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顧強來吃了頓飯,居然興起歇夠了的念頭,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以前我旁敲側擊的勸過他多次,一點效果都沒有。今天他思想轉變,固然是休息的時間已經挺長,再者就是我公司開張,觸動了他。他一定也想起當時自己開辦公司的情景吧!
不管怎麼說,這是今天最好的一個消息,需要慶祝一番。但中午剛喝過,現在也就是才醒了酒。想起晚上已經跟樑波他們約好,倒不如那時候再喝。顧強的酒量不弱,我也得多緩一會。
問了問他們兩人,這會都還不太餓,倒也不急着吃飯,我們三人從學校裡慢慢溜達着。
我問李全策:“郭蓓什麼時候回來,吃飯用不用等她?”
李全策說:“不用管她。她跟單位一個小姑娘混得很熟,兩人早就約好了逛街,要不是今天你公司開張,她早就去轉了。晚上逛夠了她自己回去。”
我笑着說:“那剛好。晚上還有個活動,郭蓓不在,你可以參加一下。”
李全策問我:“什麼活動?我靠,你怎麼笑得這麼淫蕩?”
我說:“那麼大聲幹什麼,這是學校,注意點影響。晚上去海宮唱歌。一來跟幾個朋友喝喝酒,吹吹牛,就是樑波那幾個人,你見過的。中午人太多,他們跟我沒怎麼喝,心裡不舒服。二來嘛,慶祝顧大哥狀態迴歸,這是一個絕對需要狂歡的理由。”
說完我看了看顧強,他微微一笑,說:“用不着什麼狂歡。不過幾個朋友坐下來喝酒聊天,也是件有意思的事。”
李全策有些疑惑,說:“唱歌也沒什麼啊,跟郭蓓在不在有什麼關係?”
我嘆了口氣,說:“是沒什麼,當然沒什麼。不過那是家夜總會,有不少小姐。”
李全策說:“哦,這樣啊。”
我說:“你丫不要弄得自己很純潔行不行?拜託!跟你在一起弄得我跟壞蛋一樣。”
李全策非常認真的說:“難道你不是壞蛋嗎?”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一直想見識一下浦海的夜生活,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我立即爲他這話絕倒。李全策在學校就以一驚一乍而注稱,當有驚奇發現時,表現就更爲過分,這種行爲最早可追溯到他第一次見蘇映雪時。在自己的課題方面,他這種狀況出現時幾近癲狂,是我們宿舍公認的最具有科學家性格的人。
顧強在一旁笑着看我們打趣,我們邊聊邊往學校外邊走。
這會快到吃飯的時候,路上的學生不少。好多是三五成羣的,還有一些,就是一對對的學生情侶了。這情影很自然讓我想起曾經在學校度過的那些時光,對於大學生活還是相當懷念。李全策的感覺可能沒我這麼強,畢竟他離開學校也沒多久。至於顧強,就不知道是什麼感想了。會不會又想到陳曙蓮呢?
走了一會,李全策問我:“我們這是往哪走啊?該出去吃飯了吧!”
我說:“廢話,這是朝學校西門去,那邊一出去就有不少飯館,味道都不錯。”
可惜走了十幾分鍾,那個西門還沒有出現。李全策問我:“怎麼人越來越少啊,你是不是找不着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的確找不着西門了,莫非拆掉換地方了?”這學校我也沒來幾次,西門也只走過一次。
“找不着就問啊,找什麼藉口。”李全策不爽的說。
我們停下來往回走,尋找着可能成爲嚮導的人。可能是這條路比較偏,走了一會,居然一個人都沒看見。不過這也用不着慌張,在學校裡要真是迷了路出不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又走一會,前面出現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應該是這裡的學生。不過這兩個穿着差別很大。一個是相當樸素,已經接近寒酸的那種,而另一個則穿着時髦。兩人邊走邊低聲說着什麼。
這種情況下,也不用他倆催,我快步走去,對那兩女孩說:“同學,請等一下。”兩個女孩聽到有人叫,便停下來轉過了頭看着我,居然是兩個美女。時髦的那個女子看着有些媚態,另一個雖然容得不怎麼樣,但俏麗的面容足以讓人忘記她的衣着。
我上前對兩人說:“請問西門怎麼走?我們沒來過這裡,找不到了。”
那個樸素的女孩說:“西門往前走,繞過E區的樓,再轉個彎就看到了。要不你們跟我走吧,我剛好送朋友,一起到西門。”
真是個好心的學生。我連忙招呼後面兩人跟上來,一起往西門走去。不一會,果然看到了校門。我們跟那兩個學生道過謝,便準備去吃飯。臨走聽到那時髦學生說:“晚上找我電話吧,我等你。”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看,那樸素的學生猶豫着點了點頭,返身回了學校。
在學校裡多轉了一圈,大家肚子都已經很餓。我們鑽進一家小餐館,大吃一頓。也許是太餓了,點上來的每一個菜都被我們吃得乾乾淨淨,這種情形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只有以前在學校裡幾人出來會餐,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顧強今天似乎是受到了感染,吃起飯來也是勁道十足。李全策吃東西的空隙還不忘說我兩句,因爲我的過失,又讓他品嚐到了舊社會餓肚子的苦難。我就奇怪了,他以前在學校時,餓肚子打遊戲的時候怎麼就沒見這麼說過。
吃完飯後,我們先到中午吃飯的地方取了車,停回了我的住所。剛準備給樑波打電話,對方已經打過了來:“我們現在準備出發。你那幾個人?”
我說:“三個,顧大哥加上我同學。”
“OK,包房我來訂,你們到了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