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辭職信已經交上去了,那個男人還要我出外勤!
我以爲今天能夠和小云一樣坐在辦公室裡休息,誰知道一個通知過來,老大便拽着我的胳膊跑了出來——所以今天上班的時間,我基本上都是絆手絆腳的。我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都不行!
歐陽平忽然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刀子,將我的長裙裁下一塊。頓時一天非常漂亮的長裙在一瞬間變成一條時尚的短裙(我開始慶幸自己身上的這件裙子只有三十多塊,不然經過歐陽平這麼一裁,我的心都要流血了)我的腿腳並不是很漂亮,被歐陽平卻將裙子裁到大腿上三寸。
“你有必要這麼做嗎?”我按照歐陽平的要求轉了一個圈。
歐陽平對着我邪邪一笑:“這樣比較適合酒吧!”
我吐了一口氣,微微捏緊拳頭,在歐陽平不注意的情況下,用力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你個王八蛋,耍我是吧!”
歐陽平一個彎腰,避開我的拳頭,卻沒有想到我會順勢放下手肘,在他的脊椎上狠狠的敲上一下!歐陽平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背,疼痛的問我:下手這麼重是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我揉着手肘不言語,只是想要往前走;不過向前是向前,只是方向錯誤,轉離了酒吧的方向;我不得不站立腳跟,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誰知道剛剛轉身就對上歐陽平的胸膛!前路被堵,我一氣之下擡腳就踢向歐陽平的小腿)。
偷襲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
歐陽平顯然是已經接受了教訓,在我擡腳的時候就向後退了一步,結果我一腳踏空,整個人就這樣差點兒載出去!我懸着一個小小的心臟,伸手搭住歐陽平的肩膀,心中略帶氣惱;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好像是突然之間被人抽掉了氣息一向,胸口上有點賭氣。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股濃烈的焦燒味貫穿我的腦袋!
歐陽平這個傢伙竟然在我的臉前燒了一張黃符!
我的拳頭狠狠得打在歐陽平的下巴上,他一個抖手,燃燒的黃符險些點燃我的眉毛(顯然這個傢伙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動作會傷到我,紙片燒了一半落在地面上)。
我揉揉太陽穴:“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想要將我活活燒死?!”
歐陽平一張黃符落地,心中未免有些遺憾。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油,到處一點兒溼潤了雙指,便輕輕的按在我的太陽穴上,揉了揉;說也奇怪,他的手勢極爲普通,但能夠讓我覺得很舒服,一開始的陰疼感也逐漸消失……
歐陽平將手中的藥瓶放在我的手心裡:“下次需要揉穴位的話,記得加點油;這樣不容易起皺!”
我將歐陽平送過來的藥瓶舉在燈光下面,細細看了一會:那個棕色藥瓶小小的只有一個嬰兒大拇指般大,藥瓶裡面裝了一種透明的液體,液體是一種柔和的油,聞起來有一種漂亮的花香味;但是油並不是很厚,不會傷到人。
我將藥瓶送到歐陽平的眼前:“這個小玩意裡面裝的是什麼?”
歐陽平雙手做成碗形接在我的手下,樂呵呵的說道:“屍油!”
我的嘴巴裂成一條細縫,手中的玻璃瓶垂直的落下來,正好落在歐陽平的手中。我半眯着眼睛瞧着一臉邪笑的歐陽平,心中一驚,無數次的咒罵着歐陽平,雖然說法師都是喜歡下套的人,可歐陽平是其中最糟糕的傢伙!
歐陽平將手中的藥瓶重新放入我的手心裡:“這個東西是我調製的驅風油,專門治風邪的。你總是按太陽穴,應該是晚上吹了涼風,這個驅風油對你剛剛有用!”
我心裡是明白的:歐陽平對每個人都特別的好,雖然他有點兒神神叨叨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害人之心;我可以很放心的接受他所給的東西……我從歐陽平的手中接過那瓶小油瓶。嘴上未說謝謝。
我笑咪咪的對歐陽平說:“話又說回來了,你這麼會弄這些東西這麼行,能不能也給我弄一個蠱毒,就是那個巫女用的玩意——也給本小姐弄一個!”
歐陽平給我的藥油真管用,頭疼減輕了不少!不過剛剛恢復精神的我,就被歐陽平用力一推腦門,頭疼症又開始發作了……
歐陽平已經猜測到:那兩個人女人的死和許偉的異樣有着莫名的聯繫。所以他要“送羊入虎口”,把我這個絕妙的祭祀品送給一個老狐狸(至於爲什麼我是最絕妙的祭祀品,歐陽平說:那只有懂得道術的人才明白,所以一直沒有跟我解釋過)……但是他沒有想到許偉進門找的並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這個男人非常的漂亮:濃眉紅脣白癡,顯然是一個沒有任何惡習的傢伙;他得個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70m左右,雙臂白皙細嫩,像是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孩子。
我咬着嘴皮轉向與歐陽平面對面:“早知道,那,個傢伙找得是男人;就應該給你畫畫妝,送到他的面前……帥哥!”
歐陽平聽着我的話,默不作聲。他說過:就算是渾身是嘴,也不要跟女人爭執。
歐陽平忽然掏出手機,對着許偉的方向照了幾張相片。
照片中許偉向小男人支付一筆費用,然後又從小男人的手中捏回一支小瓶子——我瞅瞅歐陽平遞給我的瓶子,覺得那玩意怎麼看都有點兒眼熟!
……
許偉並不知道我們跟在他的身後,所以還是照着往常那樣去見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