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涼聽着紀流年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冷笑一聲:“對了,楚離和安月嬋要來,要阻止現在還來得及。”
紀流年依舊是無辜的眼神,甚至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道:“爲何要阻止,帝國的事情他們幫不上忙,但這裡的卻難說,況且,安月嬋是沈暮唸的閨蜜吧,哥哥和閨蜜的怒氣可是不容小覷的,沈暮念現在逢此大難,你猜,如果他們知道,蕭在熙想在這個時候給沈暮念雪上加霜會怎麼樣?”
沐涼沒想到紀流年竟然連安月嬋都開始算計,冷冷道:“若是沈暮念知道你利用她閨蜜,會玩死你的。”
紀流年笑的更歡了:“就憑現在的沈暮念麼?我就站在她面前,她打我我不疼她都會手疼,你忘了她現在樣子了,沒有幾個月恢復不了的。”
“紀流年。”沐涼冷冷道。
紀流年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捶了一拳,挑眉道:“行了沐涼,你差不多也該放手了,咱們說正事。”
沐涼斂起眸中神色淡淡道:“您說。”
紀流年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看着沐涼認真了起來:“首先,你要保證你和蕭在熙所有的對話,都要讓楚離和安月嬋聽到,其次,你要避開楚離單獨給安月嬋下命令。”
沐涼不解:“什麼命令。”
“想盡任何辦法監視着蕭在熙,在蕭在熙跟赫連慕白得以碰面的任何場所跟蕭在熙同時出現,隨便想什麼辦法,吸引到赫連慕白的視線。”
沐涼眼神陡然凌冽起來,暗嗤道:“紀流年,你不會是想讓安月嬋學着蕭在熙勾引赫連慕白吧?你能不能在陰毒點,你可能不知道楚離和這個丫頭有情況,這樣就算幹倒蕭在熙,也很有可能讓楚離和赫連慕白反目,你別拆了東牆補西牆行不行。”
紀流年突然很喜歡沐涼這個認真的樣子,分明比誰都陰詭,碰到跟沈暮念有關的就變成了菩薩心腸,嘖嘖。
“是麼?那你怎麼沒跟君亦卿反目,還一起同仇敵抗來着?難道你有病?”紀流年撇嘴。
“你丫纔有病。”沐涼嗆了回去。
紀流年懶得跟他打趣,認真道:“你放心,事情會比你想象的好,照我說的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後果就是,蕭在熙真的吧赫連慕白勾引到手,倒時候就不是楚離和赫連慕白可能反目,是君亦卿和赫連慕白直接翻臉,打仗好還是搶女人好,自己掂量,我困了,睡覺。”
沐涼見紀流年伸了個懶腰,還真要去睡覺,怒道:“不是說去勸墨殤去帝國麼?你睡什麼覺。”
紀流年回頭驚鴻一瞥:“哥,三天沒怎麼睡了,去之前睡幾個小時不過分吧?”
沐涼這纔想起來他們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他不說沐涼還沒有睏意,聽他說完突然也覺得有些睏倦。
其實並非他睏倦,而是一直調查的事情,終於有了應對之策,心裡懸着的那顆終於慢慢悠悠的跌回了原位。
朝外面陰沉沉的天忘了一眼,他在心裡問了一句,沈暮念,你還好麼。
除了問自己,他不敢問任何人。
就像紀流年所言,差不多行了,她已至此,他一點點負擔都不想在給她,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