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看着自己繪製的地形圖,蚩尤的這三十萬軍隊要撤離的話就一定要經過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羊谷,羊谷是進入常羊山必經之地,鑿齒的軍隊要撤入涿鹿也必須通過羊谷。
應龍看後大喊一聲:“苦等了四十天,機會終於來了。”
這羊谷本是菌人國跟常羊山交界地,是位於菌人國境內,所以沒有蚩尤軍隊的駐守,而是由菌人兵把守着。羊谷地形非常奇特,靠近菌人國的東面開闊無比可以容納千軍萬馬,但靠近常羊山的西面就是羊腸小道,只能兩人並排而過,羊谷南北兩面是高山,所以這羊谷就像一個位置低窪的大型口袋,菌人國又叫它爲口袋谷。
應龍準備跟菌人國士兵來個合作,將蚩尤的這三十萬大軍消滅於羊谷之中。
本來這菌人國一直奉行的政策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能躲就躲,能忍就忍,所以既不加入炎黃聯盟,也不投靠蚩尤,持完全的中立態度,但是現在菌人國再也無法忍受了,你道確實爲何,這事還得從蚩尤的這三十萬大軍說起。
蚩尤在菌人國東南和東北各駐守了十五萬大軍,這三十萬大軍攻擊蒼梧之野西面一直沒有任何進展,時間長達兩個月之久,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督糧將單昊在前面一個月糧草到送的比較及時,沒什麼差錯,可是到後來就越來越少,到最後乾脆就沒糧草了,這也不能怪單昊工作不負責,而實在是無糧可運,因爲長途跋涉,糧草損耗嚴重,在加上這場戰爭打的曠日持久,將近三個月,早就超出了最初的糧草預算。面對糧食短缺,刑天和鑿齒爲了能讓士兵們吃飽繼續攻城,只好就地取材,菌人國首當其衝受到傷害,他們派人到處搶奪菌人國的糧食,菌人國人敢怒不敢言,只好閉門不出,但也無法倖免,菌人國終於爲自己的中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自己的糧草被蚩尤軍隊搶走,那他們只好餓肚子度日了,應龍的到來給了他們一些希望,於是得知蚩尤退兵的消息後,準備給這些強盜實施沉痛的打擊。
應龍的兩萬士兵和菌人國四萬士兵夾在在一起,分別埋伏於羊谷南北兩側,留東西兩側供蚩尤的大軍行進。應龍在進入常羊山時偶遇常羊山山神,山神給了應龍一本記錄呼風喚雨法術要領秘術。
此時天氣晴朗,而且還有些寒冷,因爲已經到了十二月份,蚩尤的前頭部隊開始進入羊谷時。這時應龍身穿皁衣,手執桃木劍,請神臺上放有一碗雞血,應龍喝了一口雞血,並將雞血吐在桃木劍上,木劍被染紅後就開始焚燒稻草,口中唸唸有詞,應龍突然將桃木劍指向空中,只聽一聲炸雷,把蚩尤領頭的士兵嚇的半死。
“真是奇怪,現在怎麼還會有雷電。”一個士兵道。
響雷過後,天空已經是烏雲密佈,傾盆大雨不期而至,蚩尤的士兵三十萬大軍已經半數進入羊谷,士兵們被大雨淋溼後都冷的瑟瑟發抖,他們大多數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薄,很快很多士兵就凍的雙脣發白,雨越下越大,所有的雨水都如洪水般灌入羊谷,但羊谷的出口很小,流出的水自然沒有流入的水多,很快羊谷的水位就開始上升了,水位最深的地方已經沒過士兵們的腰間,有不少士兵都凍死在水裡,士兵們的屍體把出口可塞住了,水位上升的更快了。
“大家快速通過羊谷,快速通過羊谷。”鑿齒大喊。
大雨下了兩個時辰後停了下來,此刻羊谷中的水已經沒到士兵的口部,有些矮點的士兵支撐不下去就淹死了,刑天命令開山放水,把西邊的道路拓寬一些,但也無濟於事,羊谷內到處都是淹死的和凍死的蚩尤士兵,水位逐漸下將了,最後降道膝蓋一下時,應龍一聲令下,兩萬士兵和四萬菌人國士兵從南面和北面朝羊谷內投擲石塊,那些僥倖沒有被淹死或者凍死的士兵又被石頭給砸死了,一時間,整個羊谷慘叫聲不絕於耳,蚩尤的軍隊在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情況下被屠殺殆盡,他們想爬上來跟應龍拼命,但很快就被石頭給砸了下去。
“大家快往前跑,往前面跑,不要慌亂。”刑天大聲喊道,並時刻躲避來自山上的石頭。
此刻他們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來的軍隊截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只認得是矮小的菌人國士兵,從此,刑天發誓必要滅了菌人國,否則決不罷休。
刑天和鑿齒帶着逃難的士兵進入常羊山,進入了常羊山他們就安全了,因爲常羊山是他們的老家。不過此刻羊谷卻躺着十幾萬蚩尤士兵的屍體,這場戰爭,應龍和菌人士兵沒有損耗一兵一足,完全利用有利的地理形勢,成功以少勝多。
此次羊谷之戰的空前勝利,讓士兵們很是歡欣鼓舞,但勝利了不一定就是好事情,因爲有些勝利者這認爲這是他們災難的開始。
應龍帶着勝利之師朝蒼梧之野西面前進。
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入菌人國,菌人國民都載歌載舞,國內熱鬧非凡,但有人卻爲此事表現出極大的擔憂。
“陛下,如今蚩尤在我境內遭受重創,他日爲了一洗前恥,必定會舉兵前來伐我,到時如之奈何?”菌人師幾雯道。
“軍師太過憂慮了,如今蚩尤大敗而歸,自己尚且難保,他又有何精力伐我。”菌人國將軍幾昱道。
“不然,蚩尤雖然兵敗,但總實力還是超出我們許多倍,況且他帳內猛將如雲,謀士如雨,不用很長的時間就能恢復到戰前水平,你叫我如何不憂慮。”幾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