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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躍,你嘴脣怎麼了?”走進飯館,洪浩疑惑的問道:“不會是被你老婆咬的吧?”
莫天躍苦澀的搖了搖頭,心裡說不清楚什麼滋味。好好上班吧,莫天躍告訴自己,如果沒有工作,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其他了。
努力提起精神,莫天躍先把飯館裡面的桌椅擦洗一遍,然後把茶壺裡面昨天剩下的茶水倒掉,換上新鮮的,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在飯館裡面上班,除了吃飯那兩個多小時的高峰期,其他時候還是蠻輕鬆的。
和往常一樣,十一點的時候就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來吃飯,到了十二點和下午一點飯館已經沒有了空位,然後人開始逐漸減少,基本上下午兩點過後就沒有什麼人了。
下午兩點,莫天躍正坐在飯館的椅子上玩手機,很少露面的老闆居然出現了,而且還把他叫到了外面。
沒有多餘的廢話,有點發福的劉姓老闆直接從包裡面拿出一小疊錢,面無表情的遞給莫天躍,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不用上班了。”
莫天躍直接傻眼了,不解道:“爲什麼,我工作沒有出什麼簍子啊!”
“好多事情,是沒有理由的。我是老闆,你是我僱來的員工,我讓你走你就得走。”
看了看莫天躍那略顯稚嫩的面孔,劉老闆不忍心,畢竟收了別人的一萬塊錢。又從包裡掏出了大約二十來張一百面值的人民幣放在莫天躍的手裡,劉老闆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小心點,別惹不能惹的人。好多事情,忍忍就過去了,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許多。”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莫天躍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爲他,很突然地,莫天躍的腦海裡面浮現出高峰那不屑一顧的表情。
蹲在大街上想了一會,終於確定了,除了他,自己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那一刻,莫天躍特想找到他把那一張英俊的臉揍成豬頭。
起身,走了好一會,快到江欣雨上班的地方,莫天躍才醒悟過來。自己這是要做什麼啊,如果打了他,以那人的條件,自己肯定是在北京混不下去了。
“很多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劉老闆的話,一直在莫天躍的腦海盤旋。
忍吧,莫天躍告訴自己,工作沒有了自己再找。如果打了對方,自己是出氣,可後果就麻煩了。
艱難的轉過身子,莫天躍託着沉重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住的地方,莫天躍在一家商店裡面買了兩瓶啤酒提着,準備回去把自己灌醉。這輩子還沒有這麼憋屈過呢,莫天躍突然有點想哭。
還沒有上樓呢,就看到院子裡面停着今天早上酒店門口的那輛跑車。看到莫天躍走進來,車門打開,高峰帶着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動手,一定不能動手,莫天躍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
“怎麼樣,給你錢你不要,犯賤了吧,現在工作沒有了吧,忍不住要打我了吧?”高峰陰陽怪氣繼續道:“收起你那討厭的表情吧,我就這麼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動我一指頭的。”
莫天躍繼續忍着。
“哎喲喂,還真忍住了。等哪天我把江欣雨壓在身下,我看你還忍不忍。”
“砰,”瓶酒瓶破滅的聲音在安靜的小院響起。
“砰,”又響了一次。
高峰笑了,還真打了,這農村小子真的打自己了,而且還拿着作案工具。這瞬間,他沒想到痛,腦海裡面想到的居然是計劃成功的喜悅。
等感覺到痛了,剛張開嘴要喊,一隻拳頭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莫天躍畢竟是農村出來的,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力氣還是必須要有的,不然怎麼做農活。
一拳過去,莫天躍欺上身,沒費多大勁,就把高峰拌倒在地,然後就開始擡腳一陣猛踢。
高峰下意識的拿手抓住莫天躍踢過來的腳,後者一時沒掌握好平衡,直接摔倒在他的身上。
莫天躍坐起來,兩隻手死死的按住高峰,像騎馬一樣坐在他的身上,然後騰出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了高峰的臉上。
坐在車上,被高峰電話喊來的一朋友看見莫天躍直接兩啤酒瓶打在高峰的頭上,血直接流了出來,當下就慌了。
好一會才反映過來,趕緊跑下車一邊大喊‘救命’,一邊用力的把莫天躍拉開。可這時候莫天躍已經在高峰的臉上打了五六拳。
手臂被人在後面拉着,莫天躍用力穩住身體,直接一肘子向後遞去,可惜沒有中。正想繼續打,可外面已經傳來‘警察,別動”、“警察,快放開手”的聲音。
怎麼警察來得這麼快,莫天躍不甘心,又打了一拳,接下來就直接被警察控制了起來。這時候小院周圍已經開始出現了人,而且越來越多。
被制住後,莫天躍緩了一會才清醒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已經變成了豬頭,估計他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心裡才隱約感到一絲快意。可接下來就是害怕,居然被抓了,這下江欣雨怎麼辦?
兩個年輕的警察看到躺在地上的高峰,把莫天躍拷住後,直接不管他了,慌慌張張的和高峰的那朋友把高峰帶上車。
等車出了院子,兩個警察纔想起什麼,又下了車,把依然呆站在原地的莫天躍拉出院子,纔等了一會,一輛警車就緩緩開了過來,拉着莫天躍向警察局駛去。
到了警察局,審問的時候莫天躍很配合的如實說了情況,然後就被拘留了起來。
江欣雨應該知道了吧,她一定很擔心了。莫天躍看着自己的雙手,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不是後悔自己進了局子,而是後悔自己讓江欣雨擔心了。
怎麼就沒有忍住呢,爲了那混蛋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
反思了一會,莫天躍纔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疑點:爲什麼那兩個警察來得那麼快,爲什麼警察看到高峰受傷會那麼慌張,爲什麼警車才兩分鐘就到了?
蹲在牆角想了半天,莫天躍才明白,自己居然被設計了。兩個警察看到高峰受傷就那麼慌張,應該是怕事件鬧大了,上面嚴查下來脫不了身。想到這裡,莫天躍有點受辱的感覺,自己居然被那混蛋暗算了。
開始他還以爲高峰不還手是因爲他沒打過架,所以不知道怎麼辦,現在纔算明白過來,他就是要自己打他,然後告自己故意傷人罪。如果他還手,那麼事件就是鬥毆,情節輕多了。
居然和自己玩‘苦肉計’,莫天躍一陣懊惱,‘三國演義’白讀了。怎麼當時就沒有發現他是故意激自己的呢。有點衝動了,莫天躍嘀咕道。
接下來,只要高峰一口咬定是自己打他,自己拿不出證據反擊,那麼莫天躍的故意傷人罪就坐實了。
可哪有證據,開除自己的是老闆,兩個警察完全可以爲剛好出現在那兒編一個完美的藉口,說是兩人鬥毆,別逗了,自己身上哪有一點被打的痕跡。
誒,莫天躍嘆了一口氣,看來兩三年是坐定了。沒有讀大學,居然進牢裡了,看來劉老闆說得沒有錯,這個世界比想象中的要複雜許多。
喜歡別人的老婆,爲了掃除障礙居然把她的老公弄進了牢裡,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悲哀的是,自己居然是事件的主角。
如果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那麼對方應該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吧。這一刻的莫天躍,發現自己對權勢的渴望,居然是那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