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的音樂,舞池裡扭動着腰肢,濃妝豔抹的各色美女,夜店中特有的氣味,給人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段嘉輕車熟路的走到吧檯要了兩杯威士忌,笑了笑道:“我喜歡烈酒,肖先生呢?”
“我隨意,以後不要叫我肖先生了,聽着有點彆扭。”肖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那我叫你肖哥算了。”
“你比我年長。”
“無所謂,你比我能打,叫你一聲肖哥我不覺得虧。”段嘉爽朗一笑道。
“隨你吧。”肖舜道。
“跟我聊聊你的事?”
“你說在國外當保鏢的經歷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生活所迫嘛。”段嘉眼神中突然多了些許滄桑。
隨即便從當年他們段家如何被滅滿門開始說起。
突然肖舜感覺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差點被剛灌到嗓子眼兒的酒給嗆到。
“你怎麼在這兒?”他驚訝道。
“肖總可以的啊,我跑到江海,你就來了雷陽,不會是故意躲我的吧?”
說話的正是唐詩詩,她一雙如水美眸上下打量着肖舜,有點興師問罪的意味。
肖舜很訝異,這姑娘怎麼還追到這裡來了。
“我有必要躲你嗎?現在是你求着我給你治病的,搞清楚狀況。”肖舜無奈的斜了她一眼道。
唐詩詩沒有理會他,徑直坐到他旁邊的吧椅上,對調酒師道:“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段嘉玩味的看着肖舜:“這位美女是?”
肖舜默默地道:“害人精。”
“跟你開個玩笑,你一個大男人一個玩笑都開不起啊?”唐詩詩故意將身子靠近他,吐氣如蘭道。
肖舜下意識往旁邊移了半寸。
“你不會專門又從江海跑過來找我吧?我兩三天就回去了,回去就給你治病,至於跟着跑過來嗎?”
唐詩詩正色道:“當然至於,身上的毒沒徹底解除,心裡總是不踏實嘛,萬一你人不見了,我豈不是就要等死了。”
“行吧,明天抽空給你施針。”肖舜苦笑道。
“這還差不多。”
此時走過來一個染着一頭藍頭髮,煙燻妝,衣着暴露的年輕女孩兒。
她走到唐詩詩面前道:“美女,我朋友想認識你一下,能賞個臉一起過去喝一杯嗎?”
唐詩詩本就很漂亮,加上她出身豪門,身上自帶一股與衆不同的氣質,一進門就吸引了大批牲口垂涎,只是大部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會輕易上前來討嫌。
唐詩詩優雅一笑:“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在呢。”
藍髮女孩兒瞟了一眼肖舜。
衣着普通,其貌不揚。
她目光中閃爍出一抹不屑,重新看向唐詩詩,頓時有種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感覺。
不禁惋惜道:“這麼個大美女,跟着這種臭屌絲有什麼前途,我朋友可是雷陽江家的大少爺江澄,想必你一聽過吧?再說多認識一個朋友,你又不吃虧。”
“江澄?沒聽過。”唐詩詩依舊保持着優雅的笑容道。
藍髮女孩兒臉色一冷:“不識擡舉。”
言罷轉身離開。
“肖總,剛纔那丫頭說你是臭屌絲,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唐詩詩狡黠一笑道。
“她還覺得你有眼無珠呢,我也沒見你生氣啊。”肖舜挑眉道。
“無趣。”唐詩詩白了他一眼道。
片刻後,那藍髮女孩兒去而復返,身邊還跟着一個身穿灰色格子小西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身材修長,相貌算得上英俊,不過走起路來一搖一晃,流裡流氣。
“美女,我就是江澄,能認識一下嗎?。”年輕男子笑眯眯的走到唐詩詩旁邊,舉了舉酒杯,挑釁的目光掃了肖舜一眼。
“我正在陪我男朋友,你找錯人了小帥哥,找別人玩兒去。”唐詩詩看都沒看他一眼道。
此時肖舜摸出幾張紙鈔放到吧檯上,扭頭對段嘉道:“走吧。”
說完就起身朝外面走去,路過唐詩詩旁邊的時候,他開口說道:“這個女人我不認識。”
唐詩詩俏臉一紅,訝異的看着他:“你……”
肖舜知道她是有些功夫的,吃不了虧,她要不想去的話直接拒絕就好,她剛纔是故意把火往他身上引呢,純粹是沒事找事。
“看到了嗎?你男朋友就是個慫貨,跟着這種軟蛋男人有什麼好的。”那個叫江澄的年輕男子一臉鄙夷的看了肖舜一眼,轉而對唐詩詩說道。
“太好笑了,我還沒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身邊跟着一個大塊頭就是專門來唬人的吧?”藍髮女孩兒也跟着戲謔道。
嘖,誰TM慣你們的毛病?
老虎不炸毛,都當我病危呢!
肖舜駐足嘆了口氣,轉身折返,回到唐詩詩身旁看着她:“昨天打你是我不對,剛纔也是跟那你鬧着玩兒呢,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唐詩詩錯愕了一下,盈盈一笑,起身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道:“下次別打那麼重,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江澄跟那藍髮女孩兒心裡不約而同的“臥槽”了一下。
這麼極品的美女竟然會跟着這麼一個渣男,而且還是看上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簡直老天無眼啊。
尤其是江澄,唐詩詩直接無視他讓他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她寧願選擇一個渣男都不願多跟自己說一句話,讓他驟起嫉恨之心,一股無名之火騰然而起,身形一動擋在兩人面前。
“怎麼?這麼多人在場,你還想用強啊?”肖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江澄沒有理會他,看着唐詩詩道:“只要你現在跟這小子分手,我立刻給你一輛價值五百萬的跑車,陪我三天,我再給你一千萬現金。”
旁邊那藍髮女孩兒立刻瞪大了眼睛,捂住小嘴驚訝的看着他,江少爲了這個女人這是下血本了啊。
“行了小屁孩兒,姐姐沒時間陪你玩兒,你那點零花錢還是留着自己花吧啊。”唐詩詩微微一笑道。
“你TM耍我。”江澄立刻翻臉道。
“當自己猴呢?誰都願意耍你?”段嘉早就看不過去了,往前一站跟堵牆似的,“滾一邊去,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