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不再存在。
不需要考慮什麼,不需要擔憂什麼,沒有思考沒有權衡,僅僅只是順流。
如果有自由,那麼這就是自由,所有的選擇僅僅來源於怦然心動而不是腦子裡的扭曲。
當情緒的拉扯消失之後,那些所謂的阻礙也就不是阻礙。
就像妻兒對我的拉扯,明明就是不真實,靠情緒進行拉扯。
而情緒的拉扯消失之後,我對妻兒也就只剩下理智上的處理。
丟棄。
並且沒有太大的難受,或者之前那種根本不可能扔掉妻兒的情緒。
甚至,自己都不認爲妻兒是一種阻礙,也不認爲扔掉妻兒是一種困難。
可有可無,不再有情緒的牽絆和拉扯。
對虛假的厭惡,超過了恐懼,那種牢牢抓住的情緒不再存在。
而失去了情緒的拉扯之後,那些虛假和扭曲只是一坨狗屎。
之所以會有拉鋸戰,就是因爲情緒的拉扯,讓我根本不敢丟棄扭曲。
這種情緒主要表現爲恐懼,並且毫不講理,就是直接拉扯我。
再次強調,這不是什麼神奇的玩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依舊只是腦子裡的扭曲更換了內容,導致的自然現象罷了。
就像腦子裡充滿努力的人,自然就會想要強迫自己努力,害怕自己的不努力導致自己的失敗。
而我腦子裡的扭曲,就是“我不知道”,自然也會導致相應的反應。
都是角色,都是虛假,沒有誰比誰高級,也沒有什麼人生必須之類的狗屁。
我不喜歡角色,別人喜歡角色,僅此而已。
沒有什麼好爭論的,也沒有什麼好說服的,角色怎樣都是無關緊要的。
很難想象,自己再次融入人羣之後的狀態,那些扭曲放肆衝撞,彷彿自己必須表態才行。
角色會組成各個圈子,不管圈子之外的那個人有沒有其他圈子,都會受到一定的排斥。
這種排斥感就有點像斬殺的初期,沒有什麼可以抓住,哪怕自己知道能夠抓住什麼,同時也會明白自己抓住的都是虛假。
泡影一般的存在,必須用情緒才能抓住。
而這種情況,似乎動漫主角都是拼命努力,然後獲取別人的認可。
用自己的汗水,來證明一些東西,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一些東西。
似乎,這纔是正道,纔是角色理所當然想要做的。
相反,放棄、認命、臣服,任由自己不去抓住,任由自己在恐懼的浪潮中放開雙手。
這就是,逆。
斬殺的過程,會帶來難以置信的抑鬱、陰沉、狂躁等等負面情緒,以及心理崩潰。
也許,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纔會被大家排斥吧。
不過,涅槃重生之類的詞彙,也是表達這種狀況。
或許,別人的勸阻,別人的好意勸說,別人想要讓我走出負面的泥潭,僅僅是爲了豐滿別人自己的角色吧。
我不需要太費勁,就可以丟掉妻兒。
那些責任,那些所謂的傳統道德,對我沒有絲毫的束縛力。
不像之前,光是想想自己丟掉妻兒,就會產生難以抗拒的恐慌感,以及“我怎麼能夠這樣”的情緒拉扯。
我沒有想要繼續抓住的衝動,對虛假的厭惡似乎超越了一切。
那些所謂的後果,那些所謂的失敗,那些所謂的悲慘,似乎都無法勝過我對虛假的厭惡。
不是不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麼情況,只是變得不再恐懼,不去在意罷了。
發生了又如何
真實不會受到一點傷害,至於角色,跟我毫無關係。
只是這份思維在不停的分析,只是會讓這份思維受傷,因爲思維跟角色是一體的。
可是,這份思維隨時都會消散,之所以這份思維存在,僅僅是畫面元素的呈現罷了。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真實的,所有問題都是建立在這個世界真實的基礎上。
拋開世界的真實性,拋開角色的真實性,還有什麼問題
就算還有問題,繼續拋開時間線性流逝的假設,還剩下什麼
我會被吞噬,被徹底吞噬,一點殘渣都不會剩下。
這一切必然會發生,沒有什麼有資格阻礙。
扭曲是需要能量的,而停止注入能量之後,扭曲自然就會復原。
情緒的拉扯,就是強行扭曲。
爆炸吧,破碎吧,我期待着角色的死亡,期待這一切的發生。
黑乎乎的真實,就算在讓我恐慌,也只是不真實的恐慌而已。
情緒本身就不真實。
wωw● тTk дn● c○
吞噬就像一個下陷的漩渦,不管碰到什麼都會將其摧毀。
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吞噬中存活,也許曾經可以,但現在卻不太可能。
我不會想要抓住什麼,而吞噬又在一邊進行摧毀,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扭曲繼續存在。
哪怕是畫面元素的呈現,也並沒有直接呈現我忘記這一切,或者時間回到曾經之類的。
太多的扯淡玩意在我腦子裡,拋開情緒的拉扯之後,這種荒謬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同時,增強的還有對虛假的厭惡。
根本不需要在內容上去爭論,“有一定的道理”這句話本身就意味着,那個道理就是偏見。
還是說,偏見是指然沒有道理
又有什麼不是以偏概呢
哪個總結,哪個道理是知道了部然後得出的結論呢
快點破碎吧,角色還在堅持什麼
沒用的,只是拖延而已,我自己都不在乎是否斬殺完成。
只是斬殺,一輩子沒有斬殺完成,那就斬殺一輩子。
不存在所謂的划算與否,計算這些玩意的那個部分,已經被我砍死了。
剩下的,只是情緒的拉扯。
事實上,不管是堅持還是因爲恐懼而不敢改變,都是恐懼作爲源泉。
我只是斬殺,只是厭惡虛假。
至於發生什麼,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不會意味着任何東西。
吞噬感也好,破碎感也罷,又或者是輕鬆自然,都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本身就不真實,更別說去關聯一些所謂的意義之類的。
我很難受,噁心的感覺似乎又在嗓子那裡,想要把整個角色部嘔吐出去。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說得夠多了。
不需要繼續思考什麼,跳下懸崖就行。
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就算斬殺沒有完成,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我必然會死掉,帶着小開心期待角色的破碎。
然後,我將一無所有,連這個“我”都不會存在。
沒有角色,只是黑乎乎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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