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星城裡面的事肖瞬自是無法知道的,而在此時此刻肖瞬也沒有更多的心思想知道。
因爲這時他也迷惑重重。
“他,他是誰?”肖瞬立即反問道。
藥裡閉上眼,隨後就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往事如風,逝者已逝,不提也罷!”
看見藥裡這副模樣,肖瞬心裡也明白,自己是在藥裡這裡套不出什麼關鍵信息了。
略微思索後,肖瞬改變話題,問道:“老頭子,你是怎麼中的着千機毒,平時又是怎麼壓制的呢?”
藥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肖瞬,慢慢的說道:“千機是我自己喝下的,爲了離開那個鬼地方,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說着情緒便有些激動了,語氣有開始有了變化。
這話說完,他有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面色也開始發紅。
看着藥裡這樣激動的樣子,藥靈兒趕緊用手順了順他的胸口,隨即出聲說道:“爺爺,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扶你去藥池裡面泡着!”
說完她就準備扶起藥裡往小店最裡邊的屋子走去。
“藥池?”肖瞬詫異的開口問道:“這又是什麼,有什麼用?”
沒好氣的嬌嗔了肖瞬一眼,藥靈兒說道:“既然這麼好奇,還不來搭把手!”
肖瞬無奈的從地上站起來,聳了聳肩,然後就去幫忙了。
不多時,在藥靈兒的指引下,被兩人攙扶着的藥裡便坐在了藥池之中。
看着寬一米,長兩米,高一米半的石棺,要不是裡面裝滿了烏漆嘛黑,不知名的藥水,肖瞬真的沒有辦法將之與藥靈兒口中那個藥池相聯繫起來。
看了眼無語望天的肖瞬,藥靈兒將目光鎖在藥裡身上,聲音低迷的說道:“自我有記憶以來,那個老頭除了出門治病、採藥就會一直待在這裡面,他還不讓我靠近這裡。”
說道這裡,藥靈兒抱着膝蓋,坐在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着像個遭人遺棄的小貓咪,既乖巧可憐,讓人於心不忍;又禁不住惹人心生覬覦,狠狠蹂躪。
肖瞬左手握拳,輕咳一聲,收斂着自己的小心思。
對此一無所知的藥靈兒,繼續說道:“這次他能帶你回來,我也是沒有想到的。”
說完,她目光空洞的轉過頭,看了看肖瞬。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接着說道:“最開始我以爲是因爲你手裡的靈枝草,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是因爲你的體質合適。”
“合適什麼?”肖瞬柔聲問道。
藥靈兒聞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隨即肖瞬便明白了,他還能合適什麼呢,不就是傳承藥裡的靈力嘛。
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坐在藥池之中藥裡的身上。
“老頭子,是我看走了眼!”肖瞬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隨着時間的推移,藥池裡的藥裡緩緩的站起了身,慢慢的從裡面爬了出來。
至於爲什麼沒有人前去幫忙,自然是藥靈兒累了,歪着身子靠在牆上睡着了;肖瞬自然有所察覺,但是礙於這老頭好壞不明,故而對他視而不見唄!
看着睡着了還愁眉苦臉的藥靈兒,藥裡也是輕皺着眉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對着肖瞬說道:“小子,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聞言,肖瞬猛地睜開眼睛。
“都這樣了,你還有臉提起?”對着藥裡肖瞬就語氣不善的說道。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感受到它的妙處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藥裡搖了搖頭,一邊向藥靈兒走去,一邊說道。
他走到前面兩三步的地方,對着藥靈兒喊道:“靈兒,起來了喲!”
看着悠悠轉醒的藥靈兒,也不在停留,立即向着出口走去。
待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腦袋輕偏,對着肖瞬說道:“這藥池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眼下也一塊便宜了你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藥靈兒也隨即離開了。
在兩人留開後的不久,在此期間肖瞬一直看着藥池發呆。
“反正已經中了千機毒,再多點少點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吧!”肖思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朝着藥池走去。
走到藥池邊,肖瞬伸手觸摸石棺,竟然發現着竟不是普通石頭所建造的。
感受着手裡傳出的冰冷觸感,肖瞬也暗自感慨道:“冰川巖!真是大手筆,居然能夠弄到如此巨大而完整的冰川巖,着老頭子究竟是什麼來由。”
冷靜片刻後,肖瞬徑直進入藥池。
隨着身子的下沉,身體裡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感受着身體的改變,肖瞬也放鬆下來,眉宇間的鬆弛,隨後心滿意足的感慨一聲道:“真舒服呀!”
這裡面的藥水能打開身體內的毛孔,讓體內的所有經脈擴張。
“那老子居然有如此能耐,相必沒中毒之前應該是威震四方的一員猛將呀!”肖瞬輕聲說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藥池內打坐調息的肖瞬自然能感受到體內的傷勢也在藥池的幫助下明顯好轉,而且體內的千機竟然也開始慢慢沉寂下去了。
踏出藥池的肖瞬不再停留,邁着大步就往外跨去。
“出來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肖瞬就聽見藥裡朗聲說道。
在院裡擺弄藥材的藥裡擡頭看了他一眼,手裡的動作不停,接着說道:“這個寶貝想必你很是喜歡吧!”
肖瞬的腳步慢了下來,走到藥裡身邊的時候,也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擡起嘴脣說道:“藥老先生,你隱姓埋名,遠離故土,對着我這樣一個後生做出意味不明的舉動,有什麼意義呢?”
隨後便擡起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聽聞此言的藥裡,手裡的動作一滯,隨後放下藥材,走到椅子邊,慢慢坐下,有對着肖瞬招手示意。
待到肖瞬也坐定後,藥裡慢慢開口說道:“小丫頭已經告訴過你啦,我是有目的才救你的。”
這話說完,藥裡用餘光看了下面無表情的肖瞬,心裡也有些感慨,自己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遲疑了片刻,他繼續說道:“當年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冰川裡尋到這塊石頭,暗自歡喜,欲回到家中以此打造新房的婚房給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一個驚喜,只沒想到...”
說道這裡,藥裡不禁淚流滿面,聲音哽咽,隨後就泣不成聲了。
看着這樣悲傷的藥裡,肖瞬面上的表情也維持不住了,眼神裡面充滿了好奇與困惑。
他好奇究竟是怎麼樣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讓這樣一個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如此傷心難過?
同時他也疑惑能讓一個可以從冰川中脫身的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對手該是如何厲害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