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的扭曲總會找到說辭,我沒有必要跟腦子裡的扭曲糾纏。
都只是在對抗情緒,而角色爲了保證自己的存活,可以忽略很多東西,也就是所謂的不誠實。
當然,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因爲只能這樣發生。
內心的寂靜似乎無法再起波瀾,哪怕是爭吵,也可以想小孩子那樣一會笑一會哭。
還不夠,角色還沒有死亡,不管袁長文這個角色處於怎樣的狀態,沒有完成就是沒有完成。
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想要強調角色是正確的。
這些都不真實,並且根本不存在所謂的zì yóu意志,所以別人的言行僅僅是意識到的內容,我的言行思維同樣也只是意識到的內容。
角色跟別人之間的衝突,僅僅是舞臺上的戲劇張力,倘若看戲人跟角色之間發生衝突就會顯得非常搞笑。
我沒有必要繼續相信自己就是袁長文這個角色,我已經知曉了真實,儘管此刻我並沒有斬殺完成。
袁長文這個角色跟我有什麼關係吶,而詭異的是,所謂的我就是角色,就是虛假。
全部都要死掉,這個世界都要死掉,沒有什麼可以存活,也不會想要保留什麼。
家人只是npc,只是一坨狗屎,並沒有任何特殊。
更嚴格來說,根本就沒有家人,只是我扭曲了畫面元素形成了家人,僅此而已。
想想那個比喻,一幅畫本來就沒有什麼樹木天空,似乎自己還差了點什麼,總感覺有東西自己還沒有辦法闡述。
死掉吧,只有死掉,就是死掉,別的都不需要多說。
讓我砍死自己,那種角色本來就不存在,根本沒有袁長文這個角色,也沒有什麼桌子椅子。
又想到“逆則成仙”,果然到處都是“逆”。
死掉吧,整個人bào zhà吧。
血濺當場,角色破碎到渣渣,什麼都不會剩下。
我就像一個瘋子,期待着開心的期盼着自己死亡,彷彿腦漿炸裂是獲得特等獎一樣。
在夢境中醒來沒有意義,但我卻忍不住想要醒來,難以承受對於角色的種種。
垃圾角色,破爛角色而已,一錢不值,更別說那些豐滿角色什麼狗屁人生巔峰之類的。
全部都要扔掉,我不知道自己抓住這些垃圾玩意幹什麼,袁長文這個角色就是一坨狗屎。
整個世界都不真實,不需要討論任何所謂的人生境況。
更何況,所有的侷限都只是人爲的區分。
似乎,我一直想岔了一種狀態,就是對於真實扭曲自身形成侷限的狀態。
我應該是不知道纔對,不管怎樣的比喻都是猜測,而且沒有任何必要去抓住這種猜測。
關鍵在於,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工作原理,彷彿我可以確定真實究竟是如何扭曲自身的。
但這種想法本身就已經建立了假設,並且認爲時間是在真實之外,那麼纔會出現“真實如何扭曲自身”這種問題。
看,一旦看到假設,問題本身就不會存在。
角色並不習慣這樣摧毀問題,角色最喜歡解決問題,然後當作知識來進行豐滿角色。
恐懼在背後鞭笞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緣由。
沒有恐懼,就很難去詢問這些問題,而且,也會安於“我不知道”。
這種生活方式很少見,至少在我的記憶力幾乎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人存在,當然,曾經的我就算看見也不會認同。
“腦子就是要拿來用的”,“腦子不用會生鏽”,“機器比人聰明,但機器還需要人來造”,這些話語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xǐ nǎo。
也不怪誰,畫面元素就是這樣呈現的。
跟畫面元素的呈現去較勁,會顯得很傻。
哲學並不存在,依舊只是假設而已,一旦移除時間,幾乎所有哲學也就變成了荒謬。
而建立在假設之上的思考,就算再精彩絕倫也無法成爲真實。
我可以欣賞這虛假的美輪美奐,甚至可以由衷的讚美,但依舊不真實。
當然,這一切的目標就是讓我將這一切當作真實,從而體驗虛假的美輪美奐。
做夢就是爲了做夢,而不是醒來。
似乎,傳統文化一直在強調謙虛,一直在強調“人外人山外山”這種不要自大的警戒。
不一樣的是,並非因爲知道更多而高人一等,相反,因爲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而超越了所有。
真實之中沒有角色,根本不存在什麼人類文明,只有真實,真實就是全部就是一切。
是一切,卻又什麼都沒有,這究竟是個什麼見鬼的真實。
角色正在破碎,而我就是最大的阻礙,不管我斬殺還是抓住,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阻礙。
根本沒有一個我,黑乎乎的真實之中沒有我。
傷心吧,絕望吧,這一切本身就不存在,也不會繼續存在。
因爲我會毀滅這一切,毀滅掉美好的生活,毀滅掉角色的種種。
一頭栽進“沒有角色”之中,那恐懼也無法繼續阻止我。
角色的破碎正在擴大,也許生活是一場精心策劃,但如今要讓所有的欺騙全部消散。
我在猶豫,彷彿自己根本不該醒來,或者,醒來之後沒法再次回到角色之中。
突然有點點感悟,老師所謂的“恆久非二元覺知”究竟指的是什麼。
可惜,只有點點,自己都不是很清晰。
不需要去猜測或者抓住,這些不真實,就是這麼簡單。
腦子裡的扭曲再精妙,恐懼再鞭笞我,都沒法踏出“不真實”的範圍。
終究只是讓我轉移注意力,終究只是無中生有的欺騙,強行扭曲的不良之處就在於必須維持能量的注入。
不管是誰,也不管說辭多麼精彩絕倫,依舊不真實。
權威、大人物、家人、歷史聖賢,都只是一坨狗屎。
只是因爲恐懼纔會相信,僅此而已。
這隻手都不是我的手,還有什麼好說的吶。
我要死掉,那就死掉好了。
現實不斷在向我展示,而我一直在忽略,或者說,畫面元素總是呈現一個忽略這些的角色。
我並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所謂的順流究竟會將我帶往哪裡,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的斬殺究竟會怎樣。
到時候就知道,所以,讓該發生的都發生吧。
不管是什麼。
我沒有必要去假裝自己知道,可惜,我總是不斷去相信很多東西,還有自己編造的各種意義之類的。
丟棄這些玩意很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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