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任天與聖爲寺的幾位高僧一起破解了穀風身上的咒術!聖道師初期的修爲,完完全全回到了穀風的體內!十年之後,穀風奪回了自己的修爲。
任天的這個決定,其實是爲了自己的贖罪。他是佛修者,講究慈悲爲懷,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後來他自己想來,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而自己不僅沒有反對這場修真界的大亂,反而添油加醋,參與了這場大戰。
這二十年來,他的修爲一直沒有上漲,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他的心結——就是這場以莫須有的原因造成的大戰!穀風的上門與他身上只有自己可以解除的禁靈咒,讓自己有了這個解開心結的機會,這讓他的修爲與心性很快增長,成爲幾千年來唯一一名度過天地劫升到仙界的佛修。當然,這是後話。
這一次的解咒,也讓任天十分的疲憊,解咒之後,任天休息了幾天,而穀風爲了自己來時的那個問題,一直等着任天休息好。
待到任天醒來,發覺早已謝過自己的穀風依然沒走,趕忙讓人把他叫到自己屋裡來:“不知天逸道長還有什麼事情?”
穀風這時卻是先想到了天道門:“大師,不知道這些年各大修真門派、特別是天道門,發生過什麼事情沒?”
任天微微一笑:“天逸道長這個樣子,倒還是真的不好回奧南國。不過你放心,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好多門派已經傷及經脈,至少百年才能恢復,而且,也不再會有那次的事情發生了......天道門也一樣,很好!”
穀風點點頭:“大師,我還有一事!”穀風頓了一下:“就是二十年前,您與那秦觀悟平掌門去而復返,跟我說的那句話!”
任天楞了一下,捻着佛珠笑道:“記得百餘年前,我與悟平掌門受琺深國皇帝宇文耀之邀,去皇宮爲王族做法事,那一次,我們在法事堂,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本來我們已經忘卻,卻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天道門混戰中,再次感覺到了!離開之後我找到了悟平掌門,兩個人確定了那就是百餘年前的那種感覺,這才趕回去告知與你!”
穀風想了一下,低聲問:“大師所說的,是我的長劍,還是?”
任天笑着搖搖頭:“不是那長劍,而是天逸道長吹響那鬼笛後,變身的那種氣息!”
這讓穀風愣住了:這變身,自己都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很是疑惑,也從沒聽身邊見過自己變身的人說過對這感覺熟悉!不過穀風驀地想起在幾十年前自己在霧歌中出來,被悟平帶着秦觀幾人攔路搶劫時,那是自己第一次變身,而變身後,那悟平確實感覺有些奇怪,看來在那時,悟平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那,琺深國的皇宮中到底藏着什麼?!
任天看到穀風有些期盼的眼神,誦了一聲佛號:“天逸道長,此事,還需你自己去找答案啊!”
話音剛落,門外的小和尚突然敲門道:“師祖,外面以爲自稱是宇文天將軍的人,說要見天逸師祖!”
宇文天?!這才十幾天,也沒聽到蘇文造反起義的消息,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穀風沒多想,跟任天告辭,出了聖爲寺,見一身凡人衣裝打扮的宇文天正在一棵大樹下等着自己!
“宇文將軍!”穀風急忙上前施禮:“宇文將軍叫人來喚我就好,怎麼還勞您自己......”
宇文天擺手道:“穀風,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那個盜了天智國完顏家族祖墳的那個人吧!”
穀風遲疑了一下,也想到這等高層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便就點點頭:“正是小人!”
宇文天卻突然起身施禮:“天逸道長莫怪,宇文天失禮了!”
穀風大驚,急忙回禮:“宇文將軍可別折殺我,您是王族,我是一名小小道修,兩個世界的人,不必如此!況且,現在我還是您的手下!”
宇文天哈哈大笑:“好!天逸道長果然有俠義之風啊!這次我來,是有事相求於天逸道長!”
“您說!勿用相求之意!”
宇文天笑笑:“你也知道,我雖是將軍、是習武之人,但是我不想發生什麼戰爭!所以,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我相信蘇文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且你也說了,他準備了有十多年了,不可能輕易放棄,我想,道長能幫助我,把蘇文生擒!”
“生擒?!”穀風一驚:“這?!
”你想想,若是大戰一開,最先受到傷害的,還是百姓!“宇文天解釋道:”而且,我也不能出面或者直接去大營裡偷他,只有您了!道長,您對蘇文肯定熟悉,而且您的修爲也高,應該能夠手到擒來!只要蘇文在我手裡,我就有把握說服他不再造反起義!“
”將軍,您可不能傷害他!“
穀風這話其實就已經答應了,宇文天心中暗喜:”您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放棄起義的!絕不傷害他!“
穀風被說服了,也許這個辦法,是最好的渠道了!
這件事情對於已經恢復了聖道師修爲的穀風來說,真的是手到擒來,三天後,蘇文就昏迷着出現在了宇文天府中的一間密室中。
宇文天甚是高興,送走了穀風後,自己搬了一把木椅,坐在密室中,看着躺在地上的蘇文。
宇文天這麼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了蘇文的身世,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宇文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