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話會,按照丁悅的說法是提供前來與會的企業負責人或代表相互認識的一個場合。
不過臨近既定的時間時,卻一直聯繫不到她。
“聽前臺的服務員說,好像上午出去就沒見回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段嘉道。
“按說這姑娘辦事周全,應該不至於把時間給記錯了啊。”肖舜疑惑不解道。
“要不然報警吧?”
“人口失蹤要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立案,算了,咱們先去,等她電話能聯繫上後讓她直接到會場找我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無奈之下,肖舜跟段嘉只好先行前往。
段嘉依舊沒有進入會場,留在外面等丁悅的消息。
肖舜隻身前往,今天的會場似乎沒有昨天的多,只有約莫二三十桌,頂多也就坐上二三百人。
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各自的名牌,不過似乎沒有規定誰必須坐在哪裡,當然靠近前排核心人物魏文東那裡的座位恐怕不是誰都可以坐的。
肖舜找到自己的名牌坐下,依舊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畢竟星輝生物現在確實還沒有走進大衆的視野,而金禧集團是通過一家空殼投資公司實際控制,如果不去專門查它的實際控制人不會發現背後的人就是他。
況且金禧集團在江海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企業,放到整個寧州壓根兒排不上號,只能算個二三流的企業。
大多數品牌響亮的企業都會選擇雷陽落戶,畢竟是省會嘛。
隨着時間流逝,一波波衣着商務裝的企業家以及助理逐漸入場,此起彼伏的寒暄聲激盪着耳膜,這種場合下肖舜一直都很樂意做一個透明人。
直到唐詩詩出現。
她今天是代表崑崙集團分公司出席的。
美女,無論在哪裡出現都會成爲所以人關注的焦點,更何況是唐詩詩這種級別的極品。
肖舜很快就體會到紅顏禍水這四個字的真諦。
唐詩詩直接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瞬間數十上百道目光投射過來,讓肖舜頓時有種被扒光了衣服晾在當場的錯覺。
與會的大都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垂涎,卻也不至於光明正大的過來搭訕,只有意無意的就會往她身上瞟上一眼。
誰讓唐詩詩確實太過耀眼了呢。
一頭柔順的捲髮,膚若凝脂,面若桃花,性感嫵媚的脣線,一雙桃花眼足以魅惑衆生,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無不讓人心嚮往之。
多數人目光落在唐詩詩身上的同時難免就會不自覺的掃到肖舜一眼,除了羨慕,就是沒什麼太大印象。
除了兩個人之外,一個是樂尚傳媒的何光吉,另一個便是金嶺集團的董事長寇正卿。
原本與會的人數衆多,肖舜又是一個小透明,如果不是對他熟悉的人很難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唐詩詩往他身邊一坐這才讓他很不幸的蹭了些熱度,順帶也就讓何光吉跟寇正卿注意到了他。
何光吉立刻撇下正在與他寒暄的幾個人,專門跑過來打招呼。
“沒想到肖總也來雷陽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何光吉道。
“不想給何總你添麻煩。”肖舜笑了笑道。
“您這就見外了,等這邊結束後,一定給我個機會讓何某盡一下地主之誼。”
肖舜看他這麼熱情也不好拒絕,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行,我那邊還有幾個老客戶,這邊結束後,您可一定等我。”何光吉再三確認後方才離開。
相較於何光吉的坦蕩,寇正卿就有些猶豫,畢竟肖舜纔剛剛斷了他兒子兩條腿,至今還躺在醫院,他敢怒不敢言,心中有氣。
然而對方可是寧州武協的堂主,他的頂頭上司。
儘管肖舜現在連一次省武協總部都沒去過,仍改變不了他是堂主的事實,不去打招呼的話又有失禮數。
他並不知道,其實肖舜壓根就不認識他,如果知道的話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不過寇正卿也很快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武協的身份不輕易對外示人,所以他此時不上前打招呼也算合情合理。
若真有必要可以等私下裡再說。
於是他便心安理得起來。
不多時就看到一個身穿米灰色西服,一頭灰白頭髮,六十歲上下的老者步履矯健步入會場,正是魏文東。
他頻頻向與會者或揮手或點頭示意,很快便走到了最靠前的位子坐下。
隨後起身發表了一段簡短而又接地氣的祝詞。
“這次茶話會的目的一來是讓諸位對我們**的工作提提建議,以及大家在企業日常運營中遇到的困難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量儘快解決。”
“二來呢就是爲大家提供一個相互認識,相互探討,互通有無的場合,所以各位也不用拘束,有什麼說什麼,暢所欲言。”
隨後他端起茶杯,榮光滿面道:“既然是茶會話,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預祝咱們今天與會的諸位都有所收穫。”
一陣熱烈的掌聲後,氣氛從剛開始有些拘束,慢慢的就開始熱絡起來。
肖舜這桌除了唐詩詩其他都是男的,雖然唐詩詩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仍有人會硬着頭皮試着跟她聊上那麼一兩句。
比如“唐小姐是哪個公司的代表?”“負責哪方面業務”等等。
唐詩詩也都大大方方的一一回答,也會跟他們很坦然的交流,絲毫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高冷。
看她也不是那麼難相與,逐漸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個表現欲十足的賣弄着自己的優勢,男人嘛,喝茶也是可以吹牛的。
肖舜則在一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偶爾抿口茶,興趣索然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魏少。”
這時候魏天華走了過來,在座的衆人紛紛打招呼道。
魏天華文質彬彬的衝他們點頭致意後,徑直走到肖舜旁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肖總,借一步說話。”
唐詩詩立刻認出魏天華正是那天在夜店裡見到的那個領頭的,現在看他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頗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