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平通過監視器裡的畫面,調閱出阿彪的樣子來。然後帶到小男人那裡,做了辨識。小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那是給他供貨的人。
我撓撓歐陽平的後背,歐陽平轉頭看了我一眼,不滿的說了一句“九命怪貓”;我一時氣堵,便捏緊拳頭狠狠的揍向歐陽平的後背,誰知到我的襲擊還是擋不住歐陽平的貧嘴,扭頭就是來句“孤煞星”。我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我問歐陽平爲什麼還要跟這個小男人糾纏不清,歐陽平問我:有沒有注意到小男人的貨總是沒有斷過——法術市場的貨物是暴利貨品,因爲有些東西是違法的,所以二道販子出手時都能夠賺上至少十倍的利潤。所以小男人一定會保持充足的貨源,歐陽平沒收了小男人的貨物,小男人一定會打電話給阿彪:進貨。
這種藥物並不是很多,說明知道其中奧秘的人並不是很多,若非熟客不會被推薦這種產品;可一旦試用過這種產品的人,就會食髓知味,同時也爲了保證自己的模樣健康漂亮,會不斷的購買這種產品,直到自己老死……換一個角度看:就是小男人有固定的客人!
爲了穩住固定的客人,小男人就一定要進貨!
“你就那麼肯定,他今天就會來送貨,也許是明天、或者後天來送貨,也不一定!”我永遠都是那個給歐陽平挑刺的人——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挑刺,如果他需要蹲守三天以上的時間,我擔心自己真的要鋸掉那支胳膊了!
歐陽平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他爲我點了一杯薄荷檸檬,讓我好好安安穩穩的坐在吧檯便,從我坐得這個角度,能夠從一塊巨大的圓心後視鏡裡望見門口的動向。歐陽平說:我如果想要自己的手,就老老實實得坐在這個地方,盯着阿彪的身影;他感百分之兩百的肯定,阿彪一定會在今天出現!
我便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門口的動靜。
歐陽平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我的身邊,轉到洗手間裡;二十分鐘之後,他拎着一個人站在我的面前:那個人就是送貨人阿彪!
“你在廁所裡抓到的人?”我驚訝的望着那個阿彪。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過目不忘:一米七八的個頭,塊頭比平常人要大一些,手臂上的二頭肌跟一隻小老鼠一般大。伸出的手指都有一根香腸那般粗,這個男人只需要動動小手指,就能夠將歐陽平放倒——我很好奇,歐陽平是不是給阿彪打了什麼針,才能夠這麼順利將其逮捕。
後來阿彪交代案情的時候,我才知道歐陽平之所以認定他會來這裡,並不是指他能夠送貨來,而是認定他會過來殺人滅口!
阿彪本來是不認識我的,但是他今天早上炸了實驗室,結果我跟歐陽平兩個人在保護區內待了半天,那人就在保護圈外看了我們半天,於是認下我們——歐陽平讓我坐在酒吧前面喝酒,卻不知道那個人已經從後視鏡裡看出我的模樣。
但是上面已經下達命令,要他弄死小男人;而且他心裡有數,如果小男人不死的話,他們幹得那點兒小勾當一定會被歐陽平查個水落石出。所以阿彪一定要將這個小男人作死。
他便偷偷得繞過前臺,從後面進入酒吧……歐陽平本來沒有上廁所的念頭,就是說坐在我身邊的壓力太大,所以才跑到洗手間裡吸菸(我調侃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想進洗手間裡找男人吧!歐陽平一個手掌披在我的肩膀上,險些沒有將我的脖子砍折了)。
他剛剛進入洗手間就覺得費有點不太對勁:平夜裡,洗手間裡都會人滿爲患,可是今天洗手間裡非常的安靜,大部分的人都被趕離洗手間;歐陽平覺得房間裡有奇怪的景象,便扭動手指……當他踢開最後一扇門的時候,他見到阿彪正勒着小男人的脖子,想要將這個人置於死地!
“然後呢?”我看到歐陽平的眼睛上有一塊黑色的印子,又不斷的轉動肩肘,好像是被人揍得很厲害;而身邊的阿彪並沒有什麼損傷,這讓我覺得非常有意思!
“你想要問什麼?”歐陽平很精明的望着我,然後晃動一下手邊的人“人已經抓到了,交給你了!”
我用一根手指戳住阿彪的胸膛,心裡暗罵着:若是沒有幾兩本領傍身,這個男人也不敢做兇手;歐陽平臉上的瘀腫就是最好的證明,歐陽平偏偏要將這麼一個人教給我管理,明擺着是要看我的洋相!雖然我是有武功傍身,可我畢竟是從文員升上來的,腦子比手腳好用,是我最大的特點!歐陽平明知道這點,還讓我看着阿彪,明擺着就是要拿我開涮!
開涮、就開涮,我拎着阿彪的胳膊就走……
審問是歐陽平和小汪兩個人進行的,我沒有去的原因是:黑色的毒氣已經侵蝕了我的手腕,衛彬擔心我的健康,命令我去看醫生——但是我和歐陽平都知道這種病不是不同醫生能夠治療的,看醫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滿足平常人的科學心態而已。
不過我並沒有上大醫院,而是去了一家黑市小醫院。
這個醫生姓曽是一個普通的黑市醫生,據說來這裡看病的有很多事酒吧裡坐檯的小姐,不過他的醫療設施比較齊全,還有點兒乾淨;所以很多小姐都願意到這裡來看病,我聽曽醫生的護士助理說起過那些小姐的事情。
護士慧是醫院裡最八卦的女人:“你知道嗎。那個關小雅,生前是一個藝術家的姘頭!”
護士慧說的事情讓我感到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我便移動身體,站到護士慧的旁邊聽她說這件事情。我開口問道:“我聽說那個藝術家叫許偉吧!”
“就是那個人!”護士慧和關小雅住在同一個大樓裡,時不時會見到小雅帶男人上樓;久而久之,樓房裡有些風言風語的,小雅和許偉之間的事情就這樣被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