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很多事情,其爽點是因爲別人知道我做了這些事情,並且別人沒法去做。不管是徒步還是露營,不管是賺錢還是旅行,都是爲了讓別人對我進行羨慕。或者說,都只是爲了通過別人來豐滿角色。
而鬼扯的是,所謂的別人只是我腦子裡的認知,只是“我認爲”的玩意。不停豐滿角色,不停爲了角色而做些什麼,彷彿獲取角色的肯定是我的本能一般。
這個世界有基礎設定嗎?比如別人恭維羨慕我的時候,我就會開心?我不知道,我沒法說這個世界就像遊戲一樣,儘管並非農民真的造房子,但是點了農民點了建造,就會出現農民造房子。
這是一種猜測,也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
我只是覺察到情緒的產生,以及切合的行爲罷了。因爲開心的內容而開心?因爲恐懼的內容而恐懼?
真的是這樣嗎?
我根本不應該停下來,也不會想要停下來。再美妙的娛樂活動,對我來說都只是一種阻礙。也許還能讓我轉移注意力,但持續並不會太久。就算通過身體勞累,或者某種高強度的思維工作,也無法讓我停止斬殺。
總會有休息的時候,不管是休息身體還是休息腦子,斬殺永遠不會停止。這個世界不真實,我的存在就是虛假,這些東西如同咒語一樣印在靈魂深處。
爲了什麼?不管爲了什麼而停止斬殺,都是荒謬的。因爲那個目標本身就不真實,哪怕再多的人贊同,哪怕自己可以獲取超豐厚的東西,終究只是虛假。
別人追求什麼目標跟我並沒有關係,所有的斬殺都只是針對自己罷了。我不會因爲別人追求金錢而鄙視別人,也不會贊同別人去斬殺,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在我這裡,別人都只是npc,有什麼設定我根本不知道。別人只是畫面元素的一部分,有什麼好爭論的呢?
真實就是好的嗎?不見得,無角色的真實,無時間的真實,這種真實連最厲害的頭腦也沒法想象。
任何爽點都不真實,不管有沒有發生,都不真實。我也不需要去往哪裡才能斬殺,看起來進入山裡露營,拋開城市的喧囂,可以更好進行斬殺。但這只是徒勞,大自然本身就是虛假,看着大自然跟看着城市有什麼區別嗎?
就是此刻就是此處,就是斬殺最好的時機和位置。因爲我在這裡,因爲我要斬殺,所以就是最合適的。各個角色之間的互動,很難讓我進行斬殺,但當我集中思維進行斬殺的時候,所謂的別人根本無法左右什麼。
現在的我需要什麼工作嗎?需要什麼人際關係嗎?維持人際關係期待斬殺完成之後再次成爲朋友?或者俗話哦,認爲這些人際關係來之不易,不能輕易放棄,哪怕斬殺也不能影響這些好不容易維持的人際關係?
老媽又算什麼?儘管如果老媽知道我在斬殺她,說不定會主動讓我斬殺,但是,老媽依舊不能在我腦子裡囂張。
我只需要可以幫助斬殺的玩意,比如食物,比如空氣飲水。當初沒有讓老媽知曉,只是害怕打擾老媽的悠閒生活。或者說,是腦子裡的扭曲認爲不能破壞老媽的悠閒,畢竟老媽養育自己辛苦那麼多年。
但現在,就算老媽知曉,也不能阻礙我的斬殺。儘管會讓母子關係變得難堪,儘管也許會有所謂家庭爭吵。但是,家庭爭吵就是對斬殺的阻礙,那麼只有拋棄。
不需要說服老媽,因爲那樣只是將老媽當作真人來對待,也會讓我停止斬殺轉而思考更加合理的表達方式。況且,僅僅是“我認爲”合理而已,老媽會怎樣理解我根本就沒法知道。
但我知道,這是對斬殺的阻礙。如果家人並不知曉,那麼我就不需要應對更多的雜事。當然,就算髮生,也沒法阻礙我斬殺,只會變成另一種垃圾被扔掉。
也許,老媽知曉之後,我繼續啊斬殺。然後,一輩子也沒法斬殺成功,老媽哭着過完下半輩子。而我,也僅僅是一個失敗者在角落憤怒毀掉舞臺。
一直上演着毀掉舞臺,卻一直沒有毀掉舞臺,這種戲劇有什麼不可以發生的呢?
角色一直在喊着不真實,卻在某些深層次的言行思維上豐滿着角色,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但是,我不願意讓家人知曉,這是不是我需要斬殺的玩意呢?會不會這只是一種安撫,用來讓我逃避斬殺家人的藉口?
我不害怕拉肚子,並不意味着我要去拉肚子。不過,我對待家人並沒有像對待拉屎一樣,還有什麼東西被我抓着在。
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但是,不管這些人是誰是什麼原因,都是不真實的。這一切,只是一個角色認爲某些東西不能被打破。或者說,只是畫面元素呈現了這些內容,有什麼真實的呢?
又回到之前的位置,這一切都只是角色的表演,有什麼好斬殺的呢?又有什麼束縛呢?所謂的束縛所謂的抓住,統統都只是角色的言行思維,跟那份覺察有什麼關係呢?
看戲人模式,繞來繞去,始終處於看戲人模式。也許,根本不需要討論什麼斬殺,僅僅是強制處於看戲人模式,就可以擺脫腦子裡的扭曲。
看吧,斬殺就是毫無意義,費盡心思欺騙而產生的沉浸式體驗,就被我硬生生的撕扯下來。恐懼沒法繼續恐懼我,或者說,我對恐懼的內容不感興趣,而對恐懼本身產生了厭惡。
那些豐滿角色的言行思維,儘管可以欺騙我些許時間,但終究只是欺騙。
老媽就是虛假,關於老媽的所有想法和理念,同樣也是虛假。沒有什麼真實的,也沒有什麼不可侵犯的,牢牢抓住這些自我定義只是一種恐懼的行爲。
沒有老媽,殺掉老媽。用“斬殺”兩個字對付老媽似乎沒有什麼作用,而用“殺掉”似乎更能看見老媽消失的場景。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是角色在抓住,明明就是畫面元素的呈現,這一切是如何阻擋真實的呢?按理來說,根本無法阻擋真實才對,那份覺察一直都在。
而又是什麼力量,讓我完全迷失在畫面元素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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