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蒲陽窘迫的樣子,秦瑤在旁邊直樂。她就是故意的,如果說了還有其他同類在,蒲陽肯定不會過來。先故意開玩笑引起他的懷疑,到最後彷彿說的是真事,果然他就來。
“好了,矜持一點,等會兒你們把人家嚇到了。”開口讓她們各自坐回去之後,秦瑤這才讓蒲陽把手拿出來:“你的手怎麼了?”
剛剛被她們‘摸’‘摸’捏捏的時候,蒲陽放在下面的手已經被看到了傷痕,聽到這麼說,也就直接拿起來放在桌上。
“沒什麼,今天看到一個美‘女’,一不小心就‘摸’了她的‘胸’部,結果她要死要活非要賴上我了,我只能剁手明志。當然沒真的剁,結果就這樣了。”蒲陽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道。
其他幾個還有點驚訝,秦瑤直接鄙視道:“就你?還要死要活賴上你?歇着吧!我看八成是你偷‘摸’了人家的‘奶’,結果被人男友剁手懲罰吧!”
蒲陽攤手:“信不信由你。”她們都吃吃嬌笑起來。
秦瑤湊近看了一下,“紅腫,破皮……是讓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吧?你也不處理包紮一下傷口。”
“我自己擦了一點‘藥’,沒那麼嬌氣。”
“好可憐哦,來,吃塊‘肉’補補!”有個美‘女’給他夾了一塊‘肉’過來,另外有人給他倒酒。
“謝謝。”蒲陽看滿桌子都是‘肉’菜,她們喝的還都是高度白酒。不由暗歎,果然不是人啊!“呃,怎麼都是大魚大‘肉’啊。”
“你剛纔不是要我給你開開葷嗎?”秦瑤一本正經的答道:“我以爲你生活得很慘,很久沒開葷吃‘肉’了,所以特意爲你準備的呀。”
其他人之前肯定聽到打電話調戲他了,都偷笑起來。
“哈,是啊……開葷。”蒲陽一窘,一個秦瑤已經難以在口頭上佔便宜,現在桌上都是‘女’的,她們還是一個陣營的,繼續“開葷”的話題,指不定要被怎麼羣體調戲呢。他趕緊轉移話題:“我以爲你們都喜歡吃‘雞’,會是全‘雞’宴呢。”
“誰說我們喜歡吃‘雞’的?我們不挑食好不。”秦瑤眨巴着眼睛:“我看是你喜歡吃‘雞’吧?”
她強調的是“‘雞’”,內涵蒲陽喜歡那個‘雞’,這讓她們幾個又都一起曖昧的笑了起來。
剛剛把‘肉’放入嘴裡的蒲陽,不由得一下吐了出來。因爲他聽到的重點是秦瑤強調的“‘雞’”,以及後面的語氣助詞“吧”,這連起來的意思……百度都不讓建立“‘雞’”這個貼`吧啊!
看他噴出來了,大家更是起鬨:“哈哈,被說中了嗎?”
“絕對不是,我不喜歡,應該是你們喜歡吃‘雞’吧……”蒲陽內涵的回敬。
大家都否認:“纔不是,我們有不是黃鼠狼。”“黃鼠狼也不愛吃‘雞’,都是人類以前自己編故事的。”
她們一下還沒有聽明白,但聽到蒲陽的重複強調,結合他的表情,秦瑤已經反應過來。不由得嬌嗔了一句:“你作死啊!那麼猥瑣!”
其他人一回味才反應過來,但只有蒲陽一個男的,她們都是奔放的調戲起來:“喲,剛纔還說自己是處,這像嗎?”
“嘿嘿,如果我們真的喜歡吃……你是應該感覺到興奮呢,還是感覺到害怕呢?”這個說着還把手裡的湯匙‘舔’了‘舔’,繼續笑道:“我們現在這可是五對一哦。”
“咳、咳!吃飯……”蒲陽悶頭吃東西。
“來,蒲小哥,咱們走一個唄?”另外一邊的一個‘女’的端着酒杯湊了過來。
蒲陽面前的酒杯早已經被斟滿了白酒,但他果斷搖頭,開玩笑!喝酒也是五對一,一人陪着喝一杯,他可能就趴下了,到時候被人開膛了都不知道。“不行、不行,我這受傷了,傷口發炎惡化什麼的不好。這會兒沾不得酒啊!”
“切,這算什麼?大不了等會兒我們幫你把傷口治療好嘍。來嘛!”
秦瑤笑道:“算了吧!人家是怕咱們呢,這是防着我們。”
“怕被我們灌醉給抓去賣了?”
“還是怕我們真的喜歡吃‘雞’……本來就縱‘欲’過度,怕五個吃下來受不了?哈哈……”
蒲陽無語,但他現在就是被誆過來的,還沒有恢復過來,堅決不會讓自己出於更加危險的地步。
……
一頓飯在笑笑鬧鬧之中吃完了,大家都很盡興,其間她們都沒有提關於人族、妖族之類的問題,對蒲陽只是調笑爲主。但蒲陽還是通過這樣直接的接觸,對她們有了更多的瞭解。
“是不是很有感觸?”秦瑤似笑非笑的問道。
“怎麼說?”蒲陽不明她指的是什麼。
“現在妖族作祟越來越少了,這跟人類人口爆炸、大肆山林破壞有關,妖族失去了生長修煉的空間,數量大減,這是一個根本‘性’原因。”
蒲陽點點頭,這能理解,所有野生動物都這樣,很多都以保護的名義被人類圈養起來了。現在還能找到野生的華南虎嗎?
“另外也是因爲人類太多了、物質又越來越豐富有關。以前周圍村鎮、街區的人都互相認識,突然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大家都能發現。現在的大都市裡面又如何?你知道你樓下住的人是什麼來歷嗎?這讓我們很容易就‘混’跡在人羣之中。”秦瑤唏噓道。
有一個人指着桌子笑着補充:“現在我們想要吃‘雞’、吃野味,哪還需要去偷人類餵養的?哪還需要親自在野外蹲點抓?‘花’上一點點錢,在這豪華包廂裡面舒服閒聊,就有廚師整出最好的美味上來,還有最好的服務。”
蒲陽默然,這是現實。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當物質供給充足了,就沒有人像那個票據年代一樣饞‘肥’‘肉’了;當各種或低廉簡單、或高檔複雜的特殊服務普遍存在了,對‘婦’‘女’的侵害案件也全面降低;能輕鬆滿足一切,妖也可以很低調,或許他們要面對的也是錢的問題了。
“說個你不喜歡聽的,就算想要吃人——當然,我們從來沒有也絕對不會吃人的。”秦瑤說話很周到,哪怕舉例也照顧好蒲陽的感受。“這也不是多難的事。在人口上千萬、流動人口數百萬的大都市,一個普通人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失蹤了根本不會有人覺察到。”
蒲陽再次點頭,樓下有人搬走了他會知道嗎?樓上住的失蹤了他會知道嗎?正東集團有個人不來上班了,又會有幾個人知道,又會有誰去追究他到底幹嗎去了?
如此一想,省城那頭狼妖肯定也不是初犯!這次會被刑警盯上,是因爲太挑了,只是食腦髓、吃內臟,手段暴力又沒善後好。否則他在那個廢品站把人吃乾淨了,一點也不會被發覺!
“我懂了……”想通了這些,蒲陽對秦瑤的示好盟約,也釋然信任。秦瑤她們天狐一族,也只是需要一個生存環境而已。像她在正東集團做總裁助理,其他幾個應該也是類似的入世紅塵,收入不菲,便能在人羣中吃好住好,慢慢的修煉。她們並不需要殘害人類,現在也不需要各種老手段來獲取資源,有錢就能有資源。
所以她需要的是打消蒲家人的敵意,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共處,而能結盟互助當然更好。
至於俗世間的一些修道‘門’派之類,一個是人多難以統一,沒有什麼意義。再一個也是現在金錢社會的浮躁,沒有多少人能安心修煉,未必真有多少高人,不像蒲家是血裔的特殊傳承。
“懂了就好。”秦瑤微微一笑,沒有再親口解釋出來。“爲了友誼,幹一個吧?我們幹了,你意思意思就行。”
她們幾個都笑了,‘女’孩們都幹了,男人真的好意思只是意思意思?
蒲陽心裡暗暗嘀咕了:我就不幹,要是念第四聲那我就不客氣幹了……
看他真的好意思就抿了抿,更是熟悉的衆‘女’都起鬨他,蒲陽臉皮夠厚,老神在在的舉起左手,那就是很好的擋箭牌呀!
“別顯擺了,就這點傷算什麼?去洗乾淨,我們現在幫你治療好!”秦瑤笑着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不是吧?你們會治?”蒲陽有點不信。
秦瑤白了他一眼:“拜託!我們都能化形,療這麼一點傷算得了什麼?不害人還不許我們幫人啊?”
能馬上好轉,蒲陽當然願意。可就算是他叔叔留下的‘藥’,估計也得好幾天才能沒事。她們會用什麼辦法治療?元氣?妖術?
帶着好奇,他趕緊到包間洗手間把手洗乾淨,尤其是把傷口的‘藥’洗乾淨了。
“怎麼治?”
當蒲陽把手伸到秦瑤面前的時候,她卻是微笑搖頭:“今天是讓小敏幫你治。”
蒲陽這才留意到他坐在他另外一邊的‘女’孩和另外一個人換了個位子,好像就是一個叫小敏的坐在了他旁邊。
那個小敏拿起了他的手,對他嫵媚一笑。蒲陽有點汗,治療也需要如此嗎?你們是啥時候都不忘放電?
看向其他人,卻見大家都笑眯眯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他無奈,關鍵還是緊盯着傷處吧,看看她會怎麼治療。
片刻之後,小敏開始了她的治療,而這方法卻是蒲陽連想都沒有想到的!她竟然是把他的手拉起到嘴邊,然後伸出嫩滑的小舌頭,在他的手背傷處開啓輕柔的‘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