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在鐵盧鎮中被變身爲獅族少女的變色龍族刺客襲擊的這件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王都,以及王都周圍的四座衛城。
而四大王族的族長,更是在第一時間,就知曉了此事。
熊族的大本營並沒有設立在雷霆堡中,而是設立在王都的西城處。
而整個王都的西城,都已經淪爲了熊族以及他們的奴族的居住區。熊族將這塊區域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其它種族,即便是同爲王族的另外三族,想要進入西城,都必須要持有熊族頒佈的通行證才行。否則的話,只要一進入西城,便會受到熊族及其奴族的瘋狂攻擊,不死不休!
而在西城中,最爲堅固的那座類似堡壘模樣的建築物,便是熊族族長以及長老們所居住的地方。這裡,被所有的熊族稱之爲:大地城堡!
此時,在大地城堡中,熊族族長熊羆,正在一羣熊族的面前,憤怒的揮舞着雙臂,高聲咆哮着。
“是誰?到底是誰幹的?是哪個白癡,派出變色龍族奴隸,去襲擊唐璜的?”熊羆咬牙切齒的在一干熊族的臉上掃過,冷哼道:“我早就說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獅族和虎族正等着我族犯錯,以便能夠對我族展開行動!不管你們有多恨唐璜,也必須先忍一口氣。等他離開王都後,在派人去追殺也不遲。可是,你們之中,竟然有人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竟然在這個時候,派出變色龍族,潛入到獅族的鐵盧鎮中,去襲擊唐璜!這他媽的不是將把柄送到獅族的手中嗎?到底是哪個白癡做的?給我站出來!”
可無論熊羆吼的是怎樣的驚天動地,卻沒有一個熊族站出來承認,那個變色龍族刺客是他派去的。這讓熊羆的怒火,越發地高漲了。
熊羆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右手用力的一拳,轟擊在了花崗岩牆壁上,堅硬的花崗岩牆壁,轟的一聲,被這一拳給轟擊成了碎片,無數的碎石向着周圍飛濺。
然而,即便是面對着飛濺而來的碎石,站在前排的熊族依然是不閃不避。任由這些碎石砸在他們地頭臉身上。
熊羆凶神惡煞的怒吼道:“我再問最後一次,到底是誰派人去刺殺唐璜地?怎麼了?敢做就不敢承認了嗎?如此的懦夫。怎配做我熊族子弟?”
就在熊羆怒斥熊族地右邊。十三名熊族長老。一字排開地坐在椅子上。十三雙閃爍着精光地眼睛。在熊族子弟地身上掃來掃去。
端坐在最中間地熊族長老。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族長切勿發怒。這件事情。恐怕並不是我熊族子弟所爲!”
“哦?”縱然是脾氣暴躁地熊羆。在這位長老地面前。也只得將暴躁地脾氣給收斂起來。因爲。這位長老不僅是熊族中年紀最長地傳功長老。同時。也是熊族中。實力最爲超卓地一位天階強者!他正是被稱爲獸人帝國五大高手之一地。大力尊者----熊天奎!
熊羆恭敬地向熊天奎行禮。說:“尊敬地天奎長老。不知道。您爲什麼會這樣說呢?”
熊天奎站起身來。目光在熊族子弟地臉上一一掃過。最後纔看着熊羆。說:“我相信我熊族子弟。他們雖然對唐璜恨之入骨。但是。絕對不會在這個非常之時。衝動地做出有損我族利益地事情來!”
熊羆在沉默了片刻後。這才說:“我也相信。我族子弟。應該不會做出有損我族利益地事!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一個變色龍族刺客。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獅族地領地鐵盧鎮中。襲擊了唐璜……”
熊天奎的眼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在崇尚力量的熊族中,熊天奎是力智雙優的異類。
熊天奎說:“變色龍族刺客的確是襲擊了唐璜沒錯,但是,這個變色龍族刺客,並不見得就是我族子弟派出去的。沒錯,在獸人帝國中,衆人皆知,變色龍族就是我族的奴族。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其它種族中,就沒有豢養變色龍族刺客!”熊羆的眼睛裡閃過一道殺氣,他咬牙切齒,恨恨然的說:“到底是誰,竟派出變色龍族刺客去襲擊唐璜?!這不是擺明了要誣陷我族嗎?”
熊天奎微眯着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在這個時候,誰最想要讓我族犯錯,誰就會是派出變色龍族刺客襲擊唐璜的人!”
熊羆眉頭一挑,滿腔怨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來:“獅族和虎族?!”
被熊羆給懷疑的獅族和虎族的族長,此刻正在王宮中,同樣正商議着這件事。
在王宮中的這間並不算大的議事廳中,除了弗雷德裡克和泰格虎茲以外,還有格蕾芙和兩位獅族長老,以及被唐璜給修復的那四件聖器。
弗雷德裡克揹着手望着窗外,許久後才轉過身來,問道:“關於變色龍族刺客襲擊唐璜的這件事,泰格虎茲賢弟,你是怎麼看待的?”
泰格虎茲虛着雙目,冷笑着說:“依我看,熊族還不至於就愚蠢到在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還敢派人潛入鐵盧鎮中去襲擊唐璜,公然的挑起事端!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襲擊唐璜的變色龍族刺客,恐怕是其他人派去的!”
聽到泰格虎茲所說的話,一直低頭閉目的格蕾芙,眉頭不由的微微顫抖了兩下。但是,由於她低着頭,所以無論是弗雷德裡克還是泰格虎茲,又或者是另外兩位獅族長老,都沒有察覺到她臉上的微妙變化。
弗雷德裡克點頭說:“泰格虎茲賢弟的看法,和愚兄是一樣的!我也認爲,熊族斷然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只是不知道,派遣變色龍族刺客襲擊唐璜的真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管他是誰!”泰格虎茲桀桀的怪笑着,說:“反正,現在整個王都中都已經知道,是熊族派了刺客去襲擊唐璜的。就算這件事,真的並非熊族所爲,他們現在也有口難辯了!俗話說的話,衆口鑠金!我們現在得利用這個機會,對熊族展開行動才行!”
弗雷德裡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點頭說:“泰格虎茲賢弟說的沒錯,就請你去傳達我的命令,告訴下面的人,我們準備多時的行動計劃,現在可以實施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泰格虎茲向弗雷德裡克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出去。
弗雷德裡克再次將頭轉向了窗外,望着外面花園中的繁華,過了好一會兒,才嘆息道:“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只怕,熊族現在已經懷疑,這件事是我族和虎族,自編自導自演的好戲了吧?真不知道,想出這等計策的人究竟是誰?又是歸附於那家勢力的?難道竟然會是鷹族不成?不……應該不是!鷹族從來都是懦弱的調和派,他們絕對不會,也沒有膽量,折騰出這樣的事情來……”
弗雷德裡克的話說的很輕,但格蕾芙卻豎起了耳朵,努力的將每個字都偷聽到了耳中。在聽到了弗雷德裡克最後這句感慨時,她那顆一直懸着的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弗雷德裡克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對她吩咐道:“格蕾芙,你和唐璜比較熟,就由你再走一趟吧!你現在立刻去庫房領取一些珍貴藥材,帶着去看望唐璜,向他轉達,我對他的關懷之意。另外,你也別忘了告訴他,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了,一定會將幕後兇手給追查出來,還他一個公道的!”
格蕾芙連忙應道:“是!”
“去吧!”弗雷德裡克揮了揮手。
格蕾芙恭敬的彎着腰,退出了議事廳。前去庫房中領取珍貴藥材,而後再去探望唐璜。
就在格蕾芙前腳剛離開議事廳,弗雷德裡克便將右手擡起,輕輕的在身前一抹。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驟然從他的手中釋放出來。
頃刻間,這個議事廳中就被佈下了一層隔音結界。在這個隔音結界裡面,就算是有人高聲大喊,聲音也絕對不會傳到結界外去的。
弗雷德裡克更是一改之前的儒雅風度。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頗有幾分陰險狡詐的陰謀家的氣質。
他微眯着眼睛,冷聲問道:“兩位長老,對於格蕾芙這個小丫頭,你們有什麼看法?”
兩位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後,齊聲說:“我們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對族長你有很深的怨恨!雖然她刻意的想要隱瞞這種情緒,但是,偶爾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將這種情緒流露出來。族長,我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將這樣一個潛在的威脅,留在自己身邊呢?難道,你就不怕,哪天她會暴起傷害到你嗎?”
弗雷德裡克怪笑着說:“格蕾芙是這一任的狐族聖女,她的處子之血,是提升修爲的極好靈藥!當年,我破了她母親的身子,藉着她母親的處子之血,從地階邁入天階!而現在,我則要用她的處子之血,來助我突破瓶頸,將實力提升到天階六級!只可惜,狐族聖女的處子之血,必須要到二十一歲時,效用纔會最大。所以,在她年滿二十一歲之前,我都得將她捆在身邊,否則,這大好的靈藥如果被旁人給摘了去,豈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