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得不信服。
原本歸順於他的人一個個舉起兵器口中不斷喊着:“相信七王爺!歸順七王爺!”剩於的人猶豫了一下子先是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然後是二個,最後全部走到了舒靖身邊,望着統一的部隊,舒靖的心終是微微舒了下。
“現在,你們聽我的指令。”舒靖開口道,眉頭微蹙望着不斷髮出轟轟巨響的城門外:“你們所有人上城樓,一個人手拿二個兵器,記得只要讓他們看到兵器就好。只需走動不需要發出反擊。”
“是!”那幾百人聞言聽令,拿起兵器便全上去了。
“你們則在城門外和城樓上吶喊肋威,不停叫,不斷叫,一直叫到他們撤離!”舒靖又對另一些人道。
“是!”那些人離開。不久只見城樓上的士兵拿着兵器走動,因爲一人手中拿着二個,而他們有幾百人,所以看上去就像有數千人一般在上,將整個城樓都擠滿了。而那些吶喊肋威的聲音震耳欲籠,直衝天際。
氣勢磅礴。令人觀止。
西域那邊的士兵見到他們的人竟一時之間從幾百變成數千一時有些怔詫,不斷撞擊着城門的動作也緩慢下來,加之那些吶喊着要殺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混合着鼓聲,有一種將他們要湮滅的感覺。
“將軍,我們怎麼辦?”一西域士兵有些擔憂。
那長着大鬍子的將軍皺了皺眉,奇怪,前幾天不是沒這麼多人的麼?怎麼現在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看來中原人果然很狡猾,懂得隱藏實力,今日不可魯莽闖入,於是開口道:“先觀察一陣子在說。”
而城門外,舒靖面對着眼前剩下的數十人,手負身後,表情冷靜,狹長的狐狸眸中思考了什麼然後開口鄭重對他們道:“現在,我需要一個人將副將的屍體運送到關外百里之處的營地上交給李斯如將軍,將告之他是我殺了將軍然後威脅所有士兵,實則乘機想逃。”
“可是,七王爺,你這樣做不是置你自己於死地麼?”一士兵不解的問。
“放心,我說過要保全你們便一定會保全,現在,誰願意去關外?因爲這件事很危險說不定命都沒了。”舒靖言語沉重,盯着他們。
一時無聲,士兵們都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腳。
舒靖的眉越皺越深,又越來越淡,罷了吧,如果沒人願意他只好用另一個法子,只是這個法子纔是不傷人又利己的法子。
就在舒靖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年幼的士兵走了出來,約摸只有十四歲的樣子,個頭不高,臉上髒兮兮的,只聽他稚聲稚氣道:“七王爺,我願意去。”
“你?”舒靖有些詫異,但只是片刻,他現在沒有多的時間去問那個小孩爲什麼肯去,只將那碎成塊的屍體包好然後給他,鄭重吩咐:“記住。你只需要如實稟告便行。其它的不必多說。她不會爲難你的。”
“恩!”小孩用力點頭,黑漆漆的眼珠滿是堅定。
舒靖心中有些不忍和感動,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然後低頭湊近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保重,我會記得你。”
小孩用力點點頭,然後穿着那些髒兮兮破舊的軍服從後門方向跌跌撞撞的離開去,舒靖目送他離開之後又對剩下的幾十人道:“你們迅速去四個城角不同的位置去挖地道,只記,我們只有二天半的時間,能不能活就看你們了。”
那幾十個人表情十分凝重,用力點頭便朝城角內的方向跑去奮力挖土。
舒靖則匆匆跑到城樓之處,遙望下只見滿目雄兵,西域人特有的特色衣飾還有那高大雄偉的身姿,尤其是被牽在手中的正是藏獒,一個足有馬那麼大,看上去令人心悸。舒靖走到城樓上最顯眼的位置,手一揮,所有聲音便靜寂下。
對方將軍亦揮手停下所有聲音,與他對望。
舒靖朝那邊大聲道:“區區蠻夷,也敢與我們對抗?難道你們忘了十年前敗戰之辱?從沿海之處一直被我們打到這偏遠之地。如今是否想舊事重演?”他的語氣滿是不屑和嘲諷,甚至夾雜着笑,他一說完,其它士兵配合的大笑。
對方將士全怒,那將軍怒着用西域話大罵:“毛毛的!竟敢對我們西域不敬還出言挑釁!看我今天不滅了你們!”
“哈哈哈。滅了我們?”舒靖放聲大笑,烏黑的長髮被狂風吹得凌亂臉頰,只露出一雙清澈見底的狐狸眸,神情高深莫測,望着那人輕笑道:“像你這種只知道偷襲用以潰散對方心緒,在對方時時處於驚恐不安的狀況下在一舉攻城的小人,也敢大話?要真有本事你早就攻了何必等到今日!”
對方將軍啞口無言,心緊了緊,這七王爺果然如傳聞那般深不可測,能洞悉對方心理。沒錯,他心裡所想的便是如此,這也是他一直不攻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