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沁兒回到鳳鸞宮後,直直的進了寢殿,聞人至珩竟然如此待她,一開始便見得他眼中的厭惡,後來直稱她皇后,最後更是當着衆人的面絲毫不給她留面子而且對她大加責罰,赫連沁兒不是傻子,那宮女定是受華貴妃的只是纔敢如此,否則小小宮女豈敢對皇后不敬。只是那宮女當着虞頤的面不敢說出實情,自己用皇后的身份壓她她又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小宮女被拖出去杖斃。
想着聞人至珩曾經對她的好,再對比如今的當衆讓她下不來臺,帝王家果然如此薄情嗎?赫連沁兒不禁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太醫院的太醫每日來送藥,但由於赫連沁兒無心治病,所以病情一直不見好轉,赫連沁兒鬱鬱寡歡,整個鳳鸞宮上下都沒了生機。只是每天聞人飛軒會來看她,看着乖巧懂事的兒子,赫連沁兒便多少能高興些,只是這軒兒雖小,卻似能感受到母后的傷心,第一次來看赫連沁兒的時候,竟然小嘴一歪便哭了起來,看到軒兒哭,赫連沁兒更是傷心不已,這小孩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傷心,聞人至珩又怎會不知道,想到這,赫連沁兒便抱着軒兒一起哭了起來,這時軒兒便突然哭喊道:“父皇壞,父皇壞,……”
這些天,聞人至珩沒來過鳳鸞宮,聞人至郝倒是幾乎每天都來,聞人至郝聽說了聞人至珩與赫連沁兒在皇宮裡發生的事,也驚訝於皇上竟如此善變,前些日子還對赫連沁兒寵愛有加,民間還經常說帝后和諧,天下太平,卻不曾想只是來了個西蕃公主,他便對赫連沁兒冷落至此,如今沁兒又被關了緊閉,從而心裡鬱結,臥病在牀,想必她心裡也肯定不會好過。想想聞人至郝也是很心疼沁兒,要不是當初自己錯娶了赫連徽因,沁兒便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於是聞人至郝抽空便往宮裡跑,與赫連沁兒彈琴合奏,吟詩作對,也多少緩解了赫連沁兒的心結。赫連沁兒的病也因此好了許多。不過,他們二人倒只是在院子裡,從未出過這鳳鸞宮的宮門。
那日,陽光正好,聞人至郝便邀赫連沁兒去御花園走走,正好赫連沁兒也是臥病在牀,許久未出門了,便應了他,與他一同出去。不巧,在路上正好碰到了聞人至珩和虞頤遊園,兩羣人碰上很是尷尬,聞人至珩忍住了想要衝過去把赫連沁兒抱到懷裡的衝動,仔細的打量她,她還是那麼美麗,卻比以前消瘦了很多,眉間隱隱有疲憊之態,之前聽說那日在瞭望亭大吵一架後,赫連沁兒回到鳳鸞宮便一病不起,自己幾次忍住了要去看她的衝動,卻經常去太醫院詢問赫連沁兒的病情,並吩咐他們不許告訴赫連沁兒。與此同時,赫連沁兒則也在偷偷地看着聞人至珩,他剛看見自己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他還是很厭惡自己對嗎?除此之外,他看起來很開心,似乎與之前沒有什麼變化。此時此刻,聞人至珩和赫連沁兒
互相對望着,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彷彿這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其餘的人都是多餘。
“臣妾參見皇上。”“臣弟給皇兄請安。”赫連沁兒回過神來,聞人至珩的無情她是徹徹底底的見識過了,愛你時把你寵上天,不愛你時你便什麼都不是,現在在他面前,自己可要萬分小心,突然之間,她堅定了她復國的想法。
突然注意到赫連沁兒身邊還有聞人至郝,聞人至珩頓時火冒三丈,他強壓下怒火面帶冷笑的對赫連沁兒說,“皇后,許久未見,在這鳳鸞宮中和王爺相處的可還愉快?”
聽他這麼一說,赫連沁兒眉頭一皺,又是皇后,她現在厭倦極了從他嘴裡說出的皇后二字,他是在懷疑她和聞人至郝嗎,明明是他先拋卻了她去尋新歡,此時便又重複這很久以前便發生過的事,“勞皇上費心,臣妾一切都好。”不過,經過上次那件事後,她現在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佈的赫連沁兒了,畢竟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也是個總裁,手段,她多少還是有點的。
“皇兄多慮了,臣弟和沁兒只是普通朋友,臣弟聽說沁兒臥病在牀,便進宮來看看她,我們在一起只是聊聊天,討論樂理而已。”聞到兩人對話中的火藥味,聞人至郝挺身而出。
“沁兒?沁兒是你叫的嗎?這是我大聞皇后,是你的皇嫂!你到底懂不懂得禮儀尊卑。”聽着聞人至郝一口一個沁兒,聞人至珩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皇兄息怒,是臣弟疏忽了。”聞人至珩龍顏大怒,瞬間,所有人都跪下了。
“我們走!”聞人至珩轉過頭對虞頤說道,兩隊人不歡而散。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聞人至珩肯定知道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待聞人至珩走後,赫連沁兒便再也沒心情逛什麼御花園了,對聞人至郝說了句“本宮宮裡還有事,就先回宮了,王爺請自便。”便帶着小衾走回了鳳鸞宮。
獨剩了聞人至郝,他還站在原地保持着伸出手要安慰一下赫連沁兒的姿勢,據他的觀察,赫連沁兒必然是對皇兄動了真情,所以她才爲皇兄轉戀他人黯然神傷,剛纔聞人至珩出口傷人,懷疑沁兒和他有染,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沁兒肯定很難過,在風中,聞人至郝苦笑着搖了搖頭,便轉頭也走了。
回到鳳鸞宮後,赫連沁兒卸下了厚厚的僞裝,在內殿大哭了一場,軒兒便似是感受到母后的難過也哇哇大哭,鳳鸞殿內,赫連沁兒母子相擁落淚,令聞者傷心。在外面,她是皇后,她是軒兒的母親,自是要有皇后的樣子,不能隨意宣泄情緒,如今到了她自己的地方,便再也忍不住也不必忍了。
夜晚,太極殿內,聞人至珩獨自喝着酒,他好久沒把自己灌醉過了,原來喝醉的感覺這麼好,醉了便再也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了,哈哈
哈哈哈哈,好諷刺,自己在這獨自傷心難過,她卻在一邊風流快活。越想越難過,聞人至珩便把殿內能摔得東西全都摔碎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陣!!!”他仰天長嘯。殿外幾個公公一到勸着皇上,卻絲毫沒有用。
之後,憤怒的聞人至珩拿着劍就去了鳳鸞宮,“赫連沁兒,你給朕出來,告訴朕,你爲何要如此對待朕!”赫連沁兒在內殿剛要睡覺,便聽到外面有人喊叫,於是披上衣服要去外面看發生了什麼事,剛要出去便撞上了滿臉煞氣,兩眼通紅的聞人至珩,“皇上,你……”
看到赫連沁兒,聞人至珩血氣上涌,提着劍一下把赫連沁兒逼到了牆角,“告訴朕,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朕,爲什麼!”
赫連沁兒要推開聞人至珩,卻被他製得死死的,不禁皺起了眉頭,“皇上你喝醉了。”
看到赫連沁兒皺起的眉頭,她終究是討厭了他麼,“不,你是朕的,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你永遠都是朕的!”說罷便向赫連沁兒吻去,赫連沁兒無力掙扎,便只能由他吻着……
次日赫連沁兒醒的很晚,想起昨晚,她不禁心中一陣甜蜜,他終究還是在乎她的,只是之前,他又爲何避她不見。這一切,只能等到下次見他才能弄清了。
“皇上駕到。”
щщщ ✿тtκan ✿Сo
“臣妾參見皇上。”
下了早朝,聞人至珩來到鳳鸞宮,一臉歉意的看着赫連沁兒,“沁兒,對不起,昨晚的事朕向你道歉。”
“皇上多慮的,臣妾並沒有怪皇上。只是臣妾想知道,之前皇上和臣妾之間可是有什麼誤會,讓皇上一個月對臣妾避而不見。”赫連沁兒溫柔的對聞人至珩說道。
“一個月前,也就是朕在蘭心殿留宿的第二晚,有密探報,說看到你喬裝成宮女出宮了,到了一個叫‘聚賢堂’的地方,一個半時辰後你和聞人至郝依次從那裡走出來,你可有什麼要對朕解釋的。”聞人至珩滿臉希翼道,即使赫連沁兒主動問他,便說明她心裡坦蕩。
初聽到聞人至珩那麼說赫連沁兒本以爲所有的事都穿幫了,卻聽到原來是皇上懷疑赫連沁兒深夜出去和聞人至郝私會去了,赫連沁兒不禁瞪大了雙眼,“皇上,臣妾不想騙你,那裡臣妾是真的去了,也正如您所說是喬裝打扮去的,不過臣妾的確沒有見王爺,還請皇上明察。”
“那你那麼晚去那裡是爲了何事?”
“臣妾只是爲了見一個人,那人是過去赫連府上的丫鬟,來找臣妾,是爲了告訴臣妾臣妾母親的消息。與王爺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純屬巧合啊。”赫連沁兒只能胡編亂造。
“朕可以相信你嗎?”聞人至珩目光灼灼的看着赫連沁兒。
赫連沁兒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那朕便信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