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兒與蒼燈茗馬上就要上演愛人間的廝殺!愛恨情仇只在一瞬間!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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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天邊剛剛泛白,驅散了一夜的清冷,臥榻之上,一青年猛然坐起,還未睜眼,便驚呼道:“嫿兒!嫿兒!”
“咚….”
一隻手重重敲在青年頭頂,青年抱頭慘嚎,眼淚竟都流了下來。這才徐徐睜開了眼。環顧四周,昏迷前的記憶齊涌上心頭。
一旁坐着名白髮白衣老者,正慍怒看着他,喝道:“清早嚎個什麼勁!這麼大了,怎麼還是這般毛躁!”
青年正是被救回的蒼燈茗,而老者則定然是預真老人無疑了。
蒼燈茗揉着腦袋嘟囔道:“老爺子,這麼多年了,您還是這麼嚴厲!一點也不懂風情!難怪…..”
接下來的話他拼命吞嚥下去,未敢出口,因爲見預真老人已然眉眼高挑,眸中凌厲異常。
蒼燈茗忙改口道:“老爺子,嫿兒去哪了?”
預真側頭瞥了眼外邊,說:“被接去了冰鳳族!成婚大典應該在三日之後!”
“你大爺的!哪個龜兒子敢搶嫿兒!老子滅他滿族!”
蒼蹭的一聲跳起來,急吼吼的衝了出去。片刻後,卻是又衝了回來,滿臉羞紅的捲縮在被臥裡,羞憤道:“老爺子,你怎麼不告訴我一絲不掛呢?”
預真理了理衣襟,嘆息道:“嫿兒爲何離你而去,你就沒有一絲察覺?若不是你輕浮狂傲,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夜冥爲了你被封印在九幽深處!靈霄爲了你化身萬千,流落世間!最苦的當屬嫿兒與菲絮……”
突然,房門被推開,一名披甲戴胄的英氣女子紅着臉走了進來,竟是花菲絮。似聽到了預真的話,狐疑道:“老師,您說的….我與嫿兒怎麼了?”
蒼燈茗見到花菲絮,索性將身子裹緊被窩中,遲遲不肯言語一聲。預真見花菲絮兩頰泛着一抹嫣紅,似明白了些什麼,定是蒼燈茗匆匆跑出去,被花菲絮撞見,兩人都是尷尬不已。
預真輕擺了擺手,說:“沒事,我的意思是說你與嫿兒從小跟着我,吃盡了苦頭!老師於心不忍啊!”
花菲絮狐疑打量了預真幾眼,又將視線轉向縮成球一般的蒼燈茗,怒而呵斥道:“嫿兒說去尋你!爲何會落在冰鳳手中?你就是這般保護她的嗎?無能之輩!”
若換作以前,以他的性子定勃然大怒。只是此刻,蒼燈茗卻是輕顫幾下,繼而蜷縮着倒在臥榻上。
花菲絮幾步跨到跟前,俏臉上密佈寒霜,怒而掀起了被臥,絲毫不顧及光着白花花屁股的蒼燈茗,喝罵道:“無能之輩!你只配躲在被臥裡痛哭!你根本不配擁有嫿兒的愛!你不配!若你但凡心中對嫿兒還有一點點感情的話!就隨我一起將嫿兒搶回來!難道….難道你只會躲在嫿兒身後嗎?”
見到蒼燈茗竟蜷縮着輕聲抽泣,花菲絮更是怒火重生,擡掌怒劈而下。而一旁的預真卻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略有所思的盯着兩人。
“轟….”
花菲絮早已是君位強者,即便收了八分力量,也足以令蒼燈茗魂飛魄散。卻見蒼燈茗悶哼一聲,擊穿了牆壁,倒飛而出,如一道流光,砸進了山谷中,竟將一座高聳的山峰移爲平地。
花菲絮驚愕的說不出話,遙指着漫天煙塵,駭然道:“老…老師….他這麼…這麼弱嗎?竟…竟都擋…擋…不下我的一掌?”
預真閉着雙目,搖頭道:“沒關係,雖然實力弱一些,但皮實的很!抗揍!再來幾下也無妨!”
果真,片刻後,塵霧中緩緩走出一名黑衣青年,飄逸的黑髮攏在腦後,嘴角的一絲壞笑卻是邪魅的很。
走到花菲絮身旁,打量了幾眼,蒼燈茗淺笑道:“菲絮….好久不見了!這一次,我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等我,我必救出夜冥,讓你倆修成正果!”
花菲絮眨了眨眼,驚疑道:“老師….他…他是不是被拍傻了?怎麼竟說胡話呢?”
預真道:“莫要管他!他腦子就沒有正常的時候!”
蒼燈茗撇撇嘴,繞過花菲絮,隨即頓了頓,淺笑道:“花妮!你還是穿綠裙子更漂亮….”
“滾!”
花菲絮捂着額頭長吁短嘆,喃喃道:“嫿兒你個傻丫頭!這混小子有什麼好的!你就這般傾心於她?!”
說罷,化作幾片花瓣消失在了原地,卻見蒼燈茗眉頭一皺,虛空中便是迎面顯現一隻巨大手掌,掌心紋清晰可見,仔細看去,卻與,常人有所不同。常人掌心紋大都是三條,而此手掌卻只有一條。
花菲絮迎頭撞上了巨手,身形不穩,倒退了幾步。卻是驚怒異常,擡手便要攻擊。巨手當即有憑空消失,惹得花菲絮疑惑不已,試探了幾下,還是收起了攻勢。
蒼燈茗幾步來到她身後,淡淡說道:“小花妮,你就這般衝到大荒界去要人嗎?怕是連冰鳳族的族地都到不了吧?”
花菲絮驚叫一聲,登時掄圓了一掌揮出,這一下可是用足了七八分氣力,周身虛空劇烈震動,若是身處小世界,這一掌便是毀天滅地。
預真老人也驀然睜開雙眼,神色緊張,欲要出手救下茫然無措的蒼燈茗。卻是爲時已晚,手掌未到,真氣便是輕易撕碎了蒼燈茗。只留下幾片衣襟碎片洋洋飄落。
“啊…啊…完了…我…我不是有意的!”花菲絮驚恐萬狀,胡亂揮動着雙手,接住了幾片碎衣服。
連預真都難以置信的掃視周圍,也並未發現絲毫蒼燈茗的氣息。足足五息後,懷着忐忑的心情試探叫道:“小蒼…小蒼…你還在嗎?”
不多時,一道虛影自花菲絮身側出現,正是噙着壞笑的蒼燈茗。
花菲絮擡手便要打,嗔怒道:“你嚇死我了!你的確是個混小子!”
蒼燈茗閃身來到預真身邊,淺笑道:“這次聽我的!我準能將嫿兒換回來!”
三天後,大荒界躁動起來,一些鎮族強者紛紛出動,帶着大批族內精銳朝着一個方向趕去。
令人奇怪是,空中少有生物來往,偶爾一兩隻也還是低等級的魔獸。再細細瞧去,山谷中,平原地帶,常伴有浩蕩煙塵,大地震動。如此景象,定是有大隊行軍。只是令人生疑,作爲與傲中齊名的頂級大世界,爲何都採用陸路行軍。
一處隘口前,位列三百兇悍勇士,披黑紫金鱗龍甲,扛着一根丈八火焰龍騎槍,身邊牽的,正是號稱絕對防禦的左旋兀饕獸。得名於兩隻獸角都向左螺旋直上。而旋轉圈數越多,便是實力越強。
在這隊勇士前,立着兩名青年,最曜目的便數熊熊燃起般的火紅長髮,頗爲清朗的面容,兩頰有三道挑起的紋路,有着異於常人的健碩身軀。一眼便可看得出,也是神獸所化。
左側青年翹望着山谷深處,喃喃道:“亞克,我們好不容易得機會出來逛逛!你卻要帶着藍葉她們!這不是找不痛快嗎?你瞧瞧….你瞧瞧…這都半個多時辰了!她們還沒梳洗完畢!啊….我快瘋了!”
被叫做亞克的青年啞然失笑,揉了揉對方的肩膀,無奈道:“嘯克!難怪這麼久了,還是沒尋到可心的女孩!就你這個情商,怕是再好的女孩都能被你氣跑!”
嘯克疑惑的看着亞克,問:“這和找女孩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出來玩的….當然要去喝酒打獵,去城鎮遊玩了!聽說雅加達城可是附近獨樹一幟的巨大城鎮!定然有數不清的好玩意!哈哈…..”
亞克無語道:“你難道不覺得帶上幾位優雅的女士,遊玩的要更盡興一些嘛!”
嘯克看了看他,又望向依舊嬉鬧不斷的叢林深處,苦惱的搖搖頭,說:“不覺得!”
亞克臉色難看,盯着嘯克上下打量,道:“昂叔叔與我說了!此次定要爲你物色一人,昂叔叔可是費盡周折,將所有待嫁中的姑娘都請了出來!若你再這般悠閒,我便將你扔到傲中去!”
說罷,亞克揉着腦袋,獨自生着悶氣。
密林深處,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立着百十名金鱗甲勇士,而在他們身後十幾丈的水潭中,正有七八名各異少女在嬉戲打鬧。
對於神獸而言,自然風光更勝於石頭城鎮,更別提這些終年無法走出族地的少女們。第一次見到不一樣的風景,可謂欣喜若狂。
而在一側的山壁上,倒掛着一個黑影,因爲陰影遮蓋,若不細細打量,也很難發現。黑影屏息凝神,將樹藤纏繞在身上,幾乎與山石融爲一體。
黑影正是提前來到此地的蒼燈茗,目的是尋找幻獸山谷。他清楚的記得,當年詩藍便是幻獸山谷的四小姐。若等得到他們的幫助,此次計劃將多加兩層勝算。
只是他抱着美好的願望來到大荒界時,才深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得益於實力弱小,且魂力又如此強悍。順着花菲絮爲他安排的方向一路西奔,眼見快到幻獸山谷的位置了,卻突然從四面涌來了千餘對人馬,個個氣勢強悍。哪裡還能分的清詩藍屬於哪一支呢。
就如眼下這一支,便是赤狻猊族羣,與那冰鳳一族一樣,也是頗爲強大的一族。僅這些披甲勇士,便是令蒼燈茗連眼皮都不敢眨動一下。
突然,預真老人留給他的玉牌流光綻放,一道聲音傳進腦海。
“小蒼,如何?有沒有尋到幻獸山谷?”
倒是將蒼嚇得險些失了魂,忙止住呼吸,細細打量着周圍環境,呆了片刻,見那些守衛並未發現,才輕舒一口氣。回道:“恩….倒是尋到了!只是….只是這幻獸山谷種羣也太多了吧?根本無處去尋啊!”
預真淺笑道:“其餘的你自己想辦法,先告訴你個好消息,猜一下我見到了誰?”
蒼正思量着解決辦法,突然聽到預真笑的十分開心,疑惑道:“如何?老爺子你見到靈霄了?”
預真老人慍怒道:“那個混小子連你都尋不到!更別提來見我了!就屬他最不孝!哼…..”
蒼燈茗有些疑惑,記憶中,除了靈霄有可能到來。隨即問道:“到底是誰啊?”
預真神秘一笑,說:“等你回來便知曉!好好準備吧!”
說罷,便沉寂了下去。只是剩下蒼燈茗一人坐立不安,心中如貓爪撓心,氣得暗自咒罵:“老爺子!你這般吊人胃口,是最最可惡的一人!十大惡人中你便算首惡!”
只是罵歸罵,他哪裡敢又過度起伏,身下百餘名護衛虎視眈眈巡視着,若被發現,絕無逃脫的可能。
終於,聽到身下幾名女子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他終是鬆了口氣,倒是蠻佩服自己竟目不斜視,未曾多看一眼。
不由暗自得意道:“哈哈….像我這般正人君子!可是不多見了!”
片刻後,人羣遠去,山谷中再次陷入一片寂靜。蒼燈茗細細感知一會,纔敢順着山壁慢慢爬了下去。
水潭中似乎還殘留些女子體香,一旁青石上溼噠噠的水漬還能分辨出是幾名女子曾在此閒坐。見此一幕,蒼腦海中完美刻畫出一幅女子出浴圖,不由兩頰掛起了紅潤。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嘀咕道:“嫿兒都快嫁作他人之妻了!你還在此胡思亂想!丟人!”
一番自戒,蒼燈茗認準一個方向,便要離去。耳邊卻突然傳出嘩啦啦的溪流聲。再細細分辨,與剛剛幾名女子洗浴的聲音有八九分相似。難以置信的回身望去,卻見水潭拐彎處,一塊巨石後邊伸出一截雪白小腿。如羊脂般嫩滑,竟隱隱泛着流光。
“咕咚….”
深深嚥了口口水,蒼燈茗鬼使神差的緩緩走近了些去。聽着嘩啦啦的水聲,蒼燈茗心有泛起一抹漣漪,陣陣熟悉的花香鑽進鼻尖,就是無法想起記憶中那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