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陣法,之前呂拓採用那樣的戰術是有原因的。
每一次被元閒砸飛,呂拓都控制身體飛向了不同的方向。在翻飛騰躍之中,呂拓開始佈置陣眼,他把那道迷陣慢慢地圍着元閒佈置了下去。
以呂拓對戰陣的理解,在場沒有一個人比得他上,因爲呂拓的起點太高,他的戰陣結合了空間易術,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領域。
就是這道迷陣,呂拓曾讓實力達到靈階五級的乾虎一籌莫展,迷陣爲呂拓爭取了近一週的時間。現在元閒落在了迷陣裡面,他更加變得不知所措。
在元閒的眼裡,呂拓已經變成了神靈一樣。他圍着自已時顯時沒,呂拓的“攻擊”越變越強,他如鬼魅一樣不斷地出現在了自已的四周。
所以元閒不得不開始拼命,他狂暴地釋放着靈力,元閒攻擊着那些不斷撲出來的“呂拓”,他的戰斧把賽場變成了一片廢墟。
然而,真正的呂拓其實一直站在了陣法之外,就見他慢慢地把右手舉了起來。
“就這樣吧,該結束了!”
隨着呂拓的話音落下,就見他右手。m一張,賽場中央頓時風起雲涌。
一道巨大的氣旋出現在了賽場上空,它如羅盤一樣旋轉,黑壓壓如烏雲摧城。
“滅!”
就聽見呂拓一聲大喝,他的右手握了起來。
“咔嚓”一聲巨響,這道霹靂如同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一道直徑超過一米的巨大閃電從氣旋之中劈了下來,閃電的目標並不是元閒,它僅僅劈在了賽場之中,轟擊點距離元閒三十米左右。
就聽見“轟”的一聲,整座賽場被完全掀起來了。
整塊賽場的地面如同漿水一樣噴向了天空,泥土、石塊如同帷幕一樣升了起來,保護罩剛剛發出哀鳴,它就被這道霹靂所摧毀,看臺上面的學員驚得四下逃竄。
主席臺上的雲海、雲靜馬上出手,洶涌的靈力被他們釋放了出去。兩位長老同時布出了結界,那道圓形結界把賽場圍在了正中。
就聽見“噼噼啪啪”的聲音連續不斷,潮水般的碎石紛紛砸在了結界之上。
此時結界裡面已是迷茫一片,那裡塵灰漫天,塵霧中時不時有碎石噴將上來,轟鳴的聲音如同地震一樣。
看臺上的所有學員都保持了一種姿勢——雙手抱頭面帶恐懼,他們都傻傻地看着場邊上的那個人——右手高舉,身披閃電,呂拓此時就如同神人一樣。
這道陣法太暴力了,那一擊之威如同長老親自出手。僅僅是一個霹靂,整座賽場被完全摧毀了。神機門的那個交流學員——他還活着嗎?
活着,只不過他需要救治。
雲海的神識很清楚地掌握了迷陣中的一切,他揮了揮手,真乙門的醫修馬上衝入了場內。很快,昏迷中的元閒被擡了出來。
賽場內仍然間或傳來“啪啪”的聲音,那是石塊墜地的動靜,結界內的塵霧漸漸地消散開去了。
當迷霧散盡,所有的觀衆終於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賽場,現在這裡已經不能叫做賽場了,它完全變成了地獄。
就見整片賽場都被拋了起來,近千米直徑的範圍完全被掏空,那裡出現了一個黝黑的巨大深洞,裡面仍有縷縷黑煙冒了出來。
“譁”的一聲,賽場的一角繼續坍塌,一大塊岩石墜落了下去,於是那道巨大的坑洞裡面不斷地傳來了“噼啪”的撞擊聲音。所有學員的臉馬上白了。
整座賽場十分安靜,呂拓靜靜地站在了那裡。然後,神機門的精英弟子席上,宋天第一個帶頭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
掌聲初時零落,繼而密集,越來越多的人舉了雙手,歡呼聲加入到了掌聲裡面,“呂拓、呂拓”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座山峰。
宋天慢慢地放下了雙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說道:“想不到這個呂拓居然還是個陣法大師,他最強的居然不是那種電擊靈力,這樣看來真的有些棘手了。
不過不要緊,明天、明天吧,讓他好好恢復一下。我們神機門出來,總不能輸得灰頭土臉地回去。
明天我會挑戰他。”
……
晚宴是熱鬧而又熱情的,但此時大家的心境已經掉了一個個。神機門衆人誠懇低調;真乙門諸老歡欣鼓舞。
呂拓被拉到了陪席上面,他被神機門衆弟子團團圍住,大家都很熱情地與他交流。
呂拓又一次的橫空出世,他徹底把這些精英給折服了。
雲鬆是最高興的,他根本就不在呼呂拓的一身本領是怎麼來的,雲鬆爲自已的慧眼視才感到高興,今天晚上他喝得特別痛快。
而李德華是迷茫的,他有些亂了。原本李德華是衝着那門功法而來,但他現在看到了呂拓的陣法展示,李德華頓時大驚失措。
呂拓的陣法,明顯擁有更加巨大的威力,最重要的是——那道陣法李德華居然沒有看懂!
人才啊、天才啊!!這個呂拓纔是真乙門最大的寶貝,什麼雷電功法、什麼迷陣戰陣?只要得到這個呂拓就可以全部都擁有了,他纔是最重要的寶貝。
所以在第一時間內,李德華就打定了主意:這個呂拓一定要弄到手,哪怕是坑蒙拐騙也好。如果這樣不行,那麼以後一定要與他處好關係。
此子日後必定鵬飛千里!
而云濤他們又何嘗不是擁有一樣的打算呢?萬千的念頭早就在他們的心中涌過,雲濤等人想到了騰雲閣的上面。那裡是真乙門的典籍珍藏館,裡面神功秘籍無數,那個呂拓正是騰雲閣的理整員。
一定是騰雲閣,一定是裡面的秘籍,再加上呂拓的天賦,所以他開創了屬於自已的功法、陣法。
人才、寶貝,呂拓必須留在真乙門內,而且一定是不惜代價。
然而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有幾件事情必須要首先弄清楚:那道功法與陣法,呂拓到底是怎麼得來的,或者是研究出來的?
晚宴盡興而歡,然而在主宴席上,有一個人坐在了角落,他一直悶首不語,這個人的眼睛一直盯在了呂拓的身上,他的目光若有所悟。
這個人正是李海,真乙門的陣法大師,當年拒絕幫助呂拓修理玉簡的那個人。
李海的眼睛裡面閃爍着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