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微微頷首,說:“開吧!我也很想知道,這第一窖酒的味道到底如何。唔……希望它們千萬別讓我失望纔是真的。如果和你們這裡的酒一樣的酸澀難嚥,那可就太失敗了!”
貓族族長對於唐璜的感慨根本沒有聽進耳中,他迫不及待的發號司令:“你們幾個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將封口給打開!”
不過這句話剛一出口他就反悔了:“不!算了!這一罐酒還是讓我親自來開封好了,這可是莫大的榮耀,我怎能讓給旁人呢?”
貓族族長飛快的前踏了幾步,來到了這隻瓷罐前。他生怕跑的慢了,這罐酒就會被其他人給開封。
小心翼翼的,貓族族長的手伸向了罐口。他先是小心而又仔細的將罐口上封着的泥給剝落,而後才輕輕的將罐口塞着的塞子給取了下來。整個動作輕柔細緻,讓人懷疑他這是在撫mo情人而不是開啓罐口。
當罐口的塞子被取下來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就從罐子內升騰了出來。
酒香撲鼻而來,薰的貓族族長一陣頭暈目眩。
貓族族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眯着眼睛,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都洋溢着滿足和幸福。
片刻之後,貓族族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讚歎道:“香!好香!真的是太香了!這酒香……嘖嘖……我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來形容它了。光是聞着這香味,我就已經口舌生津,迫不及待的想要喝上一口了。”
達彌長老也微微搖頭,讚歎道:“這酒的香味,的確是醉人的緊。雖然我不怎麼喝酒,但是這樣的酒香,卻也是我從來未曾聞到過的。香!實在是太香了!香的我這個並不嗜酒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喝上一口了!”
這罐酒散發出來的香氣,凝而不散,和永恆大陸上所釀造的其它酒水截然不同。畢竟,在永恆大陸上,釀酒工藝尚不發達。貓族族長等人沒有聞到過如此香氣盎然的酒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貓族族長已經迫不及待的操起了木瓢,在瓷罐中舀了一瓢酒出來。
貓族族長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口沫四濺的說:“香,真香啊,受不了了,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唐璜先生,我就不客氣,先飲一口了!”
也不等唐璜同意,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貓族族長雙手捧起木瓢,一口將瓢中的酒給飲盡。
一口酒入口,貓族族長臉上的神色頓時起了變化,他第一反應想要將酒噴出,可是卻又捨不得,只能是將酒嚥下肚去。這才長出口氣,吐着舌頭說:“辣……辣……這酒真的是好辣!不過香醇可口,勁道十足!過癮!實在是過癮!我還真是從來未曾喝過如此勁道的酒!佳釀!絕對是上好的佳釀!”
貓族族長以前僅僅只是喝過永恆大陸上所釀造的酒,那些酒的勁道和果酒相差不多,自然是無法和唐璜所釀造出來的酒相提並論。
三位長老雖說不嗜酒,可是對杯中之物卻也很是希望。他們各自取來一隻木瓢,舀了一瓢酒。因爲有了貓族族長的前車之鑑,他們並沒有急着一口將木瓢中的酒給飲盡,而是小口小口的啖着,細細的品評着這酒的滋味。
達彌長老舔了舔舌頭,讚歎道:“且不說酒香四溢,這酒中的酸澀之味也是極淡,比雪谷酒之類的名酒都還要淡上許多。而且這酒的勁道實在是驚人!如此好酒,定然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我貓族總算是有了經濟支柱了!嗚嗚……不容易啊!”
不過唐璜在品嚐了一口這酒之後,卻是不甚滿意的搖了搖頭:“這酒怎麼還是有着一股淡淡的酸澀味啊,難道是某道工序出了問題?看來,這釀酒的技術還有待改善!”
唐璜說這話的聲音雖然並不高,但是周圍的貓族族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們都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的望着唐璜。
貓族族長手中的木瓢已經掉落在了地上,不過他對此全然不知,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唐璜,在心中暗道:“如此美味的佳釀,唐璜先生竟然還不滿意?!他……他……他到底是想要釀造出怎樣的佳釀來?難道說,他真的是打算讓酒神所釀造的神酒,在永恆大陸上出現麼?這……這……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達彌長老在震驚之餘,卻也沒有忘記正事,他湊到唐璜的身前,說:“唐璜先生,這酒是在您的指導下釀出來的,就請您爲這酒取一個名字吧!”
唐璜沉吟了片刻,說道:“名字麼……這酒算是永恆大陸上第一次出現的華夏之酒……不如,就叫它杜康酒吧!”
華夏?杜康?
雖然貓族族人都搞不懂唐璜說的這兩個名詞是什麼意思,但是這無所謂,只要有這美味的杜康酒就行了!
爲了慶祝這第一窖酒的成功出窖,同時也爲了慶祝貓族有了一項發財致富的支柱產業。貓族族長和三位長老在召開了一個小型族會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在今天晚上舉辦一個盛大的晚宴來慶祝釀酒成功!
這個看似正當的理由,其實不過是他們找來的藉口罷了。貓族族長和三位長老真正的目地,僅僅只是希望藉着歡慶晚宴的藉口,來大快朵頤,好好的大喝他一場,最好是能夠喝的爛醉如泥!
畢竟,像杜康酒這樣美味的佳釀,可是永恆大陸從來未曾出現過的!只要是喝過它一次的人,都會迷戀上它,倍覺回味無窮。因此,想要喝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雖然在此之前,貓族族長和三位長老,都僅僅只是喝了一小瓢杜康酒。但是杜康酒的美妙滋味,卻是一整天都停留在他們的嘴巴里。
從上午到晚上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但是對於貓族族長和三位長老來說,卻簡直是度日如年!他們甚至在後悔,爲什麼要選在晚上舉行歡慶宴會,而不是在下午?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時分,當月上柳枝頭的時候,早已經是心急如焚的貓族族長,就迫不及待的喝令族人,去將酒窖中窖藏着的酒,全都給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