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臉上毫無畏懼之色,走到萊蒙德面前,並不忙於審訊,似乎是在等待萊蒙德甦醒一般。
萊蒙德也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微微的擡起嚴重慘白的臉頰,整張臉已經沒有血色,僅僅一天一夜,下顎和臉頰兩次佈滿了鬍鬚拉渣。
“你是…是你!”萊蒙德想要伸出雙手,親自掐斷花木蘭的脖子,可惜他做不到,雙手的手腕被鐵鏈束縛着,二虎在花木蘭來之前就已經都佈置好了,就是生怕會出現意料不到的事情,“賤貨,你這個賤貨!我萊蒙德御女無數,沒想到會完敗在你一個村姑的手上!”
二虎在外面等到裡面的動靜,走到密室門口,就聽到萊蒙德幾乎發狂似的謾罵,他想要進去解圍,他也不希望花木蘭因爲要幫助自己而受傷。
只見花木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一腳,踹向了萊蒙德的下體。
那一腳踹的很重,除了當事人萊蒙德外,外面的二虎也看的真真切切的!
“嗷啊嗷嗷啊!”萊蒙德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任哪個健全的男人被這樣來一腳都會有他的這種反應的。
“這一腳是爲我自己踢得!”花木蘭說完又是一腳踹去,“這一腳是替卡爾馬提亞的母親踢得,你就是個禽獸,敗類!這一腳是替懷有身孕被你親手殺死的喜鵲踢得!這一腳是替那些被你殘害的信徒踢得!這一腳…這一腳…”
連續踢了10分鐘,多少腳連門外的二虎都不記得數了,他只是縮了縮脖子退後了幾步。聽到身後傳來笑聲。轉頭一看。卡爾馬提亞和阿斯蘭正捂着嘴朝着他眨眼睛。
“二虎老師,難道你不準備進去勸阻木蘭姐姐嗎?”卡爾馬提亞清了清嗓子道,“要是再這樣下去,萊蒙德大主教可能會被活活踹死的。”
“阿斯蘭…”二虎見卡爾馬提亞是指望不上了,正準備招呼阿斯蘭。
“別別別,我可沒有得罪她!”阿斯蘭有點語無倫次道,“誰種的果誰去解決。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解鈴還須繫鈴人!”
二虎朝着兩個無良的傢伙比劃了兩個中指。轉了一圈,其他人似乎也打算看二虎笑話,只得自己走進密室裡。
花木蘭喘着粗氣,額頭上佈滿了細汗,雙肩劇顫,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又準備朝着早已昏死過去的萊蒙德踹去,卻被二虎從身後抱住。
“夠了,你這樣會踢死他的!”二虎用盡全力摁住了狂躁般的花木蘭,“夠了。我說夠了,聽到沒有?你這哪裡是來審訊的。簡直就是在添亂!我收回我之前說過的話,你可以走了!”
“你…你說什麼?你讓我走?”花木蘭轉過身,看着這個讓自己意亂神迷的男人,前後兩種態度,讓她一時有點搞不清楚哪個纔是真的他,“你需要我的時候就找我來,不需要我的時候就讓我走!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情婦嗎?或者直接就是爲了泄慾的工具?就好像喜鵲那樣?”
“我想你至始至終都對我存在誤會!”二虎覺得有必要跟花木蘭說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我至始至終都是把你當作普通朋友,從來沒有一絲的非分之想,況且我也已經有一個美麗賢惠的女朋友了,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抉擇,但是我一生只會有一個愛人!”
二虎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花木蘭兩眼內包含的淚水決堤一般的涌出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二虎心目中僅僅是個普通朋友關係,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他有女朋友的,他居然有女朋友的!”花木蘭一把推開二虎,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漸漸的,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哭聲,“嗚嗚嗚嗚,既然你不喜歡我,爲什麼屢次接近我?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爲什麼要多給我額外的報酬?難道說這樣不是你暗示我的嗎?難道是僅僅是因爲我的家境貧寒,你同情我嗎?”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的家人我自由辦法照顧,這些多餘的錢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們是陌路人!”花木蘭忽然站起身,紅腫的雙眼似乎要將二虎整個人永遠記住,“總有一天,我花木蘭會靠着自己這雙手,創造自己的輝煌!那個時候,我要把你踩在腳底下!”
一通發泄之後,花木蘭撞開擋路的二虎,一頭撞出了密室,將門口偷聽的衆人都嚇了一跳。
卡爾馬提亞和阿斯蘭面面相窺,特別是阿斯蘭,朝着卡爾馬提亞做了個鬼臉,那意思是,早知道你二虎老師的表達能力那麼勁爆,就不該讓他去的,瞧,這下玩完了吧?
卡爾馬提亞點了點頭,表示深有同感。
此刻,萊蒙德漸漸甦醒過來,見到站在面前的是二虎,而非之前的花木蘭,頓時一陣輕鬆,很快,他張了張嘴,“水,給我口水!”
二虎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萊蒙德的嘴邊。
心急的喝下了滿滿一碗水,似乎嗆到了氣管,一陣劇烈的咳嗽,那張飽受摧殘的臉似乎變得更加的慘白了。
“我知道…我就要投向光明神的懷抱了!”萊蒙德微眯着雙眼,一副癡迷的模樣看着密室黝黑的天花板,“我看到了,有天使在像我這裡飛來,他們是要接我去天堂的!”
“你是不是眼花了?”阿斯蘭嗤笑道,“你確定那是天使,不會是血族的蝙蝠嗎?”
被阿斯蘭打斷,萊蒙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再次昏死了過去。
“我猜他一定是看到蝙蝠了。”卡爾馬提亞補充道,“要不然怎麼就吐血了呢?”
對於萊蒙德看到的是天使還是蝙蝠,二虎一點也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想從萊蒙德的口中獲知那幾張被他扯掉的日記殘卷在哪裡。
現在是沒有任何人道主義可以講的,隨手拎起一桶涼水,從頭灌下,萊蒙德打了個哆嗦再次甦醒過來。
“你們這些該死的血族,你們這是要對我做什麼?”萊蒙德奮起反抗,但是雙手被綁的嚴實,動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