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極其煞風景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原來美人落淚也如此的惹人憐愛!”
聞言,蓬船裡的三人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站到船尾的位置,一臉不悅的看着來人。
看到來人之後,即墨離立刻站到了肖思瞬的身後,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肖思瞬也露出保護的姿態,戒備的望着來人。
沒錯,來這裡的人正是齊光。
看到即墨離對自己這樣冷漠,齊光神色高傲,眼裡卻盡是猥瑣的看着他,“美人兒,這裡太委屈你了,快到我身邊來吧!”
說着還對他伸出手,一副要帶他上岸的樣子。
即墨離沒有回答他,他的身體也沒有動,依舊站在肖思瞬的身後。
見狀,齊光面色一沉,收回手,背在身後,用着陰鷙的聲音說道:“美人兒,你若是主動來到我身邊,我就讓他們去把告示都撕了。”
肖舜等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在他的身後站滿了家丁和護衛,其中還有兩三個修士。
想必是因爲上次三人在齊家門口大鬧了一場,讓齊光有所忌憚,所以纔會帶了三個修士前來。
肖思瞬看了一眼那幾位修士,發現他們的修爲和自己差不多,隨即就放下心來。
沒想到齊光這幾日沒有動靜就是去尋找修士去了,想必他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吧。
肖舜所料不錯,在三人住進蓬船的第三天齊家的人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但是三人的拳腳功夫都還比錯,所以他一直在尋找新的護衛和家丁。
而且他爲了保險起見還特地花了高價在凌海聘請修士,而且這三人都是在齊家那個大少爺也就是議事廳二當家的眼皮子下錄用的,所以他纔會有如此信心。
而且,這次他帶來的家丁也都是經過這三位的加強訓練了的,身手比較上一次也有了些長進,至少靈敏度和抗揍這兩點已經好很多了。
所以,在眼線回報說即墨離好像和那對父子鬧矛盾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接他了。
因爲在齊光看來,現在的即墨離已經無處可去了,自己是他最好的選擇,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所以他就帶着人興沖沖的跑來了,但是事實卻和他想象中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到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的身後,齊光笑的胸有成竹,“哈哈,美人兒,你想好了嗎?”
即墨離看到齊光的眼神就噁心,很不能立刻把他踹到海里餵魚,自然不可能答應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到是想的挺美的呀!”
聽到即墨離將自己比做癩蛤蟆,齊光竟然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笑着,“美人兒就是不一樣,連罵人都這樣好聽!”
說完還一臉陶醉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呢!
看到齊光的樣子,肖思瞬也是噁心到不行,隨即轉頭看着即墨離,“你到底是個什麼詭異體質呀,怎麼招來的都是些這樣噁心玩意兒呀?”
聽到肖思瞬這樣說,即墨離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關我什麼事呀!”
然後瞥了齊光一眼,立刻就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還不是因爲這些個破爛玩意兒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往我跟前湊!”
聞言,肖思瞬擡起即墨離的臉,左右打量了一下,“我得好好看看這張臉,看看它比城牆厚在哪裡?”
聽到肖思瞬指桑罵槐的說自己臉皮厚,即墨離也沒好氣的嗆聲道:“我得臉皮還是比你的要薄上好幾層呢,不然這麼比你膚質好呢!”
即墨離這是在暗指自己黑。
隨即肖舜也狠狠的瞪着即墨離。
即墨離見狀,眼裡滿是得意,呵,跟我比嘴皮子,你還差得遠呢!
這一幕在肖舜看來就是兩個少年在互掐,可是在齊光眼裡就成了打情罵俏。
隨即被起紅了臉,好你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勾搭自己看中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喂!我說你這個鄉下來到臭蟲,你是怎麼好意思到美人兒跟前獻殷勤的,嗯?”
因爲齊光的眼睛直接看着肖思瞬,好像在看自己的殺父仇人樣,而起手指也指着他,所以肖思瞬想不注意都難。
感受到肖思瞬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齊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沒見識的鄉巴佬,只知道用蠻力做事,就憑你也配站在美人兒的身邊嘛?”
看到齊光曲解了自己和即墨離的關係,肖思瞬也是無語,隨即指着他,警告道:“我勸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整天就用你那畸形的眼光和思想去評判別人!”
聽到肖思瞬這樣說自己,齊光氣的雙眼通紅,“就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連自己的地位都分不清楚。”
他用看螻蟻的眼光看着肖思瞬,“你知道就憑你的出生,就是在凌海給我提鞋都排不上號,你踏馬還有什麼資格和我叫囂!”
說着,肖思瞬身邊的肖舜都被牽連了,“你這個老雜碎,就憑你那芝麻綠豆大小的見識,教出來的孩子也只配生活在這個破船裡。”
“在凌海,我給你們一個寄生討飯的地方,對於你們來說就已經是一個恩德了,你們居然不思回報,用花言巧語將美人兒蠱惑,讓他和我作對,你們真是死不足惜!”
在聽到前面幾個的時候,肖舜父子就已經生氣了,所以在聽到他說,是他給了自己一個棲身之所的時候,肖舜直接氣笑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厚顏無恥!”
齊光絲毫沒有察覺肖舜說的是他自己,反而贊同的點着腦袋,“你還算比較識相的,既然知道自己厚顏無恥,那麼就應該直接跳海餵魚呀!”
他越說越惡毒,“哦,只怕是你自己跳下去,這海里的魚也是不會吃的,因爲吃了你髒了他們的嘴,更是污染了這凌海的海質。”
“真是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顏面站在這裡的,畢竟你們現在站着浪費氣體,海葬污染海質,對海里的魚都是一種玷污。”
聽着齊光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難聽,即墨離是徹底沒有耐性了,大喊一聲,“真是蠢貨,現在活着討人嫌的人是你自己呀,齊光!”
喊完,他瞥了齊光一眼,“你這樣的人,哦,你在我眼裡連人都算不上,說你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這個詞,所以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臉面出齊家,來污染大家的眼睛呢!”
比起毒舌,即墨離可是從來沒輸過!
聽到即墨離這樣說,齊光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美人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爺給你臺階你不下來嘛,那麼久不要怪老爺對你不客氣了哈!”
這樣說着,他的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光,“等到你身邊的人都剷除乾淨了,老爺一定會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掉,廢了你的一雙腿,讓你只能帶着我身邊,對我搖尾乞憐!”
聽到他這個時候還想着其他事,即墨離眼裡殺氣大盛,“你這廝,真是膽大包天,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蛇蠍做的!”
說完,他就先發制人,將自己的短劍抽出劍鞘,隨即一道殘影就朝着齊光的心口快速略去,竟是真的要挖他的心肝。
他身後打三個修士齊齊出動,一人將齊光拉離戰場,另外兩人立刻祭出自己的武器,與那殘影對上。
“砰!”
三個者相撞發出一聲聲響。
待到武器回到自己的手上之後,那個拉齊光離開的修士開了口:“真是個歹毒的少年,居然真的要挖三爺的心,取三爺的肝!”
聽到修士這樣說,邊上的齊光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這是招惹了什麼蛇蠍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