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花園
這裡是一塊天然綠地,方圓數百里的奇花異草可謂都齊聚於此,讓人看了不禁會心曠神怡,遠處的一條小溪流從東邊引入,注入於此,水流更是清澈見底,石塊可見。
大樹下,三人正在交談。
“師兄,你不覺得……那個皇帝很奇怪嗎?”,陳浩馳蹲在水池邊上正與鄒祥吃着果子。
“我也認爲如此,他好像對我們的情況瞭如指掌啊”,鄒祥咬了口梨,緩緩道。
“朱兄,你認爲呢?”,他又轉向朱君宇說。
這一路人,可以說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朱君宇毫無疑問就是那師父,而鄒祥和陳浩馳就是兩個小弟,每次商量事情,都少不了向師父請教,朱君宇也是習慣瞭如此。
“沒錯,憑我個人的見解,那個皇帝定然是個智者,而且不是一般人”,朱君宇說道。
“他似乎很確定我們會留下來”。
“難不成他是主謀引導我們來這的?”,陳浩馳瞪大了眼睛。
朱君宇搖了搖頭,用憐憫的目光看了廢柴師弟一眼,嘆了口氣。
“不可能,單憑這種帝國的文明程度,你覺得他會認識宇宙嗎?”,朱君宇看着陳浩馳。
他搖了搖頭。
“他會認識我們這些外星人嗎?”
陳浩馳又搖了搖頭。
“那他會知道飛船嗎?”
一連串的提問,陳浩馳的頭就像個撥浪鼓,搖個不停。
“所以事實證明,他---不是主謀!”,朱君宇說道,目光與廢柴師弟對視着,頓時,陳浩馳便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原本還以爲自己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重大機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老樣子廢柴樣啊。
聽了一席話,一旁的鄒祥也是若有所思,微微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這裡,純屬是個意外,這是事實,可對於那個皇帝,總之什麼都猜不透,也乾脆如此罷了。
朱君宇轉過身,看着池中的水,底邊的魚,眉頭稍稍皺了皺,似乎記起了什麼。
“我們出來這麼久,不知師姐怎樣了”,他說道。
對啊!一行人光顧着待在皇宮,全然把這位師姐給忘了,鄒祥用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哎呀!看看我這記性!把這等大事拋腦後了!讓我去找找”,他說罷從石凳上一躍而起,向外邊跑了去。
陳浩馳也是一驚,不過毫不慌張,有這位二師兄在,也沒啥好擔心的嘛!於是繼續盤坐在桌邊享受野果,顯得十分自在。
“你們在找我嗎”,這時說話聲響起,門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身着一件青衣,兩手還提着大袋包袱。
沒錯!就是師姐!
陳浩馳一眼便認了出來,雖說師姐的打扮與上次不同,可見這強大的御姐氣場,不多說,嗅都能嗅出來。
“師姐,我想死你了---”,不由分說,陳浩馳立馬就撲了過去,吟雪見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展開雙臂走了過來。
眼看兩人就要來個擁抱,可陳浩馳身子一偏,看樣子朝吟雪後邊奔了去。
“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他翻着袋子。
吟雪氣得青筋都暴了出來。
“師姐,這小子就這樣,你別在意”,朱君宇看着陳浩馳說道。
吟雪也是無奈,搖了搖頭。
“算了,看你們也夠慘了,遊走四方,需要有人理解”,她說着,隨及走到了桌邊坐下,觀望着水池中的魚。
“不過我可算是義氣了啊!幫了你們一次又一次,這筆帳和人情,你可得還我”,她看着朱君宇,滿是一股霸氣,跟着這麼個三師弟,還真沒辦法。
朱君宇笑了笑。
“在下對師弟管教不嚴,還望師姐多多包涵”,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不失君子風度。
“行啦,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江湖術士了?”,吟雪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朱君宇,之前的怒氣頓時全無。
說來也怪,她隱隱覺得,這個朱君宇平時看着呆若木雞,整天板着張木頭臉,可其實……也挺有趣的嘛。
見師姐總盯着自己,朱君宇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隨及把目光移向了遠處。
“對了師姐,我見你隔三差五就換身裝扮,這……”,朱君宇有點困惑,能在意到這種細節上,也不愧是執行部的王牌專員。
“這有啥好奇怪的”,面對朱君宇的提問,吟雪有些不屑地說道。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挨刀是不可避免,但你總不能挨個不停吧?我這叫居安思危你懂不懂?換身裝扮不易被人認出暴露行蹤,比起幾件衣服,划算得很!要不然沒準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面對吟雪的回答,朱君宇不由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竟如此老練,心中不由喊了聲:佩服!
坐在一旁的鄒祥,陳浩馳更是張大了嘴,不禁有種想跪拜神靈的衝動。
吟雪並不比他們大多少,看樣子應該年齡相仿,不過還是要喊聲師姐,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可是師姐你怎麼會在這?”,朱君宇又問道。
“這個嘛……其實答案你有猜到過……”,她壞笑着站起了身。
“別傻愣着了,現在跟我走”,吟雪說着便抓起了朱君宇的手臂,大步走向門外。
“你們兩個也跟過來”,她看了鄒祥和陳浩馳一眼道。
“喂喂喂,我說師姐你要帶我們去哪啊?”,陳浩馳大叫着,這麼不明分說就走,有絲慌張。
“奉陛下之命,帶你們去升升級”。
“什嗎?!”,三人一陣驚愕。
……
“我說師姐你不是開玩笑吧?!”
此刻的鬥獸場內,數不清的野豬都瞪大着雙眼,緊緊盯着三名不速之客,朱君宇等人也都手持鐵棍鐵盾,身着鎧甲,就這麼站在門邊。
環望四周,整個場地呈現一個圓形,共有四個出口,但鐵門都緊閉着,看來得來場殊死搏鬥了。
“師姐啊!你抓什麼來不好非抓野豬啊?!”,靠在門邊上的陳浩馳一陣哆嗦,手裡的鐵棍和鐵盾也是不停地晃動,看着眼前那肥壯大個兒的野豬,額頭直冒汗。
雖說野豬肉是美味的,可上屠宰場捕殺還真沒試過啊!
“少來!”,吟雪沒好氣的說道,“本來還擔心這些傢伙不夠你們試手呢!沒抓幾隻獅子啊獵豹啊什麼的都算給你面子了,你還不知足……看看啊,本姑娘親自爲你們精挑細選的野豬,都是百裡挑一,還算照顧你們吧?”
她笑道。
“可爲什麼我們要站這兒你卻待在那兒啊?!”,陳浩馳指着站在高牆外的吟雪怒吼。
“這個嘛……呵呵,當然是查看狀況唄!萬一你們出了什麼事,我也省得大費周折,直接叫幾個護衛替你們收屍啊,怎麼樣,我想得周到吧?”。
“真是不錯謝謝啊!”,陳浩馳繃着臉,差點沒斷氣。
“吼!”,正當兩人對話時,一頭野豬便跨着足蹄飛奔了過來,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聲勢大得驚人。
“真不虧是百裡挑一,果真不錯!可惜還太嫩了!”,朱君宇見勢腳下一蹬,整個人便全身躍起,待到與野豬交際於正中之時,便抽出了鐵棍猛的一揮。
“啪!”,一聲悶響,野豬的頭部多了條印痕,朱君宇安全着落,而後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野豬搖搖晃晃,移動了兩步就倒了下去。
“葉兄你真是太牛了!”,鄒祥按捺不住激動讚歎道。
“沒什麼,一點小功利而已”,朱君宇揮了揮手。
“可是這裡還有很多啊”,鄒祥又轉頭看了看周圍那些怒氣衝衝的野豬。
“那就讓我們上去解決掉它們吧!”,朱君宇說罷又騰空躍起,往其中衝了進去。
“好!”,隨及鄒祥也尾隨着跟了上去。
兩人在豬羣裡一陣搏鬥。
“有好戲看了呢!”,站在高牆上的吟雪自言自語着,“拖陛下的福,想不到這種人豬搏鬥的罕見場景還真給自己撞上了!”,她一陣樂呵,突然又頓了頓。
“哎?不對啊?陳浩馳那傢伙在哪?”,觀望了半天的吟雪感覺不對勁,爲什麼一陣搏鬥都只瞧見朱君宇和鄒祥兩人的身影?不是還有個廢柴師弟麼?他上哪避難去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吟雪急忙找了起來,繞着鬥獸場轉了一圈,心裡一直默唸:陳浩馳啊陳浩馳,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要是你真被豬羣給亂蹄踩死了,我還真是對不住你啊!
經過了一番搜索,吟雪終於在一個角落發現了陳浩馳,嚴格說也不算是角落,只不過野豬沒這麼多,僅僅只有一頭而已。
他正爬在鐵門上,就這麼‘掛’着,一動也不動,眼下邊,一頭野豬正直瞪着他,不時還發出陣陣吼叫。
“哎呀喂!我說豬爺爺你就放過我吧!小人也沒得罪您啊!你看您老這麼激動幹嘛啊?!”,陳浩馳發出喊叫聲,可那頭野豬卻毫不理會,一個勁兒地撞着鐵門。
吟雪看着他又好氣又好笑。
“陳浩馳!你也不看看你這窩囊樣!”,她喊道。
“我窩囊?還不都是師姐你乾的好事!”,陳浩馳反駁。
“這麼說……你是打算就這麼待着嘍?”,吟雪朝他眨了眨眼,又是微微一笑,面前這個廢柴師弟的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沒錯!我就這樣待着,你能怎樣?”,陳浩馳又向鐵門貼了貼,模樣不亞於上回貼石柱。
“既然如此,那您老可要小心點了哦!下面的野豬爺爺可是很兇猛的呢!我就先告辭了!”,說罷吟雪一個轉身,就要向場外走去。
“對了,忘提醒你”,她又轉頭道,“這個鬥獸場可是有許多年頭了,安全設施都沒怎麼修理,包括你現在爬的那扇鐵門,我可不敢保證它能支持到你的兩位師兄來救你啊!好自爲之!”。
隨後又是一陣腳步聲遠去。
“喂!你……”,陳浩馳又氣又苦,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此刻的鬥獸場另一面,皇帝正觀望着這一切。
“陛下,敢問那三位真會是救世主嗎?”,一名黑袍老者道。
“嗯,估計沒錯”,皇帝摸了摸鬍鬚。
“雖然那戰鬥的兩位可能是,但那鐵門上靠着的,似乎……”,黑袍老者皺了皺眼。
“不必多說,我相信我的直覺”。
夕陽西下,時間就如流水般稍縱即逝,原本還晴朗的天空此時已被黃昏所替代,轉眼間,陳浩馳三人在鬥獸場內就待了整整一天了,在一次次的戰鬥後,這裡再也沒有了野豬奔跑的身影,有的,只是三人的汗水。
“恭喜各位,今天的歷練到此結束,看樣子很成功哦”,不知何時進來的吟雪對着躺在地上的三人笑了笑,隨後把目光移向了鬥獸場四周,那是成片的野豬凌亂的躺在地上。
“呵……,師姐你…你還真是好意思”,已經累得半死的陳浩馳正喘着粗氣半閉着眼睛,雙腿就如癱瘓了一般一動不動。
“朱兄,你不累麼?”,鄒祥關切的問道。
“呵…肯定累啊”,身旁的朱君宇苦笑一聲,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爲今天就屬他戰績最佳。
“哎哎,要我說你們也高興點啊,”看着這三人在那苦不堪言的樣子,吟雪隨口道,“託你們的福,今晚可是有豬肉吃了哦”,她說着,一個響指把大將軍招呼了過來,而在將軍的身後,還有着一批隨從。
“把這裡的野豬都給擡到倉庫去”,吟雪說罷,一個轉身便朝着大門邁開了步子,可剛欲走人的這時,突然又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於是回過頭道“別忘了我們三位客人,他們可是我們的英雄,好好照顧”,語落,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唉,我發覺師姐這人真是有點古靈精怪,怎麼時而冷漠時而熱情,”看着吟雪遠去的背影鄒祥吐槽道,而身旁的朱君宇也是贊成性的點了點頭,至於那個廢柴師弟,經過這般折騰的他,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