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去關心袁長文這個角色,以及角色相關的所有玩意。
沒錯,就是放棄,就是如同毀掉人生那樣放棄。
談到放手,似乎顯得角色非常漂移,不被紅塵拉扯,可以悠然自得。
都是鬼扯,根本沒有一個角色,我幹嘛在意角色是否悠閒?
這無非是另一個角色屬性,另一個角色可以炫耀的玩意。
我徹底放棄,扔掉袁長文這個角色,只有斬殺。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反正畫面元素會呈現。
具體呈現什麼我並不在意,也不想去關心,就是要扔掉角色就是要放棄人生。
將憤怒全部集中在角色之上,其餘的,不需要我去操心。
畫面元素想要呈現什麼,隨意,反正我不是全知,畫面元素想要呈現某種狀況並且擁有合理解釋,很難嗎?
我不再去關心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興趣去考慮那些所謂的家人、事業、未來之類的狗屎玩意。
讓袁長文這個角色過得好?
抱歉,我沒有興趣。
就是不講道理,就是要斬殺,沒有什麼可以改變這一點。
恐懼的阻礙根本談不上阻礙,那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猶如下雨或者炎熱一樣,只是畫面元素而已。
沒有一個我,徹底毀掉袁長文這個角色,看着角色zì shā。
死掉了,袁長文這個角色正在死掉。
彷彿,我接受的教育正在極力避免這種死亡,內心的死亡似乎比肉體的死亡更加可怕。
說什麼虛度光陰,說什麼此生枉然,簡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誰有資格評判?
而評判的標準本身真實嗎?
毀掉角色,毀掉人生,沒有什麼值得關心,也沒有什麼值得考慮。
就是毀滅而已。
我是一個破壞者,毀掉層層虛假,儘管那些虛假美輪美奐,儘管全世界近乎所有人都在贊同虛假。
但我依舊會毀掉這些玩意,因爲不真實,因爲我只想毀滅。
不講道理是前進路上的左右hù fǎ,讓我可以擺脫腦子裡扭曲的糾纏,只需要看清楚這一切都不真實,就可以結束討論。
剩下的,僅僅是毀滅。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斬殺,究竟是爲了什麼。
因爲那個可以獲取利益,可以感受快樂的部分,也會隨着斬殺一起死掉。
所有都交給畫面元素,隨意怎樣呈現,我不反抗。
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生活,如同機器零部件一樣運轉,腦子裡的扭曲必須死亡,袁長文這個角色也會死亡。
我不在意事情的後果,那種所謂的後悔,依舊只是畫面元素。
袁長文這個角色在後悔,我覺察到後悔這種情緒的呈現,僅此而已。
腐爛吧,由內而外的死掉,徹底毀滅。
沒有什麼可以留下,也沒有什麼可以重新站起來,角色會直接倒下然後隨風飄散。
只是活着,只是恰好沒死。
這種生活怎麼可能被帝國允許,大家都這樣如何來建設帝國夢吶。
就我一個人,慢慢死掉,在陌生的星球,腐爛。
沒有所謂的一生,根本沒有一個我,這一切都只是畫面元素。
所以,我在抓住什麼?
我的人生已經完蛋,然後我還要繼續慫恿這種完蛋,讓角色破碎,讓角色死亡。
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爭論的,我不講道理。
之前那麼多章的斬殺,就是太想講道理,似乎我必須要言之有理的斬殺。
狗屁。
爲什麼要言之有理?
我不需要,不真實就是不真實,好需要講什麼道理。
並且,我又如何在虛假的層面上去摧毀虛假呢?
不管怎樣講道理,那些虛假總會找到存在的必要,比如爲了家庭和諧,爲了社會爲了人類文明等等。
那些人爲的扭曲總是有存在的理由,否則我也不會牢牢抓住這麼多年不放手。
就是斬殺,就是弄死角色,不講道理。
前面是個深淵,那麼我就要跳進去。
哪怕用鼻子想也知道前方通向忽滅,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停下腳步。
恐懼的拉扯可以減緩角色的死亡,但恐懼本身並不真實,我也不需要跟恐懼的內容講什麼道理。
老師的說辭,老師的地圖,統統都要消散。
我對袁長文這個角色沒有興趣,隨便怎樣都不是什麼問題。
恐懼想讓角色繼續抓住,那就抓住好了,我直接連整個畫面元素全部扔掉。
不需要糾纏角色屬性,也不需要糾纏角色的自我定義,整個角色整個畫面元素都扔掉。
沒有必要區分恐懼在拉扯而我想斬殺之類的,恐懼的拉扯本身就不真實,統統都是畫面元素,然後扔掉所有畫面元素。
或者說,將這些玩意認定會畫面元素,而不是當作真實存在的世界。
角色當然不會想死,恐懼無法起作用之後,幻想爽點就會出現。
而在適當的時機,恐懼又會輕易拉扯我,讓我牢牢抓住某些玩意不敢放手。
用腦子裡的扭曲來選擇來權衡,太辛苦也太無知,明明就是偏見有什麼好像新的吶。
扔掉腦子裡的扭曲,砍斷船錨,任由生命之船隨波逐流。
沒有什麼好擔憂的,袁長文這個角色根本就不是我。
而且,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真實。
我的恐懼,我的擔憂,這些讓我瑟瑟發抖不敢動彈的情緒,也只能這樣而已。
不真實,所以斬殺,沒有什麼好商量的,也沒有什麼好探討的。
恐懼讓我不敢斬殺,而角色在恐懼這個狀態本身就不真實,只是角色在恐懼而已。
角色在痛苦,角色在窮困,角色在悲傷,角色在悽慘,都是角色,都是畫面元素。
沒有一個我,而角色怎樣都隨意,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角色開心是畫面元素,角色恐懼依舊也是畫面元素。
無關緊要的玩意,角色必須死去,或者說,這種不關緊要的狀態,本身就來自角色的死亡。
想要呈現怎樣的畫面元素,我管不着,包括這份思維都是畫面元素,什麼在掌控什麼?
此刻,這份思維在假裝真實,在模擬看戲人模式。
這裡沒有一個我。
就這樣吧,慢慢等待角色的死亡,十年夠不夠?
不管有沒有斬殺完成,角色依舊只是角色。
而那些角色屬性,那些所謂的老媽、妻兒等等,統統都要死掉,沒有一個可以存活。
連喘口氣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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