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男子混不吝,嘴裡咬着根狗尾巴草,“兄弟們,給我岳家來點見面禮。”
身後的人直接村民架了起來,“強哥,想要什麼樣得見面禮?”
“差不得就行了,你哥我可是女婿,怎麼敢給岳家臉色看?”
強哥的手下直接笑了出來,聲音令人噁心。
屋裡的江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況,“散會!”
“王強,你來我們紅旗大隊做什麼?”江月第一眼就認出王強。沒想到當爹的倒下了,這兒子還在蹦噠。
可是王強又怎麼會突然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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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眸子閃過深思,她一定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
“這不是我們的江知青嗎?聽說你丈夫都好久沒回來過了,要不要找我們兄弟幫忙啊。”王強好色的眸子從江月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跟着出來的村民臉色變得鐵青,外人都跑到自家門口撒尿了。
更有些村民偷偷溜進倉庫,拿了工具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拿了鋤頭、鐮刀和棍子,戰爭一觸即發。
然而王強並沒有把村民放在眼裡,“聽說你們搞了個紅薯廠?這個廠子歸我了!”
大隊長大喝一聲:“放你孃的狗屁,你是我們隊的人嗎?張口就來!你娘生你是忘把腦子給你了吧?”
王強哈哈大笑,“誰說我王強不是你們村裡的人,我媳婦就是你們紅旗大隊的人!”
“那個林向夏就是我媳婦!我們都約定了什麼時候結婚。”
村民倒吸一口氣,是氣的。
林向夏是什麼人他們還不清楚嗎?長得好看,又是高中生,親哥是當兵的,嫂子又很厲害,又怎樣會看得起王強這個混子?
“鄉親們,給我上,讓這個鱉孫亂說話。”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話,一時間點燃所有人的怒火,齊唰唰的拿着棍子就衝上去。
王強這才感到害怕,大喊,“你們敢打我試試?我舅舅可是革/委/會主任,我讓你們全部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村民一聽到革/委/會三個字,猶豫地站在半路,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不敢跟革/委/會硬碰碰,可又做不出眼睜睜看村裡人被人欺負。
一時間進退兩難。
王強看到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心中暗自得意。
他們再狂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屈服他舅舅的身份?
真是一羣鱉孫!
“快準備好啊,兩天後我過來娶新娘子。”王強張揚的來,又張揚的離去。
村民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地放下工具離去。
王強的話很快傳到了林向夏的耳裡。
林向夏見江月回來,整個就撲進江月的懷裡,淚眼悽慘,“嫂子,我不要嫁給他。”
江月抱住她,輕聲安慰,“夏夏,你相信我嗎?”
林向夏咬脣,肯定道:“信!”
簡簡單單一個字,是林向夏對江月的信心,也代表着她們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旁的林小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對江月開了很大的濾鏡,“姑姑,媽媽最厲害了。”
晚飯,一家人都沉默不語,顯然是被王強那件事刺/激到了。
夜晚,江月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江月小心翼翼地開門,“媽,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我睡不着,主要是擔心夏夏,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壞的人?”
江月啞然,壞人在哪個時代都有,她能做的,只有讓自己清醒,不墜入黑暗。
“媽,你放心,有我在,夏夏不會有事的。”江月再次向她保證。
陳盼翠抓起江月的手,往她手裡塞了一把錢,“這些錢是我嫁人後偷偷藏起來的,你找人幫忙肯定要花錢的。”
“如果不夠,你……你能借點給我嗎?”
陳盼翠說這話都有些羞愧,這天底下哪有她這種找兒媳借錢的婆婆?說出去都要被人指着脊樑罵。
“媽,你這是什麼話,夏夏是我小姑子,我們是一家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江月打斷陳盼翠未說出口的話。
今夜,無人安然入睡,一股擔憂籠罩在村子上方。
而在鎮上的一棟居民樓裡,則是另外一種景象。
有一個女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月我看你這次怎麼逃過這一劫!
*
一大早,江月就去到了鎮上找老許。
他們跟王家豪有齟齬,一定知道一些更隱秘的東西。
辦公室內。
老許親自給江月泡了一壺茶,“小江,你嚐嚐,別人送的茶。”
喝完茶後,江月才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你知道王家豪的其他事情嗎?比如他岳家在那當主任的。”
老許摸着下巴未修剪的鬍子,“我只知道一點點。”
“說來聽聽。”
老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又說出最近發生的事情。
王家豪自從上次以偷竊罪名入獄,沒待幾天就被人撈了出去。一開始倒是安分了好幾天,後來又故態復萌。
而那個主任則是聽說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還生出把家裡的老婆休了,娶小三進門。
你說,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平常人家,保準被人舉報冠上流氓罪。可偏偏那人是革/委/會主任,隻手遮天,哪個不長眼的敢去舉報他?
這不,革/委/會主任大膽到整個鎮子都知道了。
“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好像是姓林。”老許說完一大串話,灌了一口水,“怎麼了,他們惹到你了?”
江月便把昨天王強強搶的事說了遍。
“這件事有點麻煩,於英縱都管不了那裡的事,除非……”老許又停了下來,不知該不該說。
江月示意老許繼續說。
“你可以找副主任幫忙,你知道,自古以來,正副之間的關係都是……”老許兩指磨磋,暗示道。
“不過,副主任這人說好也不是很好,但他有點難搞,而且他不會爲了幫你而讓自己丟了帽子。”
江月聽着,細細想着該從哪下手纔好,最後趁着這次機會,把王家的爪牙全拔了,不然,偶爾蹦噠出來搞事,也太噁心人了。
這事着實有點難搞。
但江月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