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闢地

看到斧頭落了地上,他們大驚失色,我還沒來得及問爲什麼,忽然就地動天搖,地震一般地大地忽然裂出很多條裂縫,高溫泉水噴涌出來,足有十多米高。陳林待的位置也裂出巨大的縫隙,他馬上掉了下去,我馬上拉住他,可是地大地晃動得厲害,他的手漸漸滑了出去。

“爸,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信宏,你就他眼前?”我吃力地問道,因爲這可能是我們後的對話了。

“因爲,我怕告訴他後,你會受不了。”陳林下面竭力回答道,“你恨我嗎?”

“不,我不恨,我誰也不恨,我愛你,我也愛信宏,愛陳靜,我誰都不恨……”我還沒說完,陳林就掉進了無底深淵,瞬間消失了眼前。我悲痛欲絕地回過頭,看到那把斧頭硬生生地闢開了大地,泉華也紛紛倒塌。我想過去把斧頭撿起來,可是林月馬上阻止我,而此時開天神斧也隨之被大地吞沒,掉進了黑洞般的地下。我知道,現必須馬上離開,否則也會被吞噬,但是我已經沒了獨自活下去的勇氣。

“快走!”林月拉着我,要往泉華外面逃竄。

“你走,我就留這裡。”我不肯離去。

“你幹什麼,要活下去,聽到沒有,沒有你,我活着也沒意思了!”林月喊道。

我如醍醐灌頂,林月不是還活我身旁嗎,她雖然一直和我做對,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女人,這個讓我恨,讓我愛的女人。我立即起身,收拾了悲痛,打算馬上離開這裡。可是,周圍全是很大的裂縫,要跳過去根本很難辦到。而且,地下有很多熱水噴涌,水又熱得不能接觸,根本就已經被圍困得沒有出路。林月頓時也急得慌了神,來回看了一遍,她就往後一退,朝另一個地方跳了過去。那條裂縫相對來說要窄一點,不過要跳過去非常困難,我看到後心都要跳出來,生怕林月會掉進深淵裡。慶幸的是,林月身手不錯,雖然差一點兒就要掉下去,不過終還是完好無傷。林月跳過去以後,馬上就回頭叫道:“快跳過來,快!”

我望着地下,除了黑暗就什麼也看不到,雖然有月光照射,但是淡淡的光線無法穿透黑暗。我有些膽怯,不過這個時候再猶豫一秒,那就永遠沒有機會再猶豫了,所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就縱身一躍,飛了出去。所幸的是我跳到了那塊地上,並沒有出現意外,林月也伸出手來接應我。可是,到了這塊地上,並沒有逃出泉華,旁邊仍有許多裂縫,而且越來越大,老天真是故意作弄我們。

“林月,你……你……”我想說些話,可是滿腦子都是剛纔生的事情,嘴裡結巴了一會兒,沒說出心裡話。

“你想說什麼,想說我一直是個壞人嗎?”林月笑道,她也真是難得,這個時候還能笑。

“我想說,你是怎樣一個人,爲什麼……”其實,這不是我想說的話。

“我是查老館長領養的孩子,因爲他……他一直是一個人,其實他也有過一段感情,只是……”林月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盯着四周,尋找機會脫身,“後來,我和他們一起去南海,結果出了意外,一個人流落外,被那個國外組織收養,我恨過他,不過後來……已經不恨了。”

“爲什麼?”我不明白。

“那就要問那個人了,那個一直愛着查老館長的女人,是她告訴我,當時不得不丟下我的原因,我能接受,不能怪查老館長。可是,當我原諒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林月傷心道。

“這樣……”我醒悟道。

林月沒有聽我的回答,她瞄準一個地方,馬上就跳了過去。我的心又跳得蹦緊,生怕她出事情,好上天保佑,她沒有事情,仍舊穩當地落了那塊地上。林月落地後,馬上轉身,催促我快一點跳過來,她也伸手接應着我。我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準備要跳過去的時候,大地晃動得加劇烈,我不得不跳出去的那一刻停了下來。林月看得焦急,那邊大喊着,讓我冷靜下來,不要出現慌亂情緒。我聽着林月的話,量排除外界的干擾,淨下了心,全神貫注地一躍,結果成功地又跳了過來。

“出去以後,你還會做那些勾當嗎?盜賣國家物的勾當?”我問道。

“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我計較這個?”林月頗有些生氣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嘟囔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是怕你以後被抓住,那就沒活路了。”

“跟你開玩笑的,緊張什麼!”林月又笑道,不過她似乎已經很疲憊了,滿臉汗水都沒力氣去擦,“那個組織已經被我解散了,其實他們也厭倦了這樣的爭鬥,都多少年了,爲什麼還要活前人的指示裡,他們明白的,不過那些珍寶,已經被他們拿去了,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散他們。”

“你也不爲自己的弟弟報仇了嗎?”我擔心地問道。

“他會理解的,”林月複雜地一笑,“如果繼續報仇,是不是要像你那位鄒信宏那樣?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你這個人,肯定接受不了,也不會相信我的話,造物弄人,這就是命!”

林月說完又尋找出路,她退後了一步,剛想跳出去,我覺大地又晃動,這是它要噴出高溫泉水的徵兆,於是馬上就拉住林月,阻止她跳出去。果然,還沒等林月說話,大股大股的高溫泉水就從地下噴出來,我們都被逼得退後了很多步,差一點就從另一頭掉下去。林月笑着對我說:“我是不會謝你的,雖然剛纔你救了我,因爲……”

“因爲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自己知道!”林月說完就躲到一旁,因爲噴出來的泉水又馬上回落,熱水濺得滿地都是。我們被迫分開了一小段距離,不過現的心情非常複雜,我的腦海裡全是死去的信宏,陳靜,和陳林,徐峰,還有所有的隊員。林月等高溫泉水暫時停歇後,她馬上就跳了出去,我的心又再次懸得高高的。因爲,大地又晃動得異常,我知道高溫泉水馬上就要來到,而此時林月卻跳了出去,好她剛着地,泉水才噴出來,她也順勢衝向前,避開了後面衝出來的泉水。

泉水阻隔了我們,一時間看不到對方,心裡十分焦急,我不希望再出現死亡,不希望死亡再出現眼前。這一次,泉水似乎噴涌了太長的時間,等到了很久都沒有停歇,又或許是我的心理作用。大地仍撕裂,我所的地方開始往後拉伸,如果距離被拉得太遠,我就跳不到林月的那個位置了。無奈的是,泉水仍噴涌,我站着的地方已經被拉出了一大段距離,現要跳出去已經是不可能了。倒黴的是,我的四周全部噴涌出高溫泉水,把我包圍起來,空氣也一瞬間被抽乾,肺似乎被人扭曲一樣地疼痛。我聽到林月喊叫我的名字,想應答的時候,自己卻叫不出一個字。好不容易,泉水停止了脾氣,我們的距離卻已經拉出十米的距離。

這十米的距離,看似很近,可是卻異常的遙遠;這十米的距離,能夠把我們永遠的分開;這十米的距離,會把其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都留死亡國界。林月另一旁大喊,可是大地分裂的時候出巨大的聲響,很難聽到她說什麼。我也朝她大聲呼喊,她也聽不清楚我的聲音,兩個人只能乾着急。上天似乎覺得內疚,大地又再次移動,拉近了我們的距離,雖然還不能跳過去,但是足以聽見對方的聲音。

“怎麼辦,現哪都去不了了。”我無奈地說道。

“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有一絲希望,就算沒有希望,只有絕望,那也證明我們還活着,絕望也能當希望!”林月說道。

“你怎麼會說這些話的?”我很是奇怪,這些話總覺得應該是老人才會說的。

“因爲,那次事故里,要不是我這麼想,早就已經不這個世界上了。”林月又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滿臉惆悵。

“對了,”林月的話,讓我想起了查老館長,她也說過,查老館長也有一個愛着的人,聽她的話那個女人似乎還活着,所以我就問,“查老館長喜歡的人,是不是還活着?”

“嗯。”林月欣慰地一笑,“她還活着,當年他們非常恩愛,只是後來……不得不分開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算兩個人都愛對方,就是不能一起。”

“那……那個人現哪裡?”我好奇地問道,因爲查老館長孤獨一身,從沒聽說過他還有喜歡的人。

“外蒙古!”林月大聲回答道,“不過說來奇怪,好象她也認識你的妹妹,陳靜。”

我一聽就覺得驚訝,陳靜的確也去過一趟外蒙古,只是她一直沒有告訴我,去哪裡究竟是做什麼事情。現,陳靜已經離我而去,一切的事情都將成爲秘密。

“你說,爲什麼相愛卻不能一起?”林月傷感地問道。

如今,四周全部是懸崖峭壁,我們根本逃不出去;如今,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拖延,再繼續矜持,就沒有機會告訴她我的想法;如今,是後的時刻,我必須抓住上天給我的後的時間,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鼓起勇氣,潤了潤嘴脣就大聲向林月喊道:“林月,我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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