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賭場。【△網w 】
袁長文坐在馬桶上,迅速思考。
如果,我不是直接拿錢,而是拿籌碼呢?
對啊!
袁長文眼前一亮,我直接拿籌碼不就得了。然後再去拿籌碼換錢,輕輕鬆鬆。而且籌碼很小,荷官也將籌碼放在自己面前格子裡,我拿一個,絕對不會被發現。
帶着自信的笑容,走出廁所,來到人最多的賭桌前。
這是賭骰子的賭桌,骰子在一個黑色的盅裡,荷官蓋上蓋,請大家下注。然後並沒有出現電影裡手搖的畫面,而是按下旁邊的開關,就聽見骰子在裡面旋轉。
接着關掉開關,骰子停下。這個時候,仍然可以下注。十秒過後,荷官雙手在賭桌前展開,意思是拒絕下注。
最後,打開黑色的盅,骰子出現,而賭桌上的各式下注點,也亮起燈來,表明哪些位置中了。沒有亮燈的,自然是賭輸了。
荷官先將賭輸的籌碼回攏,全部推入旁邊的洞口,賭桌下面是一個籌碼機,可以自動將籌碼分類並且送上來。
而贏了的籌碼,荷官則按照賠率,將籌碼推給賭徒。
袁長文看了許久,很多人也在看,沒下注,這就是人多的好處。
終於,袁長文決定放棄拿籌碼。
1,直接拿籌碼,拿多少?拿一萬的籌碼,直接過去換成錢,會不會引起注意?這個賭場這些賭徒,一般贏的都是多少?拿少了,我幹嘛要冒這個風險?
2,荷官的籌碼不是豎着放的,而是橫着放的。也就是說,從天花板的攝像頭裡,可以很明顯看到,籌碼少了一個。賭場的攝像頭,是無死角的。
想了想,袁長文將手中四個10元的籌碼,扔進去,毫無疑問,全輸了。
嘿,不是說新手的賭運都很好嗎?
袁長文自嘲的笑笑,換了老虎,從另一側離開賭場。
保安依舊拿着袁長文的護照看了看,還在電腦前的凹槽一劃,也不知道在劃什麼。
剛一下樓梯,袁長文笑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那一排排,不下十個的atm機器,就像青樓女子一樣,在揮舞着自己的手絹,招呼袁長文過來。
出門,拐角。這個位置,已經離開賭場的臺階,屬於商場的公共區域。
而且,距離剛纔的atm,只有一堵牆。
倚靠在走廊的欄杆上,走廊大約寬五米,人來人往。
袁長文掏出手機,玩弄着。
嘴角總是揚起微笑的弧度。
…………
一個星期後,袁長文結束自己的普吉島之旅。
過去的時候,中轉新加坡。
回來的時候,中轉吉隆坡。
新加坡,十七萬新幣,賭場atm最高只有1000元面值,就算這樣,賭場也貢獻了十二萬新幣。
普吉島,一百八十萬泰銖,atm比想象中的多,但袁長文沒敢取太多,因爲有很多人在取錢。
吉隆坡,二十二萬馬幣,不得不說,吉隆坡真的很熱,而且美女很少。
換成人民幣的話,新加坡大約八十五萬,普吉島大約三十六萬,吉隆坡大約四十萬,合計約一百六十萬元。
袁長文拿手機計算機,敲敲打打,用手指挨着數,究竟是多少位。
一百六十萬!
哈哈!
哥也是身家百萬的人!
對,還要加上九十萬港幣。
大約二百四十萬人民幣!
哈哈哈,哈哈哈!
袁長文手機一扔,躺在牀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是傻笑。【△網w 】
…………
…………
蓉城,中國銀行。
袁長文帶着外幣,再次過來換成人民幣。這次拿的稍微多點,十萬港幣。而且,沒有在之前的中國銀行,特意穿過大半個蓉城,另外找了一家銀行。
說不上理由,好像下意識不願意在同一家銀行換錢。
工作人員:“你的港幣價值,超過一萬美元,你要說明這些錢的來源。”
“啊!”袁長文下了一跳:“還有這事?”
工作人員不在意的點點頭,指着單子說:“你要在這裡勾選,這些錢的來源。”
袁長文看了看單子,上面寫着“職工報酬和贍家款”、“旅遊”、“金融和保險服務”、“專有權利使用費和特許費”、“諮詢服務”、“其他服務”、“投資收益”、“其他經常轉移”、“運輸”。
還能選什麼?當然選“旅遊”啦。
工作人員也不在意,收了單子,問:“現金還是打卡里?現金的話,你得預約。”
這有的選嗎?
袁長文:“打卡里吧。”
拿好回執,袁長文準備離開。
卻在銀行大廳,被一肥碩男子叫住:“兄弟,兄弟。”
袁長文看着他:“怎麼了?”
肥碩男子:“兄弟以後要賣外幣,照顧兄弟我,價格絕對比銀行划算。”
袁長文想了想,說:“你收什麼幣種?”
肥碩男子一聽,有戲,他經常坐在銀行大廳,跟銀行職員也很熟,就是專門做外幣生意的。今天稍微來晚了一些,結果保安告訴他,有人已經在賣外幣。
“收,什麼都收,美元、澳元、英鎊、歐元,都收!”
袁長文點點頭,“泰銖收嗎?”
肥碩男子有點啞口:“呃……泰銖……收,收。”
袁長文也沒說什麼,兩人互相加了微信,也算是多一條出路。
簡直沒想到,超過一萬美元,居然要寫金錢來源!
…………
…………
時間慢慢走,袁長文慢慢拿。
毛里求斯,
埃及,
菲律賓,
以色列,
尼泊爾,
摩洛哥,
巴厘島,
現在的袁長文,正在飛往斐濟的航班上。爲了不從香港直飛,多一箇中轉國度,袁長文選擇了從蓉城飛布里斯班的新加坡航空,再從布里斯班飛斐濟楠迪國際機場。
因爲不是聯程航班,這種情況,必須辦理澳大利亞的120小時過境籤,否則根本無法從蓉城登機。
幸運的是,澳大利亞過境籤不需要簽證費,你只要把自己訂好的機票信息以及酒店信息,附在表格之後,交過去就好了。免簽證費,卻依舊收了服務費。
不過,這點小錢,袁長文也不在意。
新加坡航空公司,蓉城飛布里斯班,頭等艙。
袁長文再怎麼說,如今也是有錢人。最開始,怕被發現,做經濟艙不是那麼顯眼。後來一想,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我拿那麼多錢還有什麼意義呢?沒錢的時候,我做經濟艙,有錢了我還坐經濟艙?!
毫不猶豫,頭等艙坐着,兩萬多人民幣,值!
除了作爲寬敞、可以肆意斜躺,好像空姐也要漂亮許多。
袁長文坐在那裡,絲毫不客氣的欣賞空姐站立、講話、邁步的姿態。
新加坡航空公司,他們的空姐並沒有穿那種體現身材突出線條,那種裁剪硬式短袖短裙,就像辦公室職業女裝。
而是一種被稱爲“娘惹”的服裝,最早的娘惹服飾來源於中國的長衫,不過從二十世紀開始,更加修身塑形的可峇雅開始成爲主流。
那空姐,上身五分袖,下身則是紗織玲瓏長裙,含蓄而優雅。而那藍色基底的巴迪布,蠟染上色彩鮮豔的花紋,樸素之中略帶異域風情。
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點點金邊鉤紋,更是讓空姐整個人提升一個檔次,充滿貴族情調。
“先生,要喝點什麼?”
輕柔的話語,彷彿是從那大大的眼睛裡講出。
並不太清晰的中文,反而憑添一份可愛。
那一瞬間,袁長文似乎醉了。
空姐:“先生?”
袁長文愣了一下,居然有點臉紅,說:“只要一杯水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在飛機頭等艙,要一杯白水,最有格調。
袁長文接過水杯,突然,手心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
擡頭一看,正對上空姐迷人的笑容,以及調皮的眨眨眼睛。
瞬間明白,剛纔劃過手心的,是她的小指頭。
一時間,袁長文覺得身體有點熱,彷彿全身毛孔都開始散發熱量。
待空姐走回來時,袁長文從座位旁拿出紙筆,問:“我第一次來布里斯班,請問,你知道布里斯班有什麼好的酒店嗎?”
空姐接過紙筆,輕輕蹲在旁邊,右手捋捋早已盤好的髮絲。
袁長文下意識的順着手指望去,卻看見修長細膩的脖頸,那一片肌膚似乎在呼喚自己。
空姐總是充滿微笑,但此刻的笑容卻是意味深長。
“這家酒店不錯,我經常住那裡。”
袁長文道謝,拿回筆紙。
果然,除了酒店名字外,還有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