!說什麼馬車堵在路中央不肯讓開!原來車裡面的人正在做苟且之事!”
舒晏見了從車伕身後走出來的女子,不禁皺眉:“緋色。”蘇小七看見那人是緋色之後眼中疑色盡失,閃過冷光。她竟當衆用如此不堪的字眼形容她和相公!
緋色聽到舒晏喊她也不理,只冷哼幾聲,用輕視的目光瞥了蘇小七一眼然後對周圍人說着指桑罵槐的話:“結了夫妻又怎麼樣?晚上不能做嗎?偏要大白天在車上做而且還是通往白馬寺的路上,就不怕玷污了菩薩?真是活該生不出孩子!”此言一出,旁邊人議論紛紛,目光全在蘇小七和舒晏身上來回。
舒晏是知書達理之人,聽了如此惡劣的話也只是皺眉,語氣略有慍怒:“緋色,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緋色反譏,爾後朝蘇小七狠狠瞪去:“車都停了半天了你們倆都不出來,一出來一個衣衫不整,另一個臉紅如桃。還說不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
“咦,真是噁心。”一婦女聽了之後連連搖頭。
“就是就是。”另幾個人跟着起鬨。
蘇小七一直在邊冷冷聽着也不辯解,一雙狡黠靈動的眸中閃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車伕雖氣個半死也在她的吩咐之下讓開一條路,舒晏則面色複雜的站在旁邊,擔心的看着她是怕她生氣,緋色得意洋洋的上了馬車就要離開。
蘇小七望着與她擦身而過的馬車時,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剛好讓全場的人聽到:“抱歉今天攔住你的路,也抱歉相公至始至終愛的都是我而不是你家表小姐,還希望你回家好好安慰你家表小姐,不過似乎也不用了,你家表小姐通情達理和你這種下人自然不是一個級別的。至少,她不會說出不堪入目的話也不會捏造事實去污衊相公的人格,你若是能學到你家表小姐的萬分之一,倒也能修煉成人了。”
全場一片譁然,驚訝聲。
剛剛針對蘇小七和舒晏的人們一聽了蘇小七的話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緋色剛剛說的話全是因爲她記恨舒晏休了李韻所以纔對他懷恨在心,處處摸黑他們,原來他們誤會了舒晏,一時間之間那些人暗地裡說起了緋色的壞話。
“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真是個壞心眼的丫頭。”
“還沒出閣就說出這樣大膽的話,將來誰敢取?”
“仗着自己是李家的下人就這樣囂張也不想想她就是一個下人罷了。”
圍觀的婦女們七嘴八舌說着眼含鄙視,蘇小七則面露一抹勝利的笑,挽着還愕然站在原地的舒晏朝着白馬寺的方向而去,哼!她蘇小七從來都不會讓人佔她的便宜,除非她心甘情願!!!一直向前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緋色幾乎是從上面跳了下來便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