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戰場傷亡我們已經做了初步的統計,我方陣亡21人,多爲狂戰士和騎士,還有兩名獵人被自己設置的陷阱誤傷,三名刺客在搜尋的時候被人殺死在馬車裡。”南宮飛賢沒有一一彙報掛掉的玩家名字,黃清揚看着他不斷抽搐的嘴角,知道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我們從囚車裡面共解救出173人,其中83個爲洞穴矮人,侏儒爲60人,精靈30人。被捕奴隸的傷亡情況不是太嚴重,只有13人不治生亡,其他多位皮外傷。”
“南宮,爲什麼沒有使用當初計劃好的火藥包?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哪怕一聲爆炸聲,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黃清揚在戰場上走了一圈,大多數屍體都是比較完整,絲毫沒有被火藥灼燒過的痕跡,“爲什麼不按照計劃實施?你知道這讓我們掛了多少兄弟嗎?21個!我們一共就帶來了70個兄弟姐妹,這種規模的戰鬥居然掛掉了21個,你讓我們餘下的任務怎麼完成?”
“這是我的錯,我負全責!”南宮飛賢扔下一句話轉頭朝着囚車方向走去。
“你…”黃清揚雙拳緊攥,他有想要衝上去給南宮飛賢一拳的衝動,這算什麼?你負責,你負責就可以挽回21個兄弟的命嗎?這是嚴重的指揮失誤!
“會長,這不怪南宮老大的錯,是我負責攜帶火藥包的,因爲要執行探查任務,我怕負重會影響移動速度,我把火藥包落在紅館的房間裡了,直到剛纔您在團隊頻道里面說要用火藥包的時候,我…我才發現我忘記把火藥包收起來了。”一名叫做絕對反擊者的刺客看着南宮飛賢漸漸走遠,才跑到黃清揚身邊承認錯誤,“南宮老大這才臨時改了進攻方案,會長,您懲罰我吧!我間接的害死了21個兄弟!”
看着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的絕對反擊者,又看向越走越遠的南宮飛賢,黃清揚的心裡就像是突然打翻了五味罐一般,說不出的難過。
就在黃清揚等人打掃戰場的時候,那些在特殊副本中掛回去的玩家,一個個出現在了當初進副本的被遺忘的月亮井旁,此刻的月亮井旁早已人山人海,突然出現的二十一人一開始並沒有引起那些圍攏在副本入口觀望的玩家們的注意。從這些人的裝束上來觀察,有一半來自於精靈帝國,也有索菲亞帝國和奧克斯帝國以及遺忘者帝國的玩家們,只是在人數上相對較少。
“你說老大突然讓我們不遠千里到這裡就是跟這幫老毛子對持?”一名華夏玩家不耐煩的跟身邊的玩家搭話道,突然,他發信這個搭話的對象似乎沒有見過,連忙問道,“咦,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好像不是我們工會的人吧?”
聽到這句話,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團隊都看向了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有幾個眼尖的已經朝着他們趕了過來。
“朋友,你們是商道工會的?”一名藍髮碧眼的精靈騎士用流利的華夏語問道,“先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威爾士先驅工會的會長,我想知道你們幾位是剛從這個特殊副本中出來嗎?或者說你們知道怎麼進入這個副本的辦法?”
“我們走!”風幻星辰朝着身邊的幾名隊友喊道,“大家分散離開,在家裡會合!”
風幻星辰是商道工會精英二團的副團長,爲人說話都比較謹慎,他只是說了一句“家裡會合”那些同樣掛回來的玩家便都心領會神,一個個使用各自的脫身技能分散離開。待到風幻星辰自己的時候,他突然發覺有人對他使用了禁錮技能,他在30分鐘內無法使用任何逃跑技能,包括爐石在內。
風幻星辰在人羣裡面不斷尋找這個對自己下黑手的人,但是人羣不斷朝着自己這邊擠來,不能使用逃脫技能的風幻星辰直接使用了屏蔽消息的功能,盤坐在原地,不利也不睬,採取了這種方式後,反倒使得問題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了。
一些人在人羣中不斷煽動着,有些人直接叫嚷着要殺到商道工會的總部去,讓傳說哥給自己一個交代。
風幻星辰也很無奈,離開又不能離開,周圍吵得連自己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這時,他收到了來自神憶常磐的訊息。
“風幻星辰,兄弟們都回來了,你在哪裡?”神憶常磐在收到風幻星辰的解釋後,語氣似乎有點不滿,“你這麼做只會讓有心人鑽了空子,下次做事謹慎一點,多爲工會考慮!”
經過神憶常磐的一提醒,風幻星辰嚇得冷汗直流,這個禁錮自己的人原來是居心叵測,他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要針對整個工會。於是,他連忙打開免騷擾功能,聽到周圍滿是聲討商道工會的輿論,看來那些人的目的達到了。
“風幻星辰,你現在好好看看你身邊那些人的胸口徽章,看看有沒有血色十字軍和同業商會聯盟裡哪個工會的徽章,速度要快,成敗在此一舉!”神憶常磐很快又發來消息,“你隨便找一個看上去有點地位的人,然後你這麼這麼做,懂了嗎?千萬不要再搞砸了!”
風幻星辰得到了神憶常磐的點撥,瞬間眼前一亮,那名先前跟自己套近乎的威爾士先驅工會不就是隸屬於同業商會聯盟嗎?他再三確認之後,在所有人的關注的目光下,突然站起身,一手搭在了那名工會會長的肩膀上,假裝耳語嘀咕了幾句。
那些不知情的人見到風幻星辰剛纔還裝出一副不認識這個人的樣子,怎麼突然就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就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難道說這個華夏人是這個威爾士先驅工會派去商道工會裡的無間道。
在場的人想法出奇的一致,衆人都帶着期盼的目光看着那個一臉笑容的威爾士先驅工會的會長,但是那位會長此刻也挺納悶,這個華夏人剛纔對自己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怎麼纔沒有多久就突然朝着自己又是擁抱又是吻臉禮的,搞得就跟失散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