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肖舜與宗門高手之間的鬥爭越來越平凡,他也是愈發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不足之處。
即便擁有半聖之體這等強悍的體魄,但奈何自身丹田受限於境界,從而無法吸納更多的靈氣來爲自己所用。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造成肖舜無法維持聖體太長的運轉時間,不過現在有了這枚巨大的靈石,這一局面勢必能夠改善。
在這枚靈氣充裕的靈石補充以及先天靈體吸收以及轉化靈體的速度,肖舜這時候如果在此遇到望月宗三長老沈從文,絕對不會在像上次那般, 也根本不會藉助八尺勾玉劍的力量。
另一邊,陳建安與沈從文兩人也是來到了之前肖舜採摘七彩妙蓮的水潭邊。
看着水潭邊的那株根莖,陳建安大爲惋惜的說着:“此等寶物,即便是你我都眼熱不已,想不到竟然落入了那小子手中!”
說起這事兒來,沈從文就滿心的怒火,畢竟要不是因爲這件事兒,他弟子星月寒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自己也根本不會負傷歸來,白白丟了面子。
但是轉念一想,他卻又很快釋然了,因爲要不是這件事,他也不可能會知曉肖舜身懷寶物的事情。
將心事斂去後,沈從文有些焦急道:“建安老弟,那小子今日與我一戰,此刻想必還在調理着身體,免得夜長夢多,咱們還是趕緊尋回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雖然他今天敗在了肖舜手裡,但卻認定對方肯定也不會比自己好過到哪兒去,即便是沒有負傷,也絕對消耗頗大,眼下應該還在那座山中打坐修煉纔是。
要是這個節骨眼過去殺傷一個回馬槍,必定能夠將肖舜給徹底制服,到時候那把寶劍,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抱着這樣的念頭,沈從文當先朝着目的地飛掠而去。
見他如此焦急萬分,陳建安也是不由苦笑,暗道這道兄還真是急性子,甚至都不願意立下隔夜仇!
心中腹誹一番,他也是緊隨其後。
兩人都是望天七重巔峰修者,施展起身法來,速度快若閃電,幾乎沒話多場的時間便來到了山腳下。
站定腳步,沈從文惡狠狠的指了指前方:“就是這兒!”
陳建安點了點頭,接着鋪開神識,想將肖舜的下落給找出來。
奈何這座山實在是太大,在加上週圍還有混沌之氣的困擾,強如陳建安這等存在,也無法在頓時間內發現目標。
這時,一旁的沈從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建安老弟,別白費力氣了,我敢斷定那小子現在還在此處逗留,你我不妨上山去搜尋一番!”
聽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陳建安便立刻將外放出去的神識給收了回去,隨後邁步上山。
密林之中漆黑如墨,想要在這種環境內找人,絕非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兩人一邊走一邊還不時放出神識去查探四周。
終於,沈從文有了一絲感應,立刻制止了還想要繼續前進的陳建安:“等等,那邊傳來了一股很微弱的波動,應該是有修者在進行修煉!”
聞言,陳建安冷冷一笑:“呵呵,想來應該是那小子無疑了!”
“除了他,還能夠有誰啊。”
沈從文也是跟着笑了起來,拍了拍端坐在肩膀上的那隻通體雪白的猴子,示意對方先上前去查探一番。
那猴子跟他生活了很多年,早依舊與主人心意相通,當即跳下主人的肩膀,一路悄無聲息的朝着密林深處猛衝。
一旁的陳建安見狀,不由有些羨慕:“道兄馴養兇獸的本事,可真是讓我佩服不已啊!”
這幾百年來,望月宗馴養兇獸的本事在各大宗門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任何人也無法在這方面與之進行比較。
就那無極劍宗來說,現在圈養的兇獸也不過只有幾十頭而已,根本就無法與望月宗的規模相比較。
對此,沈從文卻是有不同的看法,微笑道:“呵呵,建安老弟說笑了,我望月宗雖然兇獸衆多,但你無極劍宗可是有着不少的神劍啊,我是羨慕都來不及!”
聽罷,陳建安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來倒也是極爲合理,讓我心裡頓時覺得平衡了不少。”
若是論起武器保有量這一塊,八大宗門中也就只有刀閣能夠和劍宗一較高下,其餘六大宗門甚至都難望項背。
就在兩人討論間,卻見前方一抹白銀猶如箭矢一般竄了回來,最終穩穩的落在了沈從文肩頭。
摸了摸猴子身上雪白的毛髮,沈從文淡淡開口:“如何?”
“吱吱……”
猴子指手畫腳的比劃了一番。
看到這裡,沈從文會心一笑:“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
說完,他便擡眼看了陳建安一眼:“建安老弟,那小子就在不遠處修整,我等這便過去吧!”
緊接着,兩人一獸便沒入了濃郁的夜色之中,朝着肖舜此時所在的方向快速前進。
肖舜還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躺在石頭上漫無目的的望着天空。
他來崑崙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心中對於妻子姚岑的思念也是愈發的濃郁,只可惜現在深處亂局之中,他根本就無法去思考太多兒女情長的事情。
這時,他不由悵然一嘆:“唉,等這次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還是多花時間陪陪老婆纔是真的!”
突然,肖舜猛地將身子支了起來,目光朝着某處看了過去。
他能夠察覺道遠處傳來的幾聲異響,似乎是有人正在快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
此刻夜闌人靜,而那動靜明顯是修者弄出來,所以是由不得他不謹慎對待。
劍眉微蹙,肖舜一把抓起了身旁的劍匣,接着起身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將八尺勾玉劍抄在了手裡。
同一時間,沈從文和陳建安兩人的身影,也終於是清晰的浮現在他眼簾。
見狀,肖舜戲謔不已的勾了勾嘴角:“呵呵,還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
聽到這“手下敗將”四個字,沈從文頓時是怒火中燒,看向肖舜的目光已經一片冰冷:“小子,之前敗於你手那是老夫準備不足,今夜定叫你死無全屍!”
“哦!?”
肖舜饒有興致的瞥了他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陳建安的身上。
“看來這次長老準備很充足啊,竟然還拉來了一個幫手,前輩果然就是前輩,行事風格端的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