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但你是知道的,我的猜測和預言一向很準的。” “他爲什麼這麼做?”姜北猶自不信的問。 “你指什麼?是發動這種病毒?還是故意支開你?”雲七海問。 “兩個都是。” 雲七海哈哈一笑,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你爲什麼不去問問他本人呢。” “我會去找他的,會去的……”姜北喃喃的說,他瞥了一眼臥室關閉着的拉門,頹然的說:“虧我還一直把他當朋友,他竟然……” 雲七海笑道:“朋友?姜兄弟,你太天真了,歌德曾經說過:‘過**不羈的生活,容易得像順水推舟,但是要結識良朋益友,卻難如登天。’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朋友,因爲在背後捅刀子的總是所謂的朋友。” “真受不了你,那句話是巴爾扎克說的。” “這不是重點,呵呵,”雲七海笑道:“重點是現在全世界病毒瘋狂肆虐,而你的心上人又不幸感染了病毒,她可是隨時會沒命的。” 姜北突然站了起來,問雲七海:“你知道現在蓋德在哪嗎?” “當然知道,現在關於他的一切情報能賣大價錢。” “告訴我地址。”姜北不容置疑的說。 雲七海從懷中掏出紙筆,快速的在字條上寫下一個地址,寫完之後把字條攥在手裡,卻不着急給姜北。 “給我。”姜北伸出一隻手,向雲七海討要字條。 “不急,”雲七海笑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姜北反問。 “當然是關於我們之前的協議,情報換情報,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你進入神廟之後,要告訴我看到了什麼。”雲七海緊盯着姜北的眼睛說。 姜北猶豫了片刻,然後搖頭說;“對不起,我不能說。” 雲七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問:“爲什麼?” 姜北手指自己的腦袋,說:“因爲主神赤白的意識就在這裡,如果我說出什麼敏感詞彙,即使他處在離線狀態也會知道的。” “這麼說,你是想食言了?”雲七海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一沉下臉來,卻自有一股威壓。 “當然不是,”姜北說:“雖然我不能直接告訴你真相,但我可以給你一些暗示。” “哦?說來聽聽。” “你還記得之前你給我講過那個雞羣的故事嗎?”姜北問。
“當然記得。” “你是對的,雲七海,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預見和洞察力,”姜北說:“我們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養雞場,我們都是被人飼養的雞。而赤白,就是這個養雞場的飼養員之一。”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有個變態的飼養員突然想殺掉所有的雞?”雲七海說。 “是的。”姜北承認。 “這件事情,其他的飼養員知道嗎?”雲七海問。 “不知道,目前來看,這是這個變態飼養員的個人行爲。”姜北說。 “那,姜兄弟,你覺得我們這羣雞能夠逃過這一劫嗎?” “也許吧。” “這話怎麼說?” “你覺得一隻雞能鬥過一個人嗎?”姜北反問。 雲七海聽了聳聳肩,說:“也許吧。” 姜北再次伸出一隻手,說:“好了,現在可以把地址給我了吧。” 雲七海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把紙條遞給了姜北,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給你的不是一張紙條。” “那是什麼?” 雲七海無奈的笑笑,說:“是一張死亡通知單。” 姜北一愣,問:“這算是你的預言嗎?” “就算是吧。” “到目前未知,你的預言有失算過嗎?” “很遺憾,還沒有。” “既然這樣,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你說。” 姜北瞥了眼臥室,說:“如果我回不來,你能幫我照顧好她嗎?” 雲七海笑笑說:“放心吧,我對女孩子一向有耐心,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謝謝。”姜北說。 “不客氣。” 姜北走到臥室拉門前,輕輕拉開了門,深情的凝視沈詩晨片刻,即使是在重病之下、昏睡之中,她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美。 他依依不捨,卻又不得不離開,想起過往與她的種種,那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既遙遠又清晰,有甜蜜、有苦澀,但最多的,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慕與期盼。 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下來,我一定執子之手,去看星辰大海。 姜北鼓起勇氣,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轉瞬即逝,卻悠遠的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這一吻蜻蜓點水,卻飽含了無數日夜的相思掛念。 這一吻姍姍來遲,卻是對過往蹉跎的救贖與反思。 以前的姜北,在這一刻,已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