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一陣譁然。
堂堂武道宗師,空明山玉虛子何其強大,竟然對肖舜如此恭敬!這怎麼可能?
這一幕瞬間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就連知道肖舜實力強大的外來者司空安明等人都一臉驚愕,更別提姚家衆人。
“玉虛道長!你……”司空安明難以置信看着玉虛子道。
“回去告訴司空老爺子,玉虛子無能爲力,讓他另請高明吧。”玉虛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聲道。
“所以……你們拿什麼殺我?”肖舜淡然一笑問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如果連武道宗師玉虛子都那般忌憚與他,其他人上去不是送死嗎?
外面站着那羣凶神惡煞的大漢,此時都感覺兩股顫顫,生怕自家主子一聲令下,到時候是上還是不上?
沒有了玉虛子助陣,鄭永璋跟司空家叔侄瞬間就沒底氣,只能乾瞪眼,尤其是司空安明,憋的臉色漲紅,青筋暴起,渾身顫抖不已。
幾秒鐘後,肖舜將手攬在姚岑肩頭。
“老婆,咱們回家。”
姚岑下意識的點了下頭,繼而仰起那張俏臉出神的望着他,這就是她的丈夫,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爸,回家了,姚家不歡迎咱們。”肖舜回頭看向姚建國說道。
“誒!”姚建國應了聲,快步跟着過來。
一行三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堂屋的房門,無人敢攔。
“肖先生……”玉虛子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支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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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老地方見。”肖舜嘴脣微動,聲音低的幾乎只有自己能聽到,玉虛子是修道者,自然也聽得到。
“是”玉虛子臉上卻是一喜,忙應聲道。
肖舜三人回到車上,姚建國坐在後座,仍是一陣恍惚,開口道:“女婿,剛纔……”
“爸,你放心,我沒有殺人,至於司空塵的死因,我也不清楚。”
肖舜簡要解釋了一句,姚家父女仍是聽的如墜雲霧。
“你信我嗎?”肖舜扭頭看向姚岑,微笑道。
姚岑臉上一熱點頭道:“信。”
肖舜伸手將她細嫩的小手抓在手裡,姚岑想到父親就在後面坐着,忙掙脫道:“爸,我先把你送到學校吧?”
“好。”姚建國還在恍神,下意識回道。
“二爺爺,這?”
姚家堂屋中,只剩下姚家衆人後,姚瀚仍是一臉難以置信。
其他衆人心中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一些什麼貴重的東西,至於失去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姚建國嗎?不過是個沒出息的教書匠罷了。
姚岑?不過一個弱女子罷了。
肖舜?不過一個廢物上門女婿罷了。
姚振書擺擺手,神色複雜道:“散了吧。”
當晚。
濱河公園,在上次兩人打鬥的地方,玉虛子再次見到了肖舜。
“肖先生,請收在下爲徒!”玉虛子虔誠道。
“我無意收徒,不過既然你我有緣,我便賜你幾顆丹藥,助你突破築基期桎梏,一個月後下山來取。”肖舜雙手負後道。
玉虛子心中大喜:“那就先行寫過肖先生,若在下能突破築基期,全數財物將盡數贈與先生。”
“我還有個要求。”
“先生請講。”
“你需待在山上潛心修煉,若再爲惡,我必殺你!”肖舜言語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謹記先生教誨!”玉虛子心中顫抖,忙一拜道。
兩天後,宋家祖宅。
宋鎮海微閉雙目靠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身旁檀木桌上擺放着尊凶神惡煞的玉雕。
旁邊一衆宋家子孫早已心急如焚。
“爺爺,鄭家跟司空家動作不斷,咱們什麼時候反擊?”宋雲大着膽子開口道。
“你爹怎麼樣了?”宋鎮海悠悠問道
“不肯見人,飯吃的也少。”宋雲神情沮喪道。
接着他咬牙說道:“爺爺,不管是誰動的手,我一定會查出來的,一定要給我爹報仇”
“此時對方形勢大好,風頭正盛,當避其鋒芒。”宋鎮海認識不溫不火的說道。
“可是要避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到時候我們宋家恐怕就無還手之力了。”其中有人擔憂道。
“工廠關停,下面成千上萬的工人要養活,現在銀行已經不放貸款給我們了,您知道咱們本來現金就不多,繼續下去,我們恐怕就得變賣企業了。”
宋鎮海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椅子把手,若有所思。
“那個……爺爺,我這兒還有三億多現金……可以拿來用。”宋靈兒支吾道。
這錢是上次在暗影武壇時贏來的,本來想放着當自己的私房錢,現在宋家有難,她纔不得不拿出來。
衆人一臉詫異的看着她。
“靈兒,你哪來那麼多錢?”宋雲震驚道。
要知道整個宋家平時賬上也不過兩三億流動資金,大部分都拿去投資或者擴大企業規模了。
宋鎮海欣慰一笑道:“先別管她哪兒來的,先拿去用吧。”
他睜開眼溺愛的看着宋靈兒:“靈兒,等家裡挺過去了,這錢就還給你。”
宋靈兒忙擺擺手道:“不用不用。”
其實能爲家裡做點事,她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只是她去參加暗影武壇的事,看來爺爺好像一早知道。
宋女俠心裡有些失落,孫猴子再蹦達還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啊。
……
清晨的霧靄散去,柔和的陽光映在定心路的小院中。
宋靈兒打完一套七玄拳,香汗淋漓,身體卻感覺無比暢快通透。
她不拘小節的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跟臉頰上的汗水,抓起花圃水泥柵欄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抹掉嘴角邊的水漬,揚起小臉,長長吐了一口白色哈氣。
此時門外響起了開門聲,她恬然一笑,小跑着過去。
很快就看到肖舜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中藥走了進來。
“師父,這都是給我喝的藥啊?”宋靈兒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此時她已經連續喝了將近兩個月的中藥了,感覺自己都快變成藥罐子了。
“以後你都不用喝藥了,那個藥方對你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我準備給你煉一些丹藥來輔助你。”肖舜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