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提到過楊修基本上已經被架空,周浩兄弟已經掌握了龍州城的另外一半兵權。
因爲議事廳的人找到了天星城的防禦圖,所以他們已經等不及了,立刻命令申權調動兵馬,進攻天星城。
因爲楊家負責的部分是城內的巡查,安全的維護等,所以那羣修士沒有對楊家下手。
接到命令後,申權沒有反抗的能力,只得出兵了,所以與肖思瞬對峙的人是申堯。
申家也不想打仗,所以一直也是在消極怠工,儘量拖延時間。
肖舜雖然不太清楚龍州城的具體情況,但他還是和柳蝶一起到前線來了,和肖舜一起來的還有柳絮,因爲她的醫術精湛,肖舜將她帶着預防不測。
因爲申家遲遲沒有動靜,所以議事廳也派出人來督戰了。
肖舜在前線的情況掃視了一遍,也明白過來,這場戰事一時也打不起來,因爲雙方都沒有真心開戰的意思。
兩軍對質這些天來,天星看到龍州一直原地駐紮,遲遲沒有進攻,所以心態有些放鬆。
但是變故發生在肖舜到達的第二天。
這天天還未亮,龍州就突然發起攻擊,以至於天星還沒有反應就結束了這場戰鬥。
不過後果還不算嚴重,因爲只有大約千百人的損失。
因爲這些都是天星城在排在前面的先頭兵,真正的大部隊還在後面,肖舜父子也在大部隊裡面。
當父子二人得知先頭部隊已經被龍州消滅了,也是吃了一驚。
“怎麼會出兵的這樣突然啊?”
肖思瞬眼睛瞪的老大,轉過頭,看着父親,詫異出聲。
肖舜同樣不解,看了看周圍的人,輕輕皺了下眉。
龍州爲何會突然出兵,難道有什麼變故出現了。
沉思了一會兒,轉頭對着肖思瞬說到,“你帶着大部隊慢慢跟上來,我先自己一個人去看看情況。”
雖然肖思瞬很想跟着父親一起去,但是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離開這裡。
四處望了望,他眼前一亮,“父親,讓柳蝶陪您一起去吧!您一個人,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肖舜聞言,用餘光掃了掃柳蝶,發現柳蝶修爲不算差,所以也不在反對。
“那我們就先行一步,去探探情況!”
肖舜說着就打馬離開,柳蝶見狀,對着肖思瞬點點頭後,旋即騎馬追了上去。
在兩人離開後,就有不滿的聲音傳出。
“肖將軍什麼意思,知道自己不是龍州的對手,所以提前安排自己的老子和女人離開嗎?”
“有可能!”
“你說他會不會也丟下我們,自己臨陣脫逃啊?”
“老兄,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呀?”
“那我們可得把他看緊點兒呀!免得到時候,做了人家的替死鬼!”
肖思瞬是個有遠見的人,聽到有質疑的聲音立刻叫停。
他騎馬走在衆人中間,也不開口,就用眼神冷冷的看着他們。
感受到肖思瞬的眼神,衆將士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只能夠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在心裡默唸,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將衆人的神色盡收眼底,肖思瞬自然可以分辨的清楚,軍隊中的留言來源。
然後調轉馬頭,站在大家的前面,站定,神情自然又不失嚴肅,語氣鎮定,聲音洪亮的訓起話來。
“我知道,因爲另一位肖將軍和柳校尉的離開,讓有些人不安分起來了,但是...”
說到這裡,肖思瞬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那幾人的身上,看到他們害怕的全身發抖,四肢顫慄的樣子,他不屑的勾起嘴角。
“但是,我們父子不會拋棄你們不管的,一定會和你們戰到最後,誓死保護天星!”
聽到肖思瞬這樣說,衆將士羣情激昂,振臂高呼,“誓死保護天星!”
“誓死保護天星!”
聽見衆將士的聲音,肖思瞬就知道自己是成功的,然後擡手,示意大家安靜。
看見肖思瞬的動作,大家紛紛靜下來,眼神激動的看着他。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再次集聚到自己身上,肖思瞬再次開口,“因此,我不允許有人動搖軍心!”
眼睛危險的眯起,用手指了指剛剛議論的幾人,“你,你,還有你!現在給我出列!”
其他的人也順着肖思瞬的目光看過來。
被將士們視線層層封鎖的三人,面色立刻就緊張起來,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肖思瞬也不廢話,直接讓人把他們三個帶出來,五花大綁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抽出自己的佩劍,用劍尖指着幾人,面色冷凝,臉面對着衆將士,語氣沉重的警告着,
“這幾人公然在軍營之中散播謠言,動搖我軍軍心,其居心實在叵測,所以我要用他們祭我軍軍旗,可有異議?”
聽到肖思瞬的話,這三人更是嚇得面無血色,撲通一聲跪下,趕緊磕頭求饒。
“將軍,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將軍饒命呀!我錯了!”
“將軍饒命!只是我第一次參軍,不懂規矩,以後再也不敢了!”
肖思瞬也不理會,一道劍影閃過,離肖思瞬最近的那人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他身邊的人被血賤了一身,嚇得倒地不起,大小便失禁,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最邊上的那人,“都,都是,他,他,他指指使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血賤起將地面染了個通紅,他的腦袋也咕咕嘟嘟的滾到了最邊上那人的腳下。
“啊!”
那人被嚇的猛的擡起頭,露出他的臉,赫然就是在城門前針對肖舜的那人。
肖思瞬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一個兔起鶻落間,他的腦袋也落地了。
看着肖思瞬手中還在滴血的劍,衆將士都知道,眼前的人雖然年輕,但是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不要給他添堵。
因爲肖舜是他的父親,連帶着也被他們納入了不好惹的行列,因爲兒子都是這樣的性格,那能教出這樣兒子的父親豈不是更不好招惹了嘛!
對於這一切肖舜自然是不知道,以至於他和大部隊匯合之後,感受到大家對他態度的轉變還有些納悶。
肖舜和柳蝶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趕上了龍州撤退的尾巴。
騎馬站在一處高地上,看着下面的一片狼藉,肖舜的目光有一絲不忍閃過,但隨即恢復了正常。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如果不努力變強,那麼就只能被其他人蠶食殆盡。
看着龍州人在做最後的清理,終於一個有些許熟悉的身影從他們撤退隊伍的前面向末尾走來。
那人騎着棗紅色的大馬,身姿挺拔,穿着軍裝,馬上佩劍,面容也是俊朗非凡。
來人是和肖舜有過一面之緣的的申堯。
但是他的神色和自己現在的裝束有些不符。
因爲按照道理而言,他作戰取得勝利,這時應該是春風得意纔對,反觀他現在的神色,悶悶不樂,惆悵滿懷的。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失敗的那一方人馬呢。
看到申堯的神色,肖舜不解的皺眉,申家現在出戰是個什麼意思?
不待肖舜細想,一個身穿黑色修士服的人也從前面向申堯走來。
看到那人走來,申堯的面色就變了,恭敬中帶着些拘束,同時還有些敷衍。
在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後,那人就離開了。
此時龍州軍隊也離開了,只有申堯還愣在那裡,面色比剛剛還有憂鬱。
看到這樣的申堯,肖舜不禁詫異的思索起來,因爲憑申家在龍州的權利,申堯沒有必要這樣對一個人,那麼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