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有這麼一個傳說?”信宏頗有些意外的看着陳靜。
“別這麼大驚小怪,傳說而已,能說明什麼事情,再說也沒誰見過鳳凰或者神鳥之類的東西。”陳靜不已爲然的打發道。
“可是,你們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千萬不要看鳳凰,有說爲什麼嗎?”我問道。
“沒有,反正別看就是了,我倒是想看也沒看到,大概是唬小孩兒的。”陳靜說完就扭頭看着窗外的風景,然後嘖嘖稱奇。
“爲什麼不能看到鳳凰呢,在中國,甚至別的國家,都把鳳凰當作吉祥的代表,真是怪透了。”我搖晃着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
“你們還挺認真的,一個問題居然能說這麼久。”司機在前座笑話我們說,“其實,我們這裡也有人見過鳳凰,是一個老人見到的,但是他神經有些問題,大家沒有相信他。”
“那後來呢,這個老人怎麼樣了?”信宏有些焦急的問道。
“死了?”陳靜插話答道。
“別打岔,你聽大叔說完,好不好。”我迫切的想聽到那位自稱見過鳳凰的老人,他的命運最後如何。
“是死了,都很久的事情了,好象那時候都沒解放西藏,不過我聽長輩提起過,好象那位老人說自己見過鳳凰後,就對世界失去了熱情還是什麼的,老水世界變了,沒味道沒意思了,好象是這個意思吧?”
“你是說變得消沉?”我接過話答道。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司機專心的開着車,沒注意到我們臉上的表情,“他是精神有問題的,他的話你想當時誰信?” ωwш_тт kǎn_¢ ○
“說的也是。”信宏有些失望這樣的答案。
“那後來呢。怎麼死的?”陳靜問道。
“自然死亡的吧,好象是太老了,就死了。”司機漫不經心的答道。
“他死前是不是眼睛瞎了?”陳靜本來在看着窗外的風景。但是她有轉頭問道。
“是瞎了。”司機答道。
“看過鳳凰就會變瞎子?”我很是不解。
“不是,我猜想,他是自己把眼睛挖出來的吧?”陳靜略爲興奮的說道。
“這小姑娘不錯嘛,居然猜中了,你應該去買彩票的。說不定會中大獎。”司機開玩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迷惑的問道。
“紅崖族以前有個老族長,他說在非洲時見過鳳凰,後來也是對生活沒了激情。接下來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我也是聽說的。那族長我沒見過,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把眼睛挖下來。”陳靜朝我吐了吐舌頭,“要是我看見了,鐵定到處炫耀,怎麼可能挖自己的眼睛,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吧。對了,司機大叔不是說了嗎,他們的那個老鄉腦子真的有問題。”
“那你的老族長腦子也有毛病?”我問道。
“他倒沒有,要是有毛病怎麼當族長?”陳靜說起自己的成長的地方,眼睛裡沉澱了很多思念的顏色。
談話之間。我們已經穿過了羊八井和當雄盆地,來到了藏北重鎮——那曲。這個地方位於怒江上游支流那曲河畔,海拔有4500米。由於氣候寒冷偏
溼,遍野都是低矮如氈狀的蒿草草甸植被,還有那些散落其間的低窪積水沼澤,而這些也成爲了西藏主要的天然牧場。現在天氣已經轉暖,放牧季節也已經來到,我
們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有成羣的犛牛或者綿羊慢悠悠的在遼闊的草原上走着。
我們的車隊停在不遠處,那裡有許多黑色帳篷。大概都是牧民的居所。何凱教授纔剛看到我們的車子開過來,她就在大老遠的地方大喊道:“你們終於來了,還以爲跑回頭了呢,資助人都已經到了,你們可比人家大牌多了,要我們等這麼久。”
“不好意思,我們也想快,誰叫我們選到一輛有毛病的車。”我尷尬的下車,然後急忙解釋道。
“怎麼這麼嚴肅,和你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車壞了。”何凱教授把我們三個人引進一間帳篷裡,然後說,“給你們介紹這次行動的資助者,就是她了——林月小姐。”
“啊?!”我、陳靜、信宏都很是驚訝,誰都沒想到資助者居然會是林月。
“怎麼都這麼驚訝,是不是沒想到會是一個大美女?”何凱教授開心的大笑道,“你們不會以爲資助者是一個老頭兒,或者和我一樣的老太婆吧?”
“沒有,沒有的事,何阿姨很年輕。”我驚訝之餘並沒有忘記奉承何凱教授。
“你們好,我想我們不用做介紹了,因爲我們早就認識了吧。”林月仍舊是那米人又神秘的微笑着。
“沒錯,我們是認識了。”我嘴裡嘟囔着,心裡卻緊張得把手捏出了汗,不知道爲什麼,居然還有一些開心。陳靜和信宏雖然也很驚訝,但是敵意卻更加明顯,我看到他們的樣子,於是馬上打圓場,“我們既然都認識了,那就先去把東西整理整理,何阿姨,你們先聊着。”
“要真正認識我,那還遠着呢。”林月在身後笑道。
何凱教授對於我們的認識也很是驚訝,我們一出帳篷,就聽到她問東問西的,根本沒有教授的架勢,活象三姑六婆一般。陳靜他們的意思我也明白,不過
我們要怎麼和何凱教授他們說林月的事情,她能相信嗎?再說了,這次行動是由林月資助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誰叫我們沒她這麼有錢。我們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到
羌塘,要是自己準備,到年老體弱的時候怕是都沒準備好,再說國家也不允許。何況,一起行動情況也沒那麼壞。至少我們能知道林月此行的目的。反正大家誰也不穿誰就是了,我是有私藏了一些古物,有違規定。但是林月也有,她犯的事可比我厲害多了。我研究完畢,肯定會把東西交給國家的,這點我敢保證,林月怕是就
難了。
“可是。我不喜歡她。”陳靜聲音尖的厲害,她一出帳篷就表明了立場,絲毫不理會我的分析。
“不過今蔚說得對。我們要一起去還得*林月,她沒當場拒絕我們加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信宏在一邊幫腔。他還算理智。
“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吧?”我打趣道。
“怎麼可能,再說了,我不見得比她醜。”陳靜很不爽快的單手插腰說道。
“行了,行了,總之將就着一起行動,我們都是*她的錢才進得去的。再說了,有何凱教授在,她能犯什麼事情,也沒見她帶着那幫外國兄弟一起來,國家不會批的。”我說道。
“那就好。千萬別犯事,越還看的人心越毒,當然我是例外。”陳靜說道。最後一句居然能不害臊,還理直氣壯的。
“你的皮還真厚,和我一點兒也不像,真不明白你的DNA爲什麼和媽媽的一樣?”我脫口而出,不過隨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DNA?”陳靜聽了我的話很是迷惑,信宏也很着陳靜奇怪的看着我。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我尷尬的轉身。然後大叫道,“我尿急,先去方便方便,你們去談情說愛吧。”
我狼狽的逃開了,那兩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估計給我的話弄的害臊了。反正我偷偷去驗DNA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陳靜知道,就連信宏也不能知道,不然我的品就好下降了,在他們的眼中。我想着想着就鑽到了帳篷的後面,哪知道林月也從另一頭走了過來,看到她眉頭緊皺,我心裡也跟着扭來扭去的。我爲了避免再
一次的尷尬,本想馬上逃走,可是卻被她發現了。
“怎麼,見了老朋友招呼也不打,還跑得挺快的。”林月取笑道。
“我們不是朋友。”我想到林月以前的行爲,嘴上就馬上糾正她的話語,不過心裡卻直嚷着,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別口是心非。”林月絲毫不尷尬,她的眼睛直視我的雙眼,看得我驚心動魄,而這個描述絲毫不誇張我現在的感受。
“有沒有好奇我爲什麼會資助這次行動,爲什麼會來這裡。”林月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
“關我什麼事,被打擾我們就行了。”我想扭過頭不去看林月,可是脖子卻不聽使喚。
“我已經知道他不在了,其實我也沒恨過他。”林月居然變得很傷心。
“你說的‘他’是……”我疑問道。
“查東林,別告訴我你又不知道。”林月的悲傷瞬間又隱藏了起來。
我看着林月,隨後纔想起來林月被查老館長收養過,她也認識我們的父母。現在,查老館長已經死了,那一代人都已經不在身邊,而和事情有聯繫的人,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月。我使勁的敲了自己的腦袋,心裡罵着自己,怎麼把林月忘記了,說不定她知道我爸媽的事情。
“那你認識我的爸媽嗎?”我低着頭問道,因爲我看着林月深邃的眼睛說話老是結巴。
“你說呢?”林月沒有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話。
“不說算了。”我低着頭,轉身要走。
“你還真小孩子脾氣。”林月笑話道。
“你才小孩子,我可……”
“嗯,難道在附近!”林月忽然激動的擡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錶,或者是別的什麼機器。林月左右回望,我也跟着看來看去,可是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