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眼前的紅色猛獸還耍着性子要撒嬌,活似一個出生不久的孩子,誰也沒料到它會突然朝着我們驚天動地地吼上一聲。紅色猛獸狂般地嘶吼了半分鐘左右,它的“音波功”震得我們三個人的身體都快像玻璃一樣徹底的粉碎。響聲的聲源就眼前,人類的本能當然會使我們緊緊地捂住雙耳,待紅色猛獸消停後,我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手上竟然沾滿了紅黑的血液。驚魂未定的我瞅了瞅旁邊的信宏和玉大姐,他們的雙手也沾滿了血液,這攪得我的心一上一下地不是個滋味。
紅色猛獸朝着我們吼叫完畢以後,它又立即換了個樣兒,依舊撒嬌似地用笨大的頭蹭着我。困惑不已的我覺得實可氣,本以爲動物比人要單純,不會翻臉比翻書快,沒想到眼前的紅色怪物竟然和某些人一樣的德行!氣急敗壞的我暫時忘記了紅色猛獸的異常巨大與兇狠,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就往它的頭部砸去。紅色猛獸不躲不閃,任我往它的頭部敲打。怒火稍微消了一點兒,我突然現身子的力氣已然恢復如初,醉酒之感蕩然無存!紅色猛獸並沒有因爲我的“失禮”而獸性大,反而加親暱地蹭這我的身體。
“玉大姐、信宏,你們覺得怎麼樣?可以活動了嗎?”我急忙詢問道。
他們聽了之後,隨意地活動了兩三下,他們果然也恢復了力氣。這下子讓我們驚奇不已,耳朵流出鮮血後,耳鳴就馬上停止,而且也不疼痛了。我清楚地記得,潛水病一直沒有減退的徵兆,而且一直加深,爲什麼潛水病說沒就沒了,怎麼會如此突然?正思不解的時候,紅色猛獸仍是蹭個不停,我這才注意到了我們的潛水病消散之前,它曾經朝着我們大吼了一番,難不成我們能重隨意地活動都是因爲它的那聲嘶吼?除了這一點,我實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大家立即復原。
我不得不加仔細地觀察紅色猛獸的樣子,它的身形和聲音都與剛纔黑暗碰上的猛獸不同,這洞穴迷宮到底還有多少隻不知名的野獸?我琢磨着,反正這隻紅色猛獸怎麼看都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樣子,而且像我們的朋友一般,所以便打定主意跟着紅色的猛獸。如果遇到別的野獸,興許還可以通過紅色猛獸向別的野獸通融通融。
“大家都可以活動了,我們帶着查老館長下去?”我提議道。
“原來你們真的認識他!”玉大姐指着地上的查老館長,驚詫地說道。
“你……認識查老館長?”信宏也頗爲驚訝地問道。
“查老伯二十年前來過我們村的,他是一點兒也沒變,而且他們也是進了這個山洞……”玉大姐輕聲地說着話。
我一聽就來了精神,於是就問:“那你也和他們進來了?”
“算是。”玉大姐苦笑道。
算是?這是什麼意思?我和信宏相互對望,原來二十年前的一行人,第個人便是眼前的婦人玉大姐!難怪她會這麼熟悉這裡的地形,我就說玉大姐肯定有事情瞞着,只是沒想到二十年前的第個人會是玉大姐。要知道,二十年前的玉大姐應該是個小孩子,就像她的女兒小燕那樣大小。
“那麼,二十年前查老館長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你應該還記得?”我揉着腰問道。
“先別說這些了,你們還記得今天的農曆嗎?”玉大姐焦急地問道。
“我記得是農曆的七月十四。”信宏馬上答道。
“得快一點找到小燕,不然過了今天晚上她就危險了!”玉大姐話還沒說完眼睛就紅了。
“你是說農曆的七月十四是鬼節,陰間的鬼門大開?別迷信了,現二十二世紀都快到了!”我覺得玉大姐的緊張太過荒謬,於是輕聲地笑道。
“你們不懂,二十年前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天也剛好是農曆的七月十四,可是後來……”玉大姐越說越緊張,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內容了。
不過,我聽了玉大姐的話卻頓生疑惑,她說的是“二十年前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天也剛好是農曆的七月十四”,她怎麼會說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玉大姐剛纔不是說自己也二十年前進了這個山洞的嗎?或許是她着急自己的女兒,所以才語無倫次。可是,我聽了玉大姐的話,總是覺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說她沒和查老館長他們進去,但是她是第個人,應該進去了的,不然怎麼會對這裡的地形如此熟悉。我想得腦子一片混亂,於是拍了拍腦袋,說:“那我們下去,你本來也打算往底下走的,是?”
“嗯。”玉大姐站起來以後,就活動能夠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紅色猛獸還攀石壁上看着我們,它時不時地眨着又圓又大的眼睛,這看得我加放心不已。我繼續撫摩着紅色猛獸的頭,然後就順着它龐大的身子滑到了洞廳裡。紅色猛獸的毛看起來如鍼芒一般,觸摸起來卻比人的頭還柔順。緊接着,信宏和玉大姐合力把查老館長從紅色猛獸的身子上放了下來,途查老館長差一點兒就摔下來,但是紅色猛獸現以後就抖了抖身子,查老館長就順利地落到了我張開的雙臂。等信宏和玉大姐也依次下來,紅色猛獸才從石壁上撤了下來。它乖乖地站我們的旁邊,不時地還出低沉的聲音。洞穴蜘蛛此時已經躲回了石縫裡,聽到紅色猛獸的聲音,它們又往裡頭縮了幾步。
我們把查老館長放了紅色猛獸的背上,這樣就省下了許多的功夫,否則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上路走上十幾年怕是也沒走出一米。可惜的是,查老館長還沒接近我們就暈倒了,到現我們都沒能從他口問出個名堂來,這等於根本沒見着查老館長。想想還真是倒黴透頂,不過馬克思教會了我們看事情要看全面,要積極樂觀,現能找到查老館長,而且確定他還活着,雖然虛弱得厲害,但是總算能安下半顆心了。
紅色猛獸一路跟着我們往洞廳的另一頭走去,那裡也有一個出口,不過比我們剛纔待的要大得多,而且有轟隆的水聲冒上來。我記得剛纔看到紅色猛獸是從那裡衝上來的,它奮力地一躍,這說明前面的出口又是一個大落差!信宏還是緊抓這手電筒,靠着光線我們才能看清楚洞裡的一切,也多虧他一直緊握着,要是給我拿着,出事情了我肯定是馬上鬆開手的。雖然粗心大意,但我還是知道要一路扶着查老館長,管他已經有紅色猛獸揹着他。我的手輕輕地扶着查老館長的手,感覺到他的脈搏比原來強勁得多,而且也非常地有規律。這都是紅色猛獸朝着我們大吼了一聲纔有的反應,我現查老館長的好轉後加對紅色猛獸好奇。現查老館長只是肚子飢餓,要不然也會馬上清醒過來,本來他的身上就沒受傷,他暈倒就是因爲身體虛弱,加上剛纔的洞穴蜘蛛驚嚇到了他。現,我只希望趕快能讓查老館長醒過來,只是現身上沒有吃的東西,所以只好先往前走。
走了幾步,我忽然想到,剛纔玉大姐見到紅色猛獸躍上來的時候,驚訝萬分。難道玉大姐二十年前進來的時候沒有碰到這怪獸嗎,所以今天她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又或者是二十年前她看到紅色猛獸已經死去,今天看到活着的猛獸,所以被嚇了一跳?想來想去,我決定當場問個清楚,於是問:“玉大姐,你以前沒見過這個動物嗎?”
玉大姐冷不丁地聽到我問話,許久才反應過來,她撓了撓了溼漉漉的頭,回答道:“沒見過,當時根本沒有碰上這麼奇怪的動物,就見過幾只蜘蛛。”
“那就奇怪了,我看着東西洞穴裡活了挺長的年頭了。”我皺着眉頭說道。
“也許是洞穴太大,他們沒撞見。”信宏接過話,笑着答道。
“上次,也就是二十年前,查老館長他們到底進來做什麼?”我繼續問道。
“寶藏,他們是來找寶藏的!”玉大姐咬着牙,把話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山洞裡有寶藏?!”我一邊小心地往前走,一邊驚訝地問道。
“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們,好像他們和你們的關係挺親密的。”玉大姐奇怪地說道。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說。”信宏失落地答道。
“我本來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那一年,我被……”
“陳今蔚!”玉大姐本想繼續說下去,沒想到一個呼叫着我名字的聲音從對面的出口迸了出來,一下子把她的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