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今天晚上的月亮少有的圓滿,在月光的照耀下,天空的星星是極其稀少的,只看到一里一點,那裡一點。酉時已過人們早早的都睡了,四周真寂靜啊,恐怕是個繡花針兒落在地上也可以聽得出聲音。月光照耀下的天空中點綴着的星星,其間有堆不知叫作什麼名字,手扯手作成了個大圓圈,看上去同項圈上嵌的一顆一顆的明珠寶石相彷彿。淮香樓的燈火早早的就點燃了,把這裡照的燈火通明的,過往的客人三五成羣的相邀來到這裡尋歡作樂,當然也有一個人偶爾來嚐嚐鮮的。
戌時了,淮香樓大廳內已經是人滿爲患,不過敖寒並沒有來,可能是昨天晚上做的次數太多,太累了,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當然不會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了。
“劉媽媽,這都快到亥時了,素琴姑娘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撫琴啊。”大廳內的客人們有些等不及了,都嚷嚷着,要知道,他們中有不少人就是衝着素琴來的,雖然他們錢不多,不能跟素琴單獨會面,但隔着珠簾聽她撫琴也算是一種享受,每天戌時的時候素琴就會出來撫琴一曲,爲他們助興。
“各位稍安勿躁,我這就去請她過來,各位少待。”劉媽媽欠身前往素琴的房間,遠遠的看過去,她的房間依然還是緊閉的,跟早上一樣。
“阿春,去看看,素琴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還不出來,客人們都等得不耐煩了。”劉媽媽道。
“媽媽,素琴的房門一直都關着,我們已經一天都沒看到她出來了,她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阿春道。
“瞧你這烏鴉嘴,盡說胡話,這素琴早上我看到還好好的,能出什麼事情。”劉媽媽道。“素琴啊,你在不在裡面啊,快出來吧,客人們可都在大廳等你撫琴呢。”
房間內沒有任何迴應。
“媽媽,沒反應啊,素琴是不是出去了還沒回來啊。”
“她能去哪兒,肯定是睡過頭了,我們在喊幾聲吧。”
幾個人又喊了幾聲,但是房間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阿春,把門給我撞開。” 劉媽媽大聲喊道,語氣中帶着些不耐煩。
“啊,這樣不太好吧。”阿春有些猶豫不決。
“讓你撞你就撞,那兒這麼多的廢話。”劉媽媽喊道。
看着劉媽媽那麼的毋庸置疑,淮香樓的幾個大茶壺便用力的朝房門撞去,門是被他們撞開了但是有些人卻別嚇暈了,因爲在房樑上還吊着一個人,這人正是素琴,她的樣子很端詳,沒有痛苦,甚至還帶着點微笑。
“劉媽媽,這不是素琴嗎,她怎麼上吊了!”阿春道。
“快,快把她放下來,把她放下來啊。”劉媽媽焦急的喊道。
幾個膽子大點的人慌手慌腳的把素琴給擡了下來,此時素琴的全身已經冰涼冰涼的,臉部蒼白,雙眼緊閉。
“媽媽,素琴已經沒氣了。”阿春趕緊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有任何呼吸的跡象了。
“素琴,死了!”幾位姑娘嚇得哭了起來。
“都不許哭,給我閉嘴,這樣傳出去,讓客人們聽見了怎麼收場。”劉媽媽道。
“哼,真是死也不挑個好時候,算我平時白疼你了。”
“媽媽,那現在該怎麼辦啊。”阿春道。
“還能怎麼辦,把她的屍體藏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拉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了事,真是晦氣。我還要去前面招呼客人呢。阿春,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好了。”劉媽媽道。“幾位姑娘,跟我去見客了。”
“媽媽,我害怕。”鳳蓮道。
шшш ☢Tтkд n ☢C O “我也害怕。”幾個女子都喊道。
“有什麼怕的,你們沒見過死人啊,記住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說出去,誰要是嘴角漏風,就別怪老孃我不客氣了。”劉媽媽道。
“知道了,媽媽,我們不會說出去的。”衆女子道。
“記住,出去後,一定要面帶笑容,誰要是慢待了客人,可就沒好果子吃了,都記住了嗎?”劉媽媽道。
“記住了,媽媽。”姑娘們都跟着劉媽媽出去了。
大茶壺阿春躡手躡腳的將素琴的屍體裝進了一個口袋裡面,偷偷摸摸的揹着從後面走了出去,走了幾裡地後,看着沒人,就準備挖個坑草草的埋了,可是當他把坑挖好後,藉着月光,他發現此時的素琴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卻是那麼的安詳,還是那麼的漂亮,他停止了挖坑,就這樣看着素琴的臉蛋,雙手竟忍不住開始撫摸了起來。
阿春是個窮小子,被人賣到淮香樓做了個跑腿的夥計,因爲淮香樓是風月場所,自然是女人多,男人少,所以這淮香樓的粗活和重活都由他一人包了,不過這樣也好,反而將他鍛鍊得擁有一身迷人的肌肉,讓衆女子歡喜不已。也因爲這個原因,阿春的生活中從來都不缺少女人,雖然劉媽媽嚴禁他跟淮香樓的姑娘勾搭,但是劉媽媽她也不是萬能的,她累了也是需要休息的,她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監視阿春,所以這條禁令對於阿春來講是沒有用的。
因爲身在溫柔鄉,衆女子雖然都要賣力的接客,但是那些沒被客人包夜的女子在夜深人靜,寂寞難耐的時候,自然就會去找阿春來消遣,有時候是幾個女子一同相邀前來,她們都是做這行的,自然就不可能把羞恥二字掛在嘴邊,這可是樂壞了阿春,所以每天晚上,阿春都是快樂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