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瞬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依娜回來,轉念一想,隨即就猜到阿依娜應該跟着父親上路了。
雖然心裡有些苦澀,但是肖思瞬還是心存感激的,至少有阿依娜,父親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照應不是。
所以,在此後的日子裡面,肖思瞬就過上了照顧病人,修煉和學習的日子。
因爲每天下午,謝伯都會來肖思瞬所在的院子,將肖思瞬換到謝家老爺子的身邊,讓謝老爺子來指導他。
或者是每天都再重複這樣枯燥但有充實的生活,直到謝老爺子帶着謝伯來找肖思瞬交接謝家名下的財產,肖思瞬才醒悟過來,父親兩人已經離開這裡快三個月了。
望着突然出神的肖思瞬,謝老爺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旋即伸手朝着某一個方向,“他們應該到了吧!”
肖思瞬也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帶着思戀的神色。
見狀,謝老爺子都有些佩服加羨慕肖舜了,因爲肖思瞬這小子實在是太優秀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讓謝老爺子對他刮目相看了。
肖思瞬這邊的狀況,肖舜不太瞭解,但是在看到北固城三個字的時候,肖舜才猛的想起,自己離開南望城居然已經三個月了。
看着肖舜望着城牆發呆,他身邊的阿依娜推了推他,“怎麼了?”
聽到阿依娜的聲音,在他們身邊的一夥人也大笑道:“怎麼,肖大哥看到咱們的目的地到了,一下子就高興傻了!”
此時,一箇中年大叔走出來,衝着起鬨的小夥子們擺擺手,“去!去!都給我一邊去!”
“你們肖大哥穩重着呢,怎麼會和你們一樣呢?”
這羣少年和阿依娜差不多大,聽到葛大叔這樣說,立刻轉身,但還是不太服氣的頂了一句,“葛大叔,你偏心!就是喜歡肖大哥!”
說完就朝着前方跑開了,留下來了一地的笑聲。
聽到這樣動靜,肖舜也回過神來,擡眼看了一個葛大叔,“大叔,不怕你笑話,看到城門,我還真挺興奮的!”
那羣少爺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三人的身邊,聞言再次大笑道:“哈哈!看來我們和肖大哥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嘛!”
“就是!葛大叔,下次你可不能再用肖大哥來數落我們了哈!”
“對啊!每次你都用肖大哥來說我們,我們都被你說的跟地上的泥一樣!”
雖然這樣說着,但是他們看肖舜的眼神都帶着敬畏和尊敬,連帶着阿依娜都被他們寵成了公主。
阿依娜擡眼望了肖舜一眼,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ωωω ✿t tkan ✿¢Ο
那是在一座山裡。
至於肖舜爲什麼要來山裡呢,是因爲在客棧的時候,他們聽到的一個消息說起。
這日阿依娜和肖舜在吃飯,就聽到客棧的人在議論說,這附近山上突然出現了大批的採藥人。
那些採藥人隸屬於北固城煉丹師協會的,現在正是各種藥材採摘的時節,這個採藥人就被放出來採藥了。
你想呀,這些採藥人爲何出來採藥,一方面是爲了採集藥材,可是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一屆的選拔賽要開始了,煉丹師協會需要大量的藥材儲備呀。
果然,聽到選拔開始了,周圍的食客都放下筷子,朝着說話那人聚集而來,“兄臺說的那個選拔,可是煉丹師協會每十年才舉辦一次的那個?”
那人也沒想到這偏僻的客棧居然還有人知道那個選拔賽,旋即站起身,看着來人,“兄臺是怎麼知道的!”
等到看清楚了,才發現那人衣着簡陋,神色卻帶着興奮,剛纔說話那人卻失去了興致,將飯錢往桌上一放,大聲喊道:“店家,結賬!”
周圍的人見沒有八卦聽了,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吃自己的飯了。
果然,起初說話那人掃視了一圈之後,站起身,“剩下的銀子不用找了!”
然後指着剛纔搭話那人,“喏!就把剩下的銀子給他做身衣服吧!”
說完就揚長而去了。
此時肖舜才明白,或許謝老太爺這樣着急要自己出發的原因就是爲了這所謂的選拔賽。
但是很明顯這裡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或許有一個人知道,但是他自從 聽到那個消息之後整個人都傻了,臉上一會哭,一會笑的,想要是問不出什麼情況的。
既然知道了謝老太爺催促自己的原因,肖舜自然是要去摸清情況的,將銀子往桌上一放,“我們也走吧!”
阿依娜聞言,立刻站起身就追了上去。
阿依娜以爲肖舜會帶自己直接進城的,因爲他們現在的距離離北固城也就差不多一日的腳程了,但是肖舜卻帶着自己往旁邊的山裡來了。
轉念一想,阿依娜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一言不發的跟着他。
果然,在這附近的山上自己和肖舜都見到了不少的採藥人隊伍,但是他們很明顯不太想搭理自肖舜,倒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些不舒服。
肖舜也不是會拿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見其他人對他愛答不理的,索性自己帶着阿依娜到處閒逛,順便也尋找起自己需要的藥材來。
肖舜和葛大叔之所以認識就是應爲一株紫茯苓。
紫茯苓本來是葛大叔他們先看見的,但是就在他們伸手採摘的時候,最開始遇到肖舜的那一隊人馬出現了。
猛的一腳踩着在一個少年的手上,臉上還露出嘲諷的笑,“哼!還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進來呀!”
說着自己就俯身打算將紫茯苓收進自己的囊中。
但是沒想到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自己的紫茯苓被人截胡了,還是自己先前遇到的一個閒人。
因爲這次入山的都是幾個藥店或者藥鋪的人,只有肖舜和阿依娜的衣服上沒有標誌,而且據他所知,北固城的藥鋪所以採藥師都是以七人爲最低標準的。
因爲北固城的煉丹師協會就有七名高級煉丹師。
肖舜將紫茯苓收好後,擡眼看着那個大漢,語氣稀鬆平常,“不好意思,先到先得!”
大漢聞言,眼神裡帶着一絲惱怒,因爲這是他每次強別人藥材時說的話。
“小子,你夠膽!但是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樣跟我說話!”
因爲憤怒他的腳也異常用力,地上小夥子因爲疼痛也不斷的冒着冷汗。
看到小夥子的年齡,肖舜不由得想到自己和肖思瞬重逢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年齡,也是被人逼迫。
“你踩到他的手了!”
將大漢沒有起腳的意思,肖舜提醒道。
低頭看了一下,大漢輕笑出聲,“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
“他自己都沒有叫喚,你在這裡起什麼哄呢!”
這樣說着,大漢臉上帶着嘲諷,“還是說他的這嘴巴是擺設,而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嗯!”
“擡腳!”
看着地上的少年臉色慘白的樣子,肖舜直直望着大漢,厲聲說道。
大漢沒想到肖舜居然這樣橫,也擡起頭望着他,“不如將你的紫茯苓給我,我就放他,如何!”
聞言,大漢掃了一眼他手上的紫茯苓,“記得跪着地上給我,態度恭敬一點!”
說完,就挑釁似的望着肖舜,同時他的腳還是不斷的用力,而地上的那個少年只能緊緊咬着牙忍耐着,連一聲痛呼都不敢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