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看上去強壯得多,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共同狩獵。”——艾拉
“跟上,別落單。”
率領戰友團走回出口的艾拉警惕的向四周巡視一番當先爬上了梯子,木頭表面潮溼的觸感和他們剛剛下來的時候一般無二,或許是力量都被派遣出去,戰友團衆人回來的路途很是平靜。
願斯格拉默指引你們前行。
想起了目前不知情況的達內爾衆人,艾拉深吸口氣推開了頭頂上方的木板門,有可能會到來的襲擊並沒有出現,倒是外部瀰漫的濃厚白霧遮擋了眼前的一切。
“迫不及待了麼。”
微微側了下身子躲開從濃霧中射出來的一發鐵箭,艾拉沒有跑向箭矢來襲的發現反而轉身朝着身後的樹林奔去。林中傳來驚疑的聲音似乎沒料到自己會被直接發現,在三發蒼白的光彈又一次被艾拉憑藉着樹幹躲開,傳來踩踏樹葉的匆忙腳步生似乎代表着背後的人打算暫時逃走。
伴隨着咔嗒咔嗒的聲響兩句白色的骷髏從地面下破土而出,舉着生鏽了的武器撲向轉眼間就趕到的艾拉。
“去和他們好好玩玩吧。”
似乎是嫌棄這樣還不夠,死靈法師袖袍下紫色的光芒閃動,幾隻軀體上燃燒着綠色火焰,體型只有孩童般大小的湮滅生物吱吱呀呀的從傳送門中鑽了出來。
要是寫了《迪德拉種類》一書的學者或是斯坦達爾的警戒者在此的話多半能一眼認出對面的生物就是俗稱的劣魔,同樣生活在湮滅當中狡詐又充滿了破壞慾望的生物。它們不算強大的實力通常會被新手術士或學徒死靈法師選擇爲自己的第一個召喚生物,有些召喚系學徒沒有更好選擇的情況下也會如此。
劣魔和大部分湮滅生物類似,沒有契約束縛的話絕對不值得新任,實力算不上強的它們很少能成功的反噬自己的主人,但一旦有機會,劣魔從來不會放過。
戰友團因爲勢力範圍的問題還沒有涉及到這些異界生物,艾拉既不知道劣魔的特點也不知道它們的力量,不過這些不妨礙女獵手憑藉着她多年來的戰鬥本能展開行動。
兩隻骷髏一左一右交叉砍下的長劍封堵了前進的所有方向,跑動的腳步沒有任何停息,待到古諾德制式的劍刃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艾拉緊握在手中的盾牌向上頂起。
長劍與盾牌相撞發出‘當’的一聲脆響,兩隻骷髏拿着劍柄的骨手向後彎折,脆弱的指骨佈滿了裂紋隨後碎裂一地。
艾拉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早有預料,靈巧在空中旋轉一週的身姿讓劍刃的寒光在空中刮出一道弧圈,兩隻骷髏精準在第三根頸骨斷掉的頭部飛出去的時候似乎不可置信的長大了下巴。沒有任何保護的下顎骨自然而然的以自由落體的態勢掉在了地上,眼光中頑強跳動的靈魂火光直到落地才漸漸熄滅。
聽上去漫長的動作在艾拉迅捷的身影下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解決掉了第一撥出來的召喚生物,死靈法師逃跑的腳步剛剛邁出一米遠,剛來到此的劣魔揮舞的爪子似乎才反應過來的愣在半空,如果不是有着契約的約束,欺軟怕硬的它們怕不是早早拋下身後的召喚師跑回了自己的位面。
“的確只是玩一玩。”
活動下了手腕艾拉看着停下腳步的死靈法師隨意說着,下一刻踏步衝上去的身影就像是天際野外發現了獵物的狼羣一樣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吱。”
劣魔們下意識想逃跑的動作在靈魂裡面無法違背的契約作用下變成了主動撲向艾拉劍刃當炮灰的行爲,永遠不要讓戰士近身是每個法師都要謹記的事情。
死靈法師自然如此,他停下施法的動作不是想玩什麼絕地反殺,越級逆襲,只是通過女獵手的速度明智的判斷出自己跑不過罷了。停下搏命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把後背不留痕跡的露出來就真的是主動送死了,儘管此刻他的掙扎在艾拉看來其實沒什麼兩樣。
力量上僅僅略遜於法卡斯的艾拉作戰方式卻不像前者那麼大開大合,獨自狩獵的經歷所帶來的影響讓她和自己身上後來流淌的血液一樣,機敏,靈巧,出擊之時一擊斃命。恐怕這就是爲什麼戰友團圓環裡面每個人都接受了狼血的洗禮,唯獨她和斯科月所挖掘的力量更深的原因。
共計三隻的劣魔消耗了死靈法師最大的努力才召喚出來,被迫撲上來的它們卻很是有些出工不出力的味道。在反正不會徹底死亡的情況下排着隊遵照契約張牙舞爪的接近艾拉的劍刃,然後被女獵手乾脆利落的一箭一個刺了對穿。
認真作戰都不是對手的劣魔此刻明擺着防水的行動更是連艾拉的行動都沒有託緩,就無比慘烈的叫着倒在地面上返回了自己的位面。死靈法師要活着的話自然可以在之後找個時間通過契約好好安排一下三隻劣魔,不過他要先活着再說,劣魔們很容易看穿了至關重要的一點然後狡詐的演了齣戲,實際上眼前的狀況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大部分法師都不願意把它們恆定爲召喚物的原因。
“該死的惡魔。”
計劃被打斷的死靈法師極其不雅的咒罵了一句被艾拉自然而言的忽略掉前半部分只剩下最後的句子,幾個削弱力量,傷害加深的詛咒不疼不癢打在艾拉的身上連作用都沒起到後者致命的長劍就貼近了他的咽喉。
“我……”
死靈法師或是求饒或是咒罵的話被沒有興趣在意的艾拉直接揮劍堵在了口中,問出了一切事情的情況下,達內爾把瓦維克托付給了她,現在她很趕時間。
“艾拉大人,另一個死靈法師在港口打算毀掉我們的船,現在他徹底死了。”
戰友團的士兵舉着沾血的武器走了過來,處理掉手上劍尖的血跡,艾拉點點頭說道
“現在,全速返回瓦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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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着幾個或背獵弓或手握匕首的黑暗精靈,貝瓦爾走在本應該是回到瓦頓的路上。原本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因爲霧氣的遮掩變得很是陌生。追逐一隻雄鹿偏離了小路的他們腳下溼潤的草地似乎走了多久都是一成不變,不到五米的能見度幾乎等同於行走在沒有火把的黑夜。
“我們是不是走的越來越遠,我已經聽不到伊琳娜塔的水聲。”
小隊中的一個丹莫停下了行走的腳步疑問說道,清楚他們早已迷失了方向更清楚絕對不能因此引發混亂的貝瓦爾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幾道黑影卻不約而同的在他們四周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