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寒的聲音清晰第傳進我的耳朵裡,我把臉埋在膝蓋裡沒有動。
心臟好像被人緊緊抓在手裡一般,緊緊地收縮着,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藍欣然,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我的手臂忽然被人緊緊地抓着,下一瞬,我的手臂被扯開,我的身體忽然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地上。
“這邊我會處理,一會兒讓申成先送你回去。”
“我不走。”
我擡眸看向高慕寒,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高慕寒愣了一下,抓着我手臂的手力道稍稍鬆了些,“沒事的,史蒂芬醫生很快就來了。”
他伸手摸上我的臉,蹭掉我臉頰上的淚水。
可是很快又有新的淚水落了下來,不斷地洗刷着我的臉頰。
我無聲地流着眼淚,看了眼病房門,心裡格外得慌亂。
如果父親真得出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
“史蒂芬醫生來了。”護士的聲音忽然響起來,我瞪着被淚水洗刷得模糊的眼睛看了過去,只隱約看到一個大致輪廓的模糊身影。
我慌忙地站了起來,緊張地看着來人走近,幾次想要張嘴卻發現自己半天說不出話來。
“史蒂芬你先進去看看,具體情況還希望你能如實和我說。”
站在我身旁的高慕寒倒是先開口了,我紅着眼睛站在一旁,緊張地看着史蒂芬。
“我知道,你們也不用着急,大致情況我剛纔在路上已經聽說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得到了史蒂芬醫生的肯定回覆,我就感覺一直堵在我嗓子眼的石頭終於緩緩落了下去。
可是父親到底什麼情況我們還是不清楚,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史蒂芬走進病房。
看着病房的門再次關上,我緊緊地攥着手指強迫自己要冷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終於被打開,我焦急地看了過去,是父親的主治醫生出來了。
“患者怎麼樣?身體有守到什麼影響?”高慕寒趕緊走了過去,直接問出了我心裡擔心的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了摘下口罩的醫生身上,強迫讓自己的心態冷靜。
我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父親的消息,可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整個人都有些惶恐。
“身體可能吸收了輕微的毒素,但是不嚴重,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看史蒂芬那邊了。”
“毒素?什麼毒素?”我啞着嗓子開口,激動地往前走了一步。
醫生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發現那個闖進病房的人往點滴瓶裡注入了什麼東西,發現是一種毒性巨強的蛇毒,不過好在對方直接注入了點滴瓶,我們又發現的及時,倒沒造成什麼無法挽救的事情。”
我驚愕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相信到底是誰想要殺死我的父親。
高慕寒又和醫生說了幾句話,我卻沒有心思聽了,怔怔地站在一旁回憶着那些想要殺死我父親的人。
腦海裡浮現了一些身影后,我又困擾地搖了搖頭。
有些商場上的生意夥伴雖然和父親不對付,可如今藍氏早就倒閉了,這些人也根本就不用擔心父親東山再起。
如果不是那些人做的,還會有誰?
“高總,我查到監控視頻了。”剛纔一直不見身影的申成走了過來,停在了高慕寒的身前。
聽到他的話,我猛地擡頭看了過去。
高慕寒看了我一眼,衝着申成打了個臉色。
“監控視頻在我手機上,不過對方遮掩得比較嚴實,只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具體長什麼樣子沒看清。”
申成掏出兜裡得手機遞給申成,我急忙走了過去。
我踮着腳尖把監控視頻看完,只能看見一個帶着帽子遮掩得很嚴實的瘦削身影,對方很謹慎,根本就連臉都沒露出來。
我有些泄氣地退了一步,不禁看向高慕寒。
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眸子有些晦暗,微微地眯着。
“她不可能一直這麼嚴謹,你去讓人查一下路邊的監控。”
“我剛剛給他們打電話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申成和高慕寒說的話讓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這不影響我明白一些消息。
只要這個女人出了醫院,只要她擡頭,高慕寒就能查到這個女人的信息。
知道了這種可能,我鬆了一口氣,這時病房的門再次打開,史蒂芬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他的情況怎麼樣?會不會影響恢復?”
我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緊張地看了眼病房裡面,父親安靜地躺在牀上沒有什麼反應。
滴答滴答的儀器聲音時不時地響起,倒讓我更加迷惑了。
“因爲中毒肯定多少會影響,不過對於恢復來說沒有什麼問題,這兩天我會勤過來,不過我下週要回國處理一些事情,如果你父親還不能醒來,我會讓我的學生來注意他的情況。”
“謝謝你史蒂芬醫生,現在我的父親已經沒有問題對嗎,他身上的毒素會有什麼影響嗎?
雖然父親的主治醫生說父親的身上的毒素不影響,但我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史蒂芬醫生搖了搖頭,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讓我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僵硬着身子,想向他確認,“難道有什麼問題?”
“也不是,我之所每天都要過來主要也是要觀察,具體會不會造成具體的反應還要等兩天看看。”
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在了我的頭上,我半天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麻煩你了史蒂芬,申成把醫生送下去。”
“是。”
看着申成帶着史蒂芬離開,我緊緊地咬着牙齒,轉身看向病房。
護士已經進去幫父親重新掛上新的點滴,打掃屋子裡的狼藉。
父親臉色平靜地躺在病牀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看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問題一樣。
我衝着病房邁了一步,小腿忽然一軟,整個人衝着地面撲過去。
一隻強硬的手臂忽地纏上我的腰,把我拽了我過去,纔沒讓我跌坐在地上。
“護士,給她安排一個空餘的病房。”
高慕寒的聲音貼着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