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黎芃】=======================
眼皮跳……
有什麼事或者,會發生一樣。
讓她,無來由地擔心,害怕。
就在昨天晚上,她那麼真切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誰都不要來打攪好嗎?
我,愛他。
她沒發現嘴角輕輕揚起的微笑那麼甜蜜。
也沒發現每當念及他的名字的時候,心底涌上來的感覺,
叫做幸福。
如果誰都沒有來打攪多好……
如果,她能這樣一直守護着自己的心,多好。
那麼簡單,又那麼難……
卻在最最猝不及防的時候。
她知道,他來了……
=====================================
“……請問,您哪位?”
聲音濃濃疲憊。
“我哪位?祾少,你跟哥開玩笑是吧!”
電話的另一端,某人即將摔電話。
“咔——”
石化。
掛我電話?
他笑起來,只有驚悚兩字敢去當這笑容的形容詞。
至於電話的另一端,魚慕裬捧着手機發呆。
他沒聽錯吧。
怎麼這位也回國了?
嚇得他都不小心把電話給掛了……
而且,你們來找老哥就直接找他啊,幹嘛一個兩個都把我當柴可夫?
魚慕祾憤憤取過車鑰匙,姓黎的,你等着!
黎堯現在站在路邊,實在是有夠困的。
可是,安迪說回來有好戲看,還是拽得要命的臭小子魚慕祺的好戲,他當然就得第一時間放下所有所有手頭上的工作飛撲過來!
“堯堯,咋突然間回來了?”
魚慕裬停車,降下車窗,笑得很不正常。
“祾少——”,高八度拖尾,可真刺激耳膜,魚慕裬心裡抱怨着。
“你這死鬼肯定是顧着和女人鬼混,連兄弟的電話都敢掛了是不是?”
魚慕祾眉頭抽抽,嘴角抽抽,面部神經全都不可抑制地抽了下。
“行了,看在你這麼快趕過來的份上,饒了你。”
魚慕裬深呼一口氣。
“不過,安迪說你哥他……嘿嘿嘿,是不是真的?”
“什麼?”
魚慕祺口有點渴,取過一瓶水,喝之。
“你小子給我裝,宋安迪那傢伙早就告訴我了,魚慕祺那傢伙現在正遭遇桃——花——劫!”
“噗——咳咳,咳……”
魚慕裬良好的修養愣是沒讓他把一口水往黎堯那小子臉上招呼,自己卻是嗆個半死不活。
“不是吧,你這個做雙胞胎弟弟的都不知道?”
黎堯各種驚訝。
“咳,哪有什麼,咳咳,桃花劫啊,咳咳……”
“……那樣啊,那,我就是來看我妹妹的!”
芃芃妞妞,咱倆也好久沒見了呢。
黎芃覺得今天眼皮在跳個不停。
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有點無聊……
隨便抽出一張牌……
惡魔。
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芃,怎麼了?”
“……嗯?沒什麼啊。”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難道……”,閔嘉晴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在想男人。”
“木有!”
“是嘛……不知道昨天誰一邊做夢一邊喊着別人的名字……嘖嘖。”
“我沒有啦。”
“……我又沒有說你,我說的沙泠。”
“喂喂,嘉晴,我昨晚都沒怎麼睡,又怎麼……”
糟,說錯話。
沙泠埋怨自己的嘴閉得太遲。
“唉,青春啊,姐我去領早餐了,你們要什麼?”
“……”
“……”
“唉,愛情還能當飯吃啊,這些孩子,真是沒救了。”
閔嘉晴一邊取過袋子,一邊感慨,一邊出門。
還沒走多遠呢,就看見路邊蹲了個,呃,挺鬼祟的男子。
“童鞋,有什麼可以幫你嗎?”
男子似乎嚇了一跳,但對上閔嘉晴那表面溫柔無害的目光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找魚慕祺,呃,不不,黎芃。對,先找黎芃。”
閔嘉晴微微眯起雙眼,這傢伙……
然後笑了,依舊人畜無害,至少表面上是。
“黎芃啊……她在那邊。”
閔嘉晴打量着這個和黎芃的確有三分相像的男子,惡趣味又上來了。
指尖所指,教師辦公樓。
“三樓哦……”
然後回身直奔女生宿舍樓。
這,可是件大事,說不定……
黎堯無力地看着那女生絕塵而去。
嘴邊似乎帶着那什麼,狡黠的笑,他就有點冷到。
不會是,整我的吧。
黎堯不得不考慮下這個很大很大,並且事實證明也是非常正確的可能性。
要不,繼續蹲點?
黎堯搖搖頭,這實在是,太損他形象了,可不行。
那麼,去哪邊呢?
黎堯同學再次茫然上了。
算了,去三樓就去三樓吧。
於是乎,他以後再也不相信那種長相清純,氣質高雅的女子的話了……
“芃芃!大概是你哥,來了。”
“我哥?!不會吧……他在英國啊。”
“豬,世界上有種交通工具叫‘灰機’,懂不懂啊。”
閔嘉晴一手拿着豆漿,空出另一隻手正彈着某豬的腦門。
“等下,他回來幹什麼?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看望我吧……”
黎芃似乎已經可以想象到爲什麼今天早上她的眼皮在跳在狂跳的原因了。
惡魔啊……
真的惡魔來了啊……
“我也不清楚,總之他似乎更想找魚教授,我就讓他直接去找他了。”
“啥……”
沙泠和黎芃倆人同時轉頭相視。
“嗯,就是你們聽到的這樣。”
閔嘉晴優雅地取過一張紙,擦擦嘴角,微笑道。
=【from 宋安迪】=====================
他的心底裡,有個,她。
誰都無法取代,誰都無法觸及。
包括他自己。
但是,他卻不得不將這份心情掩飾得,很好很好。
因爲她,永永遠遠,都不會屬於他。
他似乎不能愛上別人了。
被她甩了以後,他一直在想。
而現在……
他想着黎芃那陽光的微笑,心裡的堅冰似乎慢慢在消融。
能觸及得到嗎?
能嗎?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他的心,居然那麼亂。
這實在是,太不像他……
或許,早就該學會,不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