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蕁吃飯沒有像一般美眉那樣小口輕咬、細嚼慢嚥,依然是非常豪爽非作風,在電梯裡面她沒有再擠兌蒲陽,就是在大口的對付着餐盒裡面的蒸餃。她一早過來,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餐,這正好了。
在到了8樓,蒲陽開‘門’進去之後,柳芊蕁也已經把一籠打包的蒸餃搞定了。
“吃吧!別客氣。”蒲陽打包了雲吞和蒸餃,是不知道傅哲螢喜歡吃什麼。湯則是因爲覺得分量不多,所以打包了三盅,柳芊蕁剛纔已經開口了,估計不給她吃她又要搶了,倒不如大方一點。
“算你還有識趣。”柳芊蕁不客氣的隨便拿了一碗出來。在她看來,蒲陽打包的就是兩個人的分量,吃完了他的蒸餃,還留了一個大湯碗,剩下三個小湯碗給那‘女’孩,未免太誇張了,所以她也不客氣的再分享了一碗。
總的來說,她計算着沒有把那不認識的‘女’孩的一份吃了,只是吃蒲陽那一份,等會兒讓他自己再去買過就是了。
“這是什麼湯?”柳芊蕁品嚐了一口,感覺還不錯,隨口問了一句,眼睛則是在打量着蒲陽的住所。
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朋友第一次上‘門’,也會參觀打量一下房間,本來是很正常的事,但蒲陽現在有點心虛,加之柳芊蕁職業習慣,觀察的眼神裡面不免帶着審視的光芒。這讓他還是有點不安心,趕緊繼續轉移她的注意力,以免她看出什麼他自己都沒留意到的漏‘洞’來。
“不知道啊!可能是木瓜豬蹄湯吧?補充膠原蛋白,豐‘胸’美容的。嘿嘿,不過你好像不需要啊!”他故意打岔,眼睛也‘色’‘迷’‘迷’的瞟向柳芊蕁洶涌澎湃的‘胸’部。
柳芊蕁乜斜了他一眼,不屑道:“跟你合住的‘女’室友來大姨媽了,你就給人買豐‘胸’的木瓜豬蹄湯?司馬昭之心麼?”
“……”蒲陽有點汗,傅哲螢的耳朵可是很靈的,可別讓她聽到了啊。“哈哈!其實我未卜先知,今天早上見到烏鴉……哦不,是喜鵲,所以我掐指一算,得知有貴人來訪,而且是‘女’貴客,所以先爲柳警官您準備的。您以前肯定喝了很多木瓜、豬蹄什麼的呀!”
柳芊蕁一呲牙,這傢伙就是皮癢啊!什麼話都敢說。
“對了,今天不是休假,柳警官一大早來造訪寒舍,定然有所爲,不知找在下有何貴幹呢?”蒲陽有問了一句,他這話有一些是說給裡面傅哲螢聽的,讓她知道外面來了一個“警官”,至少有個預防準備。
“少文縐縐的!你丫就是個流氓,說你是流氓還是擡舉你,應該說是一個猥瑣的痞子!裝什麼斯文呀。”柳芊蕁撇嘴不屑,然後大口把湯喝完了。
蒲陽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笑着說道:“瞧您說的!我這不是看人下菜碟兒嗎?對於文雅的人,我表現一向很文雅……我以爲柳警官芳名芊蕁,定是溫文雅爾之人,所以說話也高雅起來。既然您是一個粗人,那我也說粗話了。你找我幹嗎?不會只是爲了蹭個早餐吧?”
你才粗人!柳芊蕁滿頭黑線,感覺這傢伙嘴巴太損了,不僅當面說她粗人,還拐着彎反譏對猥瑣人才猥瑣。
她沒好氣的把喝完了湯的打包紙碗扔在了茶几上,嚴肅的問道:“蒲陽!你竟然敢作僞證,欺瞞警察?”
“這從何說起?”蒲陽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心裡則是一驚,被看穿了嗎?她已經知道傅哲螢在這裡?
這可不太好啊!若是傅哲螢正常狀態,定然能和她一戰,甚至可能更勝一籌;但她現在重傷虛弱,連口飯都還沒有吃,別說柳芊蕁那剛猛霸道流的功夫,光是一對大‘胸’就能把她撞倒了……
“你少裝蒜!”柳芊蕁壓低了一點聲音:“那鑽石是你的?是那秦瑤的?得了吧!你們這對狗男‘女’,分明就是串通起來黑吃黑!人家正主兒已經託人遞話到我這裡了,是他們丟了的鑽石,本來是帶貨的人發現便衣,以爲是抓他們的,心虛之下把貨轉移到了你的身上,結果你就好意思的吞下了!”
蒲陽張大了嘴巴,原來說的是這事啊!早說嘛!
他當即放心了下來,苦笑道:“我的柳姐姐啊,您可不能光聽一面之辭呀。當日在我的身上找出了鑽石,估計整個派出所都知道吧?你能確保大家口風都很緊,絕對不會擴散出去?這還涉及到你!我看很多人都會當‘花’邊新聞傳揚出去。”
柳芊蕁皺了皺眉頭。
“你想啊!就算我想錢想瘋了,秦瑤小姐可是正東集團的總裁助理,年薪怎麼也有二十萬吧?雖然明面上沒有直接的決策權,但是上達天聽的人物,能直接影響到總裁的很多決定,甚至一些小一點的項目就直接代總裁審覈了。這樣重要的崗位,能沒有大把的油水?就那點破鑽石,還是‘裸’鑽,能值個幾十萬就到頭來。人家犯得着嗎?”蒲陽大搖其頭。
柳芊蕁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那又怎樣?她有錢不代表不貪心!會撈油水的人更是貪財。再說你沒錢啊,也可能是你貪心,她幫你打掩護。”
蒲陽一臉的悲憤:“我可以說你這是歧視嗎?我要給你看我銀行幾十萬的存款,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滾!”
“說實在的,我也被一些‘混’‘混’‘騷’擾了,我估計就是你說的什麼正主兒。可我想能安排‘混’‘混’來威脅我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託話到你那裡,是知道你這人太有正義感了,嫉惡如仇,可咱也不能被人利用啊!如果真是他的貨,幹嗎要怕便衣?幹嗎在我被抓之後不出來說清楚?當時他遞上一句話,完全就可以叫過去派出所對質了。這過了幾天,再說這樣的話,搞不好派出所已經有人被他收買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柳芊蕁再次皺眉,這次託人傳話的老闆,是有一定勢利,但表面上是做正行的,也從來不會留下什麼馬腳,甚至和一些警察關係頗好,所以這傳話過來,她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不能武斷,這才特意找到了蒲陽。可聽了蒲陽的話,也覺得對方根本沒有證據,表現也很可疑,只能說是他的身份來作證。
讓她比較無奈的是,這只是一個小案子,若不是被蒲陽這廝牽扯了進去,根本就不歸她管,也不會去‘操’心。她現在有一個大案要跟,就沒有時間去仔細搜索調查那鑽石到底是誰的。
“我知道那肯定是有身份的人,這樣吧!如果他能拿出證據,比如地鐵上面的監控,證明是他的人放到我的身上,那我絕對沒有二話,立即找秦小姐出來。”蒲陽一臉的自信,這不廢話嗎?要轉移贓物,都不能讓旁邊的警察看到了,又豈能會讓監控拍到?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柳芊蕁點了點頭,“這事我會擺平!我也會警告他們,有證據就走法律途徑來,沒證據想要硬搶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這讓我說什麼好呢?”蒲陽感‘激’得差點熱淚盈眶(就是硬擠都沒擠出來),“能認識你這個夠意思的朋友,主要是你能相信我,我很開心!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決無二話。”
“放心!會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甚至不會少!”柳芊蕁帶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
蒲陽的當即有點尷尬了起來,拜託,我就那麼客套一句啊!你是警察,可不就是抓賊緝兇麼?你都擺平不了的要我幫忙……我嫌命長啊!
“這還沒起來呢?”柳芊蕁轉而看向臥室方向。
蒲陽聳聳肩。
大概身爲‘女’人她也能理解“量多的日子”那種不舒服,所以並沒有再追問什麼,只是小聲的問了一句:“就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個雨什麼雪霜?”
“呃……不是,人家還是羅大的學生呢。”蒲陽乾笑了一下。
“行啊!看不出來呢。”柳芊蕁上下打量着他,一副審視的模樣。
蒲陽謙虛一笑:“嘿嘿,過獎過獎,我也就人好一點,善良一點,長得帥一點,所以‘女’人緣還是不錯的。”
“德‘性’!我走了……”柳芊蕁鄙視了一下,也沒有在他這裡多參觀了,直接告辭離開。
“我送你。”蒲陽暗道終於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柳芊蕁又迴轉頭來,警告了一聲:“如果發現你耍我,會有你好看的!你電話號碼多少?”
“啊?”蒲陽抓了抓頭髮:“你這突然問電話號碼……這麼主動讓人家有點不好意思啊。再說,那次在你們所裡,我好像記錄備案了吧?”
“少廢話!誰知道你有沒有說謊?”柳芊蕁拿出手機,‘逼’着他報出電話號碼,然後直接撥打,確認他的手機響了之後才掛斷。
在蒲陽拿出手機存下她號碼的時候,柳芊蕁快速的瞄了一下他當時用手槍砸得皮開‘肉’綻的手背。那是第一次見面時他說給的‘交’待,當時就把她震撼到了,鮮有人能對自己這麼狠!上次匆匆忙忙,她也沒有心思注意。
看到他的手背已經完好了,她不禁有點驚訝,當時傷得不輕,她是親眼見到的。就算現在好了,可也難以做到一點傷疤都沒有啊。
“記住!這是我的號碼,敢不接、敢換號不通知,小心我再殺上‘門’來!”柳芊蕁說完自己開‘門’走了。
蒲陽無奈的聳聳肩,反正這鑽石已經給秦瑤了,她肯定不會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