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沒有異樣,或有酥麻,呂拓感覺到似乎有什麼鑽入到自已的腦海中一樣,它正在翻查自已的過往今來。
心虛緊張之下,呂拓的神識頓時緊張了起來,雖說不知如何控制,但老者的臉上卻是瞬間一凝:
自已探入到小夥腦海中的那縷神識居然與自已失去了聯繫。
好奇之下,老者再次向小夥察探了過去,這次他認真了許多,果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尚未有清晰的結果,那縷神識再次中斷了。
“咦,這小夥子的神識十分強大啊!小舞,你居然抓回來了一名強識的凡人。”
秦小舞仍在懊惱之中,聽到師傅的話語後想也未想,真接回了一句:“那又怎麼樣?”
老者笑了笑:“那倒也是。這樣吧,既然你說這小夥幹了壞事,我們就研究下如何處罰他可好?”
兩人正在商議,山峰的拐角處飛來一人,遠遠地就衝着老者喊叫:
“師兄,我叫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我那騰雲閣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真乙門騰雲閣的閣主雲鬆,他是專門掌管典籍館的。
而這名老者叫作雲海,真乙門西峰的峰主,秦小舞的師傅。
騰雲閣是西峰的典籍館,類似於地球圖書館的地方,原來的清潔童子之一被雲海調去了其他崗位,雲鬆正一直找雲海要人呢。
雲海一拍腦袋:“哎呀,還真給忘了。我說師弟,真乙選童還有半年,我這裡也沒有人啊!”
雲鬆的目光在秦小舞臉上掃過,然後順勢落到了地面的呂拓身上:
“師兄,這不是人嗎?他犯了什麼錯誤?我看他修爲淺薄,在峰上修練也沒有什麼前途,乾脆就讓他做個清潔童子算了。
啊,就這樣說定了啊,我走了。”
這雲鬆也不等雲海答話,靈力一卷,將呂拓裹起來往山後就走,連帶雲海的呼叫也當作沒有聽見,弄到雲海與秦小舞面面相覷。
很快,呂拓被帶到了山後的一片樓閣之內。
一路過來,呂拓發現這修真界果與地球上描繪的仙境類似,樓閣隱沒在樹林之間,處處都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鳥,這些修者真的十分懂得享受。
在房間內,雲鬆隨手在呂拓的身上拍了一下,呂拓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鬆,那道無形的束縛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自由了。
“你的工作很簡單,每天閉館後,把這裡的玉簡全部分類整理,如果有損壞的,你還要把它們送到維修部去。具體的說明全在那塊說明玉簡裡面。”
呂拓對這突然的變化還沒有適應過來,雲鬆已經“噼哩啪啦”地說了一通,見他轉身想走,呂拓趕緊解釋了一句:
“那個道長,我是被小舞請來玩的,我不是這裡的修士。”
雲鬆一愣,有點聽不明白:“道長?什麼叫道長?你得叫我主任。”
“噗”,呂拓直接噴了出去:武俠小說上說的全是假的,原來這玄幻世界居然與咱們地球一樣,這雲鬆居然是個主任——副科級幹部。
無論此時呂拓在如何胡思亂想,這邊雲鬆已經利誘起來:
“呵,原來是客人啊,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算啦算啦,咱也不要攀交情,我看你修爲淺薄,估計出身也就這樣。這樣吧,我給你一點好處。”
雲鬆顯然是有事在身,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安排好騰雲閣的管理事項,所以他給出的條件十分寬鬆。
“我給你一個掛名弟子的銘牌,你可以在這館內查閱資料。你可得知道,咱真乙門的典籍可是修真界極爲有名的,對你提高修爲大有好處。
你就幫我管理這騰雲閣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
怎麼樣?划算吧?”
說到這裡,雲鬆掉頭就往外飛去:“好啦、好啦,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一塊玉牌從門外飛了進來,“叮噹”一聲摔在了呂拓的腳邊,雲鬆早已不見了蹤影。
呂拓愣愣地把地上的銘牌拾了起來,然後傻傻地看了看身後典籍館的大門,他是真的蒙了。
這事兒也太玄幻了吧?凡人界擠破腦袋想進來修真,卻往往難以如意。
自已只因爲偷看了一位美女,卻因禍得福獲得了這樣一個機會,偏偏還是被別人給硬安上的,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附近的環境根本不熟,回去是根本不可能了,好在那雲鬆留下了一句,這份兼職工作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呂拓倒是能夠接受,於是他只能試着擔負起這份圖書管理員的工作來。
百里之外,雲鬆同樣十分高興:今天真是運氣極好,難得碰到這樣一隻笨“鵝”,那塊銘牌哪是什麼掛名弟子,只不過是掃地童子的出入門禁而已。
至於館內資料的安全,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小子根本不可能看到玉簡裡的內容,他的修爲實在是太差了。
老胡的美酒啊,那可是醞釀了百年才能得到了極品,這次說什麼也要喝個痛快來。
藤雲閣內,呂拓雖已下定決心,可一回頭他就碰到了第一個難題——怎麼進到這圖書館裡面。
身後的圍牆是閣樓裡的內間,按照雲鬆的說法,這牆後就是典籍館的位置。
可是……好象沒門啊?
雲鬆根本就把呂拓當成了其他門派的弟子,想當然地認爲呂拓明白靈力的運用,這堵圍牆其實就是一道結界,懂的人很輕易就能打開它。
可呂拓是純正的初哥啊?
或許牆上有什麼機關吧?
於是這閣樓內出現了一副奇怪的景象,一青少年貼着圍牆團團打轉,還時不時將耳朵貼在圍牆上面,用拳頭敲打幾聲。
沒多久,有一名青年修者飛了進來,他顯然是準備入閣閱讀資料,見圍牆外一小青年在那裡敲敲打打,於是好奇地看了幾眼。
呂拓掛不住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維修工啊?我這是準備刷油漆。”
青年愣了一愣:什麼是油漆啊?他沒有停留,身體筆直地衝着圍牆撞了過去,就在距離圍牆還有三米的時候,一道裂縫自動從牆面上裂了開來,青年很自如地進入了裡面。
呂拓呆了。
原來這牆是要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