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咯咯”的笑着,後面已經有幾個人站起來鬆動關節,躍躍欲試,而且眼神中略帶藐視。說實話,我很討厭他們這些人的表情,很裝逼,很欠揍。
凱特琳說:“既然徐先生有這個雅興,那麼大家陪他玩玩也好,全當飯後消遣了。”
什麼?飯後消遣我,這娘們口氣真大,我冷哼一聲,面露不屑,和這種人講什麼都是廢話,
凱特琳見我很認真的樣子,表情變的有些玩味,轉身向她的夥伴們走去,她邊走邊指着一個海拔不高,扎着馬尾的女人說:“我想在你們開始之前,先正式介紹下我的隊友,這位是我們的醫生,出生於醫藥世家,祖上三代行醫,有妙手回春的美譽,擅長下毒和解毒,你可以叫她玉玲瓏。”
我知道凱特琳介紹她隊友的意思,無非是讓我知難而退,但是我並非像她想象中那麼脆弱不堪,遇強則強,纔是我的本性,遇見困難就跑,那是無能的表現,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於是接着耐心聽凱特琳逐一介紹。
凱特琳走到兩位男士身邊,右手擡起,對我說道:“這位是我們團隊的急先鋒,擅長打洞和探地,同時也是UFC重量級的三冠王,綽號力王,不過我們大家都叫他樑局長。
我定眼看去,這傢伙身高體壯,緊身背心下,肌肉凸顯,大塊腹肌幾乎快撐破衣服,UFC自由搏擊的冠軍也來盜墓,真諷刺。
凱特琳不等我遐想,接着介紹右手邊一個帶着眼鏡,文文弱弱的男子,這個男的從我進來開始,就沒睜開過眼睛,現在還在閉目打坐,似乎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凱特琳說:“這位是我們的破陣專家,他對周易,奇門遁甲,和命理,天干,地支都深有研究,綽號巫師。”
這陣容真豪華,我不禁感嘆道。果然是有錢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天下良才盡其用。
凱特琳接着說:“這位美女叫張小小,南毛北馬中,馬氏一族的嫡傳弟子,擅長黃靈之術。”
最後一個男的,一直衝我使眼色,長得略有些猥瑣,有點像瘦猴,但比瘦猴精神,叫東子,是機械專家,進入古墓所用的武器和道具全都由他提供。
那個司機可以忽略不計,只是公司的一個臨時補給員,外帶負責照顧這六個人的生活起居,和一些雜活,他不跟隊下墓,只負責後勤補給。
凱特琳一通介紹,偏偏沒有介紹自己,我不禁好奇想問,她究竟在隊伍裡扮演一個什麼角色,不用我問,胖子就替我問了。
胖子從地上爬起來後,眼睛從未離開過凱特琳的胸部,腳步也隨着凱特琳走動而走動,簡直就是一個跟屁蟲,但是凱特琳似乎不反感。
胖子撓着頭開口問道:“那個....美女呀,你會些啥技能呢?”看他那花癡樣,我恨不得上去抽他兩撇子。
凱特琳沒有回答胖子,直徑向門口走去,司機爲她打開門,胖子也跟了過去,就在這時,凱特琳突然手腕一翻,衣服角有些輕微抖動,她笑着把頭轉回來,一隻手裡劍貼着胖子頭皮飛過,直徑插在角落裡的一臺長筒飲水機上,純淨水順着缺口緩緩流出。
凱特琳打了個響指,對我說:“水流完之前,不論誰輸誰贏,都要終止比賽,可以嗎?”
其他人點點頭,我也跟着點點頭,凱特琳順手帶上門,和胖子還有司機出去,臨走前她衝她的隊友們笑了笑說:“對徐先生溫柔點,點到爲止。”然後關門離去。
我這個氣呀,被人侮辱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把手伸進兜裡,想着一定要讓這娘們對我刮目相看,就算現在不行,以後也要讓她知道哥們我是真爺們,不是軟蛋包,征服她,是我對自己暗暗許下的一個承諾。
門關上後,其他人沒動,只有樑局長朝我走來,也可能是大家覺得對付我這樣的人,一個樑局長就夠了,他們根本不需要出手。
這個樑局長,好生彪悍,UFC的三冠王,真不是浪得虛名,絕對練家子出身,光這一身肌肉腱子,估計他不用動手,只是被動防守,我都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正確是做法是避其鋒芒,繼而尋找對手的弱點,然後,經過周密計劃,爭取一擊必勝,我算了下,即使我平均用兩分鐘擊敗一個對手,這裡有五個人,那麼最少需要十分鐘。
可是那瓶飲水機裡的水,估計用不上三分鐘就會流乾,對我來說沒贏即是輸,還是不行,必須要用殺手鐗了。
我對走過來的樑局長做了個停止動作。對他說:“給個面子,放哥們過去行不行,大家都是朋友,何必搞的兩敗俱傷呢?”
樑局長搖搖頭,表情不置可否,看樣子除非我從他身上踩過去,要不然這頭大笨熊是不會讓路的。
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哎!何必呢?”
樑局長髮現我精力沒放在他身上,以爲有機可乘,一雙大手掄圓了就要往我臉上招呼。
可他的手,在離零點零一毫米的位置突然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看見我另一隻手裡,握着一件極其危險的武器---手**。
手**的拉環已經被我拔了出來,壓力裝置已經啓動,現在只要我一鬆手,整間屋子裡的人全都要上西天。
樑局長顯然被嚇到了,收回拳頭惡狠狠的盯着我,他沒說話,表情怒不可遏,那時候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啞巴。
其他人看到樑局長這個樣子,大爲不解,有幾個還想上前跟我較量,不過我怎麼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我將手**高高舉起,對大家說:“列位,列位聽我說一句,咱們萍水相逢,前世無冤,後世無仇,我只想找到我哥哥,其他的要求一概沒有,如果大家同意,請高擡貴手,放兄弟我出個門口,兄弟我感激不盡。”
這話說的相當透亮,剩下的話,不用我多說他們也能猜到,不讓我過去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整間屋子裡的人全都要死。
他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雖然知道我不一定會真的自爆,但是他們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巫師始終閉目養神,看都沒看我一眼,其他人停住腳步,眼神中有的露出驚訝,有的露出讚揚之色,除了樑局長,我敢肯定他們不會阻止我。
得到這個回覆我很滿意,敵人一下從五名減少到一名,現在,只要我能勸說樑局長讓路,那麼成功必將屬於我,雖然我耍的招式不入流,甚至說有點下三濫,可我本就不是什麼深明大義之人,犯得着和他們真刀真槍的比嗎?
再說我也比不過,有了資本我底氣硬了很多,對着還不肯服輸的樑局長說:“你,別瞅別人,說的就是你,別站這杵着了,找個沒椅子的地方坐會吧,怎麼着?還真想試試我會不會自爆?哎呦我這暴脾氣。”我說着就要鬆手。
樑局長眼睛瞪的老大,也不說話,也不讓路,就這麼擋在我前面,我有些不耐煩了,對他說:“找不痛快是不是?心裡不爽是不是?那你抓點緊,給我來點真功夫,打到我身上,爺們要是吭一聲,就不是人養的,可有一條,打過癮之後,你得把路給我騰出來。聽見沒?”
我晃了晃手上的手**,繼續說:“別的我不敢保證,就是我這個人,一受到驚嚇,手就哆嗦,一哆嗦這東西就不穩,傷到我,到是沒什麼,反正爛命一條,要是傷到各位英雄好漢,那我多不好意思,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小小最先反應過來,她拉着樑局長的手,往回拽,拽了兩下,絲毫沒拽動,張小小有些生氣,揪着樑局長的耳朵,硬生生把他拉了回去。
我說聲謝謝,然後走到門口,回過頭對大家說:“今天多有得罪,改日我做東,給大家賠罪,謝了。”
我拉開門的一霎那,忽然感覺耳邊生風,速度太快,聽聲音應該是一記重拳襲來,我避無可避,只能閉上眼睛,硬生生挨下這一拳,但是拳頭並沒有落在我身上,而是打在了門上。
我睜開眼睛,看到木頭門被硬生生砸出一塊凹痕,碎屑還在劈了啪啦往下掉,這要是打在我身上,那還了得,我氣憤看着樑局長,但是這傢伙好像沒事人似得,轉過身去,昂首闊步走回牀邊,坐下休息。
張小小跑過來急忙解釋說:“徐先生,你別生氣,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你出去,可能不太好看,所以,你懂得,快出去吧。”
我謝過張小小,將手**放在兜裡,開門出去。
門口,胖子和凱特琳聊得很開心,一直在笑,凱特琳看到我出現,臉上立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大約頓了一秒,又變成了笑呵呵的模樣,對我說:“真難以置信,徐先生,你居然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那麼恭喜你加入我們。”
說完伸出右手,我和她握了握手,感覺她手指很細,很滑,絲毫不像練過暗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