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月兒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這種無法掌控的狀況讓他該死的不好受!
見到花魅影的動作,老者也只是淡淡一笑,態度平和,“公子放心,我與這位姑娘也算是故人,決計不會傷她半分!”
“故人?”花魅影皺眉,月兒自幼在北昭長大,如何會與這幽冥島的一位老人成爲故人?
越來越多的疑問橫亙在心裡,花魅影越發覺得不安,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曾知曉的?
“花魅影?”見花魅影拉着自己始終不肯放手,穆筱言試着跟他商量,“你放心,我只是跟這位老人家喝喝茶罷了,不會有事的,你若是擔心,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呀?”
她知道花魅影是在擔心自己,可是今天這杯茶,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喝上一口的,有些事情,她必須去問清楚。
“好!”看到她眼裡的堅持,花魅影知道他再反對也沒有用,只能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無論怎麼樣……”
他擡起兩人緊緊交握住的手,鄭重的說道,“無論怎樣,都不要鬆開我的手!”
兩手交握,他的衣袖就這樣滑落下來,手腕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就那麼赤裸裸的展現在她眼前,穆筱言突然覺得眼裡有些熱,拒絕的話,卻無論如何再也說不出口,只能點了點頭,“好!”
花魅影聞言終於笑了笑,看向了一直等在那裡的老人,“那便叨擾了!”
“宮主!”一旁的慕容逸忍不住想要出聲阻止,那人是敵是友尚且不能知曉,就這麼貿然進入別人地盤,始終有些不妥。
花魅影擡手打斷了他還欲出口的話,只是道,“無礙!”
他的話音剛落,衆人便只覺得眼前又是強烈的白光閃過,等那光線消失,路口站着的老者等人以及花魅影和穆筱言都已消失不見。
慕容逸見此忍不住嘆了口氣
,宮主,爲了一個她,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值得!
穆筱言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小院裡,院子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花,此時正開得繁茂。
蜜蜂忙着採蜜,蝴蝶忙着展現自己動人的舞姿,還有不知名的小鳥,不停的在院子裡鳴唱。
院子的中央,是一個高高的葡萄架,枝繁葉茂,在架下形成了一片陰涼,架子下是一張四方矮桌,桌上放着一套古樸的茶具和一架古琴。
此時老者正坐在那方桌旁含笑看着自己,他身後,仍是那兩名貌美的女子。
“坐下來喝杯茶,如何?”見穆筱言看向了自己,老者出聲邀請,指了指一旁的兩個空位。
穆筱言看了眼一旁的花魅影,點了點頭,兩人走到葡萄架下坐了下來。
老者親自爲兩人斟了茶,滿含期待了看了看兩人一眼,“嚐嚐?”
穆筱言正欲伸手端茶來飲,卻發現自己右手正被花魅影緊緊的握着,她無奈,只能伸出了左手端起了茶杯。
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淡淡的茶香頓時溢滿了鼻腔,她忍不住出聲讚道,“好香啊!”
入口,便是淡淡的花香,清甜可口,她看向了一旁的花魅影,笑道,“很好喝,你嚐嚐!”
花魅影聞言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纔看向了老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實意的讚歎,語氣裡沒有絲毫情緒,“的確是好茶!”
老者聞言也不在意,轉而看向了穆筱言,笑容裡多了一些意味深長的味道,“若我猜的不錯,姑娘當是跟我來自同一地方!”
穆筱言聞言點了點頭,他既然這樣說,那便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了,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同她一般穿越而來的人。
“我在這裡已經有數十年光景,想不到今日,竟然還能有幸看到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老者不禁感嘆,他來這裡的時候,不過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現如今,卻已經是白髮蒼蒼,行將就木之身了。
“難道沒有辦法回去?”剛問出口,穆筱言便發現右手上力道大的驚人,她忍不住皺起了眉,看向施力的主人,卻見花魅影正滿臉驚慌的看着自己。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以往的他,要不是滿臉含笑,要不是生氣皺眉,或溫和,或妖孽,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知所措。
他從來都是睥睨一切,俯瞰衆生,好似一切都能掌控的,此時此刻,卻將自己的不安寫在了臉上。
只是花魅影,你可還記得,你有一個好友,叫做軒轅翊凌,你可還記得,他爲了上官月兒,幾次罔顧性命?
欠他的已經還不起,她實在是不願意在與另一人糾纏太多,不看他眼裡積蓄一起將要噴薄而出的怒火,穆筱言掙脫開他的手,笑着看向了面前的老者,滿含期待再次問,“有辦法回去的,是麼?”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掃了一眼一旁神色難看的花魅影,“若是有,姑娘覺得我還會呆在這裡?”
老者不答反問,這裡壞境確實不錯,讓他一直住在這裡也並無不可,可若是能夠回去,他又哪裡還會呆在這裡,畢竟在那裡,還有他的親人。
“是麼?”其實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局,可心裡竟還是有些期待的,這樣久了,她發瘋似的想念着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如今,他們可還安好?
想起母親,不禁落下淚來,可是如今又能如何呢?罷了,既是回不去,總惦記着又能如何呢?
她到這裡,替代了穆筱言,說不定這裡的穆筱言又到了那一世,代替了她呢?
“哭什麼呢?”花魅影擡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他們所說的同一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們所說的回去又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月兒,你不是自小生活在上官府麼?那麼現在,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問,可是卻又害怕知道答案,他曾跟天月說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所在乎的東西,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執念,而他的執念,自始至終,也不過一個上官月兒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