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並不清楚他們所有的計劃流程,對紀流年也只是聽過名字而已。
傳聞那男人長相絕美,看上去斯文優雅,卻是個心機城府都無人能比擬的,臥薪嚐膽這麼多年,是個絕佳的獵手。
“念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皖瞳弱弱問。
分明已經找到了那人的線索,也決定直接擒來,怎麼就突然取消了計劃。
“等等。”沈暮念並未多言,只是專注而眸光深邃的看着電腦屏幕。
紀流年說兩個小時,那必定是兩個小時左右,否則,他就等於砸了自己的招牌。
半個小時過去了,沈暮念盯着電腦,夜瑾等人就盯着她,仿若要將她身上硬生生的盯出來一個窟窿。
臨近一個小時時,沈暮唸的電腦屏幕驀地一黑,旋即彈出來一個視頻窗口,她幾乎不假思索,伸手點開了。
慢慢清晰的場景通過電腦直接顯示在了牆上巨大的熒幕上。
視頻那頭,紀流年正坐在一個被打穿了好幾個洞的沙發上,他身後的牆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興許是戰鬥剛結束,他的衣衫並不似以前那麼工整,白襯衣上也被濺上殷紅,愈發的妖豔悽美。
而那張冰封不動的俊容上卻什麼傷都沒有,精短的墨發下,那雙無時無刻不含着笑意的眸子,愈發的蠱惑人心,真正就像個妖孽。
他從視頻裡也看到了她,跟以前一樣,不,比在S國的時候嬌豔欲滴多了,看來君亦卿待她不錯,纔回去幾天就氣色好了不少。
紀流年微微擡起手,沾滿血跡的纖細手指覆在脖頸上的領帶上,慵懶而用力的將領帶鬆了鬆,啓脣:“等急了麼,沈小姐。”
沈暮念知道他是個無心之人,卻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紀流年還能笑得出來。
“我何時急過,倒是紀少爺,這次被人陰的不輕吧?”沈暮念皮笑肉不笑道。
戚竹餘光朝周身的衆人瞅了一眼,見他們都見慣不慣的樣子,愈發的佩服。
這個男人……太妖孽了吧!!還是那種陰邪陰邪,能笑着把你吃掉的妖孽!
像古代成了精的公狐狸!他的氣場跟君亦卿有的一拼,當然不是一種類型的,長得,也沒她家將軍禍國殃民。
但不知道爲什麼,戚竹看着他,竟然有點不舒服,興許是某種不知名的畏懼。
“這次是我的疏忽,我原本以爲能掀起十三年前風浪的餘孽只有你我,卻不想還有他人。”紀流年暗嗤一聲,似是覺得很有意思。
沈暮念身子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此話怎講。”
“對於十三年前的寒色之案,我們本就是敗軍,承蒙如今兩位明君,得以有可能翻案,但,有人想翻,便有人不想讓翻,不是麼?”
沈暮念盯着紀流年慢慢深邃起來的眸子,緘默了片刻才幽幽啓脣道:“是前總統的人?”
紀流年笑了,瀲灩:“沈小姐聰明瞭不少。”
沈暮念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冷冷道:“試探到對方的底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