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賭什麼?”其中一個圓臉年輕男人問道。
肖舜沉吟了一下道:“我贏了把你們的車給我就行。”
衆人聞言又是一陣鬨笑聲,這真是一朵奇葩啊,竟然拿尊嚴賭一輛車,實在是小門小戶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對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來說,沒有什麼比臉面,尊嚴更重要了,他們自然不理解這種自賤的行爲。
“行,我跟你賭,不就一輛車嘛,看好了,法拉利812,你要是贏了車就是你的。”
圓臉男一臉戲謔的看着他,將車鑰匙舉在手裡晃了晃後放在桌子上。
緊接着除了唐詩詩,孔逸,程宇沒有參與外,其他人都把自己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嘲弄意味十足的注視着肖舜。
“親愛的,幫忙看着點,可別讓他們事後後悔。”
肖舜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丟臉,憑實力贏車有什麼好丟臉的,他一臉的平靜笑了笑對唐詩詩說道。
唐詩詩不想理他,她覺得好丟臉,萬一輸了更丟臉。
拜託你爭口氣啊大哥!別嬉皮笑臉的了!
“唐大美女在哪兒找這麼個奇葩,趕緊踹了吧,我都替你丟臉,這傢伙是不是沒見過豪車?”
“程少對你多好,幹嘛想不開呢,真是的,待會兒他要是輸了,你的臉往哪兒放。”
周圍幾個人開始起鬨,肖舜閒庭信步走到射擊位,聶越也已經在旁邊持弓就位。
“我不想用弓,能不能用手丟?”肖舜拿起弓,遲疑了一下,扭過臉問他道。
聶越愣了一下,嗤笑道:“你反正都是輸,隨便你,只要你能把箭丟到靶子上,你願意用腳都可以。”
說完他頓了一下,冷笑着補充了四個字:“裝腔作勢。”
“什麼?他要用手丟?開玩笑的吧?幾十米距離,沒有足夠的爆發力,壓根兒不可能丟的上去,更別提上靶了。”
“自暴自棄了唄,哈哈!”
“醜人多作怪,反正都是輸,老老實實認輸來磕個頭叫聲爺,又不會掉塊肉,頂多就是丟個臉而已,又不是什麼人物,不用怕丟臉,往家裡一躲別出門兒就行了。”
規則很簡單,六十米距離,每人十支箭,十分鐘**出,不限次序,誰射出的環數多誰勝出。
儘管喝了點酒,可能有失水準,聶越也有足夠信心贏下肖舜這個菜鳥,只見他氣定神閒,引弓而發。
咻!
“十環!”
“好!”
“聶少牛逼!”
“姓肖的,這還用比嗎?趕緊認輸吧!”
喝彩連連,一個個興奮不已。
聶越得意的看了肖舜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肖舜手裡握着一把箭,若無其事的在手掌上輕輕拍打着,察覺到聶越的目光,他側臉看了聶越一眼,挑了下眉,朝箭靶的方向擺了下腦袋,示意他繼續。
聶越再次發箭。
咻!
“九環!”
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跟喝彩聲。
肖舜眯了下眼,視線轉向聶越,淡淡一笑道:“你輸了。”
聲音不大,卻足夠聶越跟身後的觀衆們聽的清楚。
如果聶越十支箭全都是十環,那就只能打個平手,現在他有一支箭沒有十環,那他就輸了。
呼!
破空之聲乍響。
衆人只看到一道黑影從空中一閃而過。
肖舜手中的十支箭像黏在一起一樣,聚攏在一起閃電般朝箭靶一閃即至。
嘭!
眨眼間,十支箭已經正中靶心。
全場鴉雀無聲。
稍傾,一個難以置信的聲音,飄入激盪在衆人耳膜之間。
“全部十環……”
所有人一時間瞠目結舌,面面相覷。
肖舜用弓跟用手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就像他隔着衣服摸老婆,跟伸進衣服裡摸那感覺能一樣嘛。
況且他本身就是暗器高手,哪怕是一枚硬幣抑或是一片輕飄飄的樹葉他也能打出千鈞之力,何況是十支箭。
他扭過臉看向還在發呆的聶越。
“箭靶上沒有十一環,你贏不了,你就算剩下的箭全部都打十環你也贏不了。”
言罷,他伸了伸懶腰,朝休息區走去,從那些紈絝的桌子上一一將他們的車鑰匙收起來。
“不好意思啊,讓你破費了。”
“抱歉,讓你失望了,車我拿走了啊。”
“就一輛車,你應該不至於記恨我吧?”
他每拿走一把鑰匙就說上這麼一句,氣的衆人牙根直癢,可是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剛纔那一出已經讓他們心裡明瞭,這傢伙是個狠人,惹不起。
唐詩詩一時被他這舉動搞的哭笑不得,實在是太不給這些人留面子,要知道這些人平時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
孔逸則是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他,想起一開始自己還指導他怎麼擺姿勢,怎麼調整呼吸,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啊,剛纔他這一手可比射箭強大太多了。
“開賭注不丟人,輸了才丟人。”肖舜收完鑰匙放到唐詩詩面前笑着說道。
隨即對那些紈絝喊話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儘快去辦理一下過戶手續,別讓我催,那樣的話有傷各位顏面。”
那些紈絝一個個面沉如水,突然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感覺。
程宇抿了口酒,意味深長的注視着聶越,從剛纔到現在,足足兩分鐘,他就站在那裡紋絲未動。
程宇知道,肖舜徹底激怒聶越了。
聶越一定會覺得肖舜在故意耍他。
他是那麼驕橫跋扈,怎麼可能認輸,更不可能真的跪到面前給肖舜磕頭。
他現在的狀態是爆發的前奏。
果不其然。
幾秒鐘後,聶越緩緩轉過身,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看向肖舜,咬牙切齒道:“你他媽耍詐!”
“聶少,願賭服輸,你這樣很沒有風度,我一開始就問你我可以用手嗎,是你說可以的,大家都聽到了,怎麼能說我耍詐呢?”肖舜揚了下眉道,有理有據,不容置疑。
“快過來磕頭吧叫爺爺吧,別再找藉口了。”肖舜接着說道。
“肖先生,要不然算了吧,大家開個玩笑,圖個樂子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程宇此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