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舜這樣問,即墨離立刻雙眼放光,一臉期待的問道:“真的嘛?”
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環顧了一下客棧大廳的人,搖了搖腦袋:“現在還有點早,如果要去的話,我們還需要等待一下!”
聞言,肖舜也看了看周圍,瞭然的點了點頭,立刻上樓去了。
即墨離看到肖舜離開,自己也樂顛顛的跟了上去,“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隨後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到了樓上之後,肖舜才發現即墨離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不得不說,緣分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回到房間之後,肖舜不由得聯想到,藥靈兒也不知道醒了沒有,柳蝶和申堯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把兩座城池給管理好?
就在他擔心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由地抱怨一聲,肖舜父子兩人這甩手掌櫃當的真是厲害,離開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給他們寫封信,沒良心的緊那!
至於藥靈兒,因爲無缺一路上帶着她四處玩樂,都快讓她忘記自己的姓什麼叫什麼了,哪裡還顧得上想念其他人呀。
雖然這一路上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遊玩,但是靈兒的修爲卻絲毫沒有落下,比起離開天星的時候進步了可不止一點點。
看着靈兒可怕的修煉天賦,無缺似乎可以理解爲什麼有人會對她下如此狠手了,因爲這樣的人,不能爲自己所用的話,毀掉是唯一的辦法。
可就是不知道,當初想毀掉藥靈兒的人,現在會不會後悔呢?
在月上中天的時候,肖舜的門終於被敲響了,肖舜打開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一臉興奮的即墨離。
即墨離看着肖舜的樣子,嫌棄的質疑道:“大叔,不是吧,你去人家的家裡就不用做絲毫的僞裝嘛?”
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肖舜,“究竟是你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還是你太看不起齊家人呀?”
這時候,肖思瞬的房門也打開了,肖思瞬也是一身黑衣的走出來,看着肖舜的樣子,肖思瞬也迷茫了。
見狀,肖舜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意識到了不妥,丟下一句等我一會,就把門關上了。
只留下門外面的肖思瞬和即墨離大眼瞪小眼。
好在沒一會兒肖舜也一身黑衣的出來了。
隨即三人就即墨離爲首,幾個起落間就離開了客棧,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爲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即墨離相當的有經驗,連帶着肖舜父子輕車熟路的避開了齊家的巡視,來到了齊少爺的房間。
然後他就指着房間的外面,“我當時聽到的聲音大概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父子兩人也立刻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之間那邊燈火通明與這裡的伸手不加五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着那邊的情形,肖舜只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那邊的人到底在做什麼,還是不要貿然前往的好!”
兩人也贊同的點着頭。
即墨離一屁股坐在齊少爺的牀上,建議道:“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先在房間裡面等等,仔細聽下下看是否有昨夜的叫聲吧!”
聞言,父子兩人也尋了個地方坐下了。
但是今夜什麼都沒有發生,整個齊家都很安靜。
所以三人在公雞打鳴之後,就離開了齊家,回到了客棧。
回房後,肖舜躺在牀上,不由得深思道,難道真的如那個男人說的那樣,牛頭怪和熊二已經被轉移了嘛?
看着微微發亮的天色,肖舜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爲凌海四通八達,來這裡的人是絡繹不絕,所以白天的客棧那叫一個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因爲上一次夜探齊家無果之後,肖舜等人在客棧也聽到風聲說是齊家爲齊家大爺舉行了盛大的葬禮,齊家整整七夜都燈火通明,齊家的人也是輪流值夜哭喪。
所以呀,肖舜等人也在客棧這裡待了七天,就像等着那齊家大爺下葬之後再去齊家看看。
在這七日裡,肖舜父子也沒有閒着,反而想來遊玩的散客一樣在凌海四處閒逛起來。
所以他們也簡單的摸清楚了凌海的形式。
因爲凌海四面環海,交通四通八達,所以在這裡有四個碼頭,分別位於凌海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面,所以就稱爲東碼頭、西碼頭、南碼頭和北碼頭。
其中東、南兩個碼頭是議事廳的,北碼頭是吳家的,西碼頭是雷家的。
對,沒錯,在凌海也有一個議事廳,不過他的規模遠非龍州城的議事廳可比,並且議事廳的不在用黑麪巾遮臉,而是用不同顏色的腰帶加以區分。
黑色腰帶是最底層的人,人數也最多;藍色腰帶位於中間等級人數也不是很多,只有七人,紅色腰帶是最高等級,人數最少,不超過三個人。
而上次在肖舜他們離開之後到達客棧的那人剛巧是藍色腰帶。
至於吳家和雷家,肖舜父子還沒有聽到更多的消息,現在整個凌海談論最多的就是齊家,不僅是因爲齊家大爺的葬禮,還因爲齊家最新出來的一個告示。
告示是在齊家大爺海葬之後才發出來的。
海葬,對凌海的人都是用海葬的方式,因爲他們認爲自己是由大海餵養而成,死後也該回歸大海,所以還有一個碼頭是專門用來海葬用的,平時不開放,位於東南碼頭之間,也屬於議事廳。
這個碼頭比較特殊,而且是在議事廳的範圍,所以這個碼頭一般會在每個月的朔望兩日開放,這也是齊家爲何要舉行七日葬禮的原因。
肖舜等人初來乍到,肖思瞬和即墨離前面幾日都玩的有點瘋,所以也沒有興趣去看人下葬,所以這日他們就沒出門,而是在爲晚上夜探齊家養精蓄銳。
所以等晚上他們出來補充體力的時候聽到人們高談闊論齊家告示的事情,而且臉上都帶着興奮激動的神色,也吃了一驚。
“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齊家可真是大手筆呀!”
聽到這裡,在搶食的肖思瞬和即墨離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看到什麼了,值得他們如此興奮?
“嘖嘖,爲一個死人開出這樣高的價碼,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呀!”
“可不是,現在整個凌海都知道他們齊家在尋找兇手了不準確的來說,這大半個凌海人都在幫齊家尋找兇手!”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幾人哈哈大笑,隨即豪飲幾杯。
“也不知道那兇手是何人,敢在凌海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也算是一夜聞名了吧!”
“一夜聞名,兄臺這個詞用的妙呀!小弟敬你一杯!”
隨即幾人有開始狂飲起來。
待幾人快要散場的時候,一人打了一個酒隔:“嗝~也不知道這個兇手還在不在凌海,要是在呀,小弟都想上前去搏一搏了!”
“哈哈!兄臺說笑了!那兇手看着滿城的告示若是還不離開的話,那豈不是太狂妄自大了嘛?”
聽到這裡,即墨離壓抑不住內心的困惑了,隨即笑嘻嘻的來到他們桌前,“這位兄臺,在下初來貴寶地,看幾位聊的興起,實在安耐不住,不知幾位說的告示是什麼呢?”
幾人看清即墨離的臉後,都看直了眼睛,一人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羞澀的回答:“這位小兄弟看着面嫩的緊呀!”
聞言,即墨離的臉色大變,眼裡的笑也消失了,危險的看着他,手中的劍也放在了他們桌上。
見狀,其他人嚇得一抖,酒也醒了,把兩眼放光看着即墨離的人一拉,最後一人把銀子往桌上一放,丟下一句話,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告示就在門口,是齊家發出來的,你自己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