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菸的手見黑海漁夫叫了一杯冰檸檬茶自顧自的喝起來,心下對神憶常磐的怨恨更深了一步,之前安排好的計劃今天必定要付諸流水了。剛纔進來的時候,那酒保就對自己眨了眨眼睛,不過見自己沒有反應,也沒有繼續。對酒保來說,客人事先已經付過定金了,反正一樣有錢賺,如果客人臨時有事的話,那定金就不會退還的。
暗暗地攥了攥拳頭,這種應酬的錢本來衆神部落是會根據情報多少給予報銷的,要不然吸菸的手也不會在蘭桂坊這種格調的酒館裡面幾次請黑海漁夫喝酒把妹,每筆定金都高的離譜,現在不但打了水漂,估計公會也不會給予報銷。吸菸的手心裡在滴血。
“老師,聽說今晚這裡有不錯的節目表演,這幾天閉門思過,整個人都發憷了!(日)”藤井恭敬的爲津九開路,“今天大首領開恩,終於可以出來玩一會兒了!老師,蘭桂坊這裡是格調最高的酒館,等一下,請老師放開一點!(日)”
就在三人剛剛坐下不久,身後就傳來了幾聲日語,神憶常磐出於好奇轉頭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卻看到了藤井身後跟着的藍衣老者,那一張嚴肅的臉從眼前晃過,忽然,神憶常磐站起身,因爲,他感覺那老者的眼神很是熟悉!
埃及爾!
“頭兒,怎麼了?”黑海漁夫覺察到了神憶常磐的異樣,“只是幾個日本浪人而已,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國家陸沉了。還有這心思出來玩!”
黑海漁夫戲謔的口吻頓時讓氣氛緩和了不少。附近的幾張桌子上面也坐着一些華夏青年,無意中聽到黑海漁夫的話後,也跟着喧鬧起來。華夏人和日本人的仇怨已經難以化解了,頓時,聽到附近的幾張桌子上面開始逐漸問候日本人全族的言論。
藤井是聽不懂漢語的,但是津九不同,他曾經當過傭兵,對幾個常用語言都很熟悉。聽到鄰桌的華夏青年的談資越來越過分,他終於忍不住將手裡的酒杯扔向了一個說話最大聲最激動的華夏青年。酒杯毫無懸念的將那青年的臉上開了彩,那一桌青年頓時拍桌戰起,朝着藤井幾人衝去,那個被酒杯砸中後腦的華夏青年因爲出血過多產生休克狀態了,酒館裡面的服務員已經打電話報了警,同時也撥打了急救熱線。
蘭桂坊不虧爲全聯邦最高級的酒館,幾名酒保從吧檯裡面拿出了整套的急救設備,幾名服務員熟練的幫那人止血,接着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等待着急救人員的到來。他們的應急模式起到了效果,不過。那些同來的華夏青年也已經與藤井幾人交起了手。不過,雖然是爲了朋友出頭,不過那拳法之間毫無章法,完全是瞎打一通,對付藤井着一些訓練有素的忍者來說,一點傷害都沒有。反倒是被對方一一制服。
津九至始至終就出過一次手,他也對自己的這次出手感覺有點過了,雖然這些支那人有點口無遮攔,但是,自己剛纔那一手卻是是動了真怒了。日本島國陸沉的事情,整個聯邦家喻戶曉,原本日本好幾次要求向鄰國華夏購買一些島嶼暫時安置一下倖存下來的島民,沒有想到華夏政府態度極其強硬,好幾次談判都不歡而散。後來,日本倖存島民曾經聚衆在聯邦政府門前示威,這才被加入到了聯邦議程,不過最近由於華夏國綜合國力逐漸上升,整個議程漸漸被晾在了一邊。
藤井幾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對那些華夏青年動起了手,那些服務員阻攔了幾次,也被波及,神憶常磐放下手裡的冰檸檬茶,一邊是同爲華夏人,在外面自然有共鳴,一邊是這幾個島國人,也許可以打聽出有關蒼狼的下落。
見神憶常磐離開吧檯,黑海漁夫和吸菸的手也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轉過身看了過去。
“黑海,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不過是一些日本浪人罷了!”吸菸的手勸道,“要不要換杯最新的威士忌?”
“不用了,今天才覺得這裡的冰檸檬車味道比威士忌好了不少,以後沒事還是少喝酒,就像頭兒說的,保持大腦清醒,這幾天回去腦子裡都昏昏沉沉的,就算被人忽悠了,也不知道。”黑海漁夫說了一通,有點抱怨有點隨意的將自己對吸菸的手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外賣的,回頭帶點回去給兄弟們嚐嚐!”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酒館就是喝酒的地方,至於賣其他飲料只是爲了照顧一些特殊人羣而已。
不過吸菸的手已經從黑海漁夫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什麼,本來就壓抑着火,晚上的定金不但拿不回來了,那些準備好的也已經被其他客人享用了,吸菸的手怎麼能不惱,原本自己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幾步,就可以探查出有關那個核心任務的部署了,沒有想到今天的黑海漁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就是不願意喝酒,連個酒字都不願意多聽,已經換了三杯檸檬茶了!
藤井下手很重,雖然他不明白老師津九爲什麼會突然打傷了那個華夏青年,但是對於老師的命令完全執行的他,知道,一定有什麼緣由的。見那些圍上來的支那人,滿嘴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激動的模樣,猜都能猜到一定不會是讚美的意思。
一名華夏青年硬捱了藤井的一拳,朝着後面撞去,腦袋距離一旁的金屬欄杆不足半米,被神憶常磐一手拽住,放在一旁的座位上面。不過那胸口清晰腳印,還是激起了神憶常磐的怒火,殺人不過頭點地,酒館爭吵而已,即使上升到了什麼政治高度,也不該下死手。
藤井見自己的殺招被人化解,以爲神憶常磐也是與這些支那人一起的,也不顧老師的勸阻,朝着神憶常磐衝了過去。反正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打。
酒館外面已經響起了警笛聲和急救車的聲音,一隊急救人員已經衝了進來,身後揹着擔架,將傷者擡上了擔架,也不管酒館內混亂的場景,徑直帶着傷者離開,很快,又有一隊急救隊跑進來,酒館裡面被藤井等人打傷的已經上升到了兩位數,大多數是華夏學生,其次也有其他國家的人,很多人都看不慣藤井幾人強硬的態度,最主要的原因,這些人是島國人。
藤井朝着神憶常磐揮去一拳,拳風陣陣,拳勢威猛,直入中門,神憶常磐沒有躲閃,也揮出一拳,直指藤井的面門,兩人各自受了對方一拳。神憶常磐用異能護住了中門,藤井那一拳並沒有傷到他分毫,但是藤井就不同了,結結實實的捱了神憶常磐一拳,整張臉頓時腫成了豬頭,吐出幾口沾着血跡的大槽牙,藤井惱怒的朝着神憶常磐踹去,卻被早有防備的神憶常磐一腳踏在了腳背上面,將藤井的腳直接踩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整塊大理石板都龜裂開了,藤井只覺得自己的腳掌被陷在了大理石地板裡面,動憚不得。
神憶常磐順勢飛起一腳,在藤井另外一邊臉上來上了一腳,頓時,周圍響起了叫好聲,有漢語,有英語,還有其他各種興奮的語言交織在一起。
津九也注意到了神憶常磐,見自己的愛徒整張臉已經變形,鼻樑也斷了,這纔不得不出手解圍。
兩人對視了很久。津九忽然雙眼圓瞪,因爲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黑海漁夫,黑海漁夫至始至終都是那副打扮,與神憶常磐不同,有異能的改造,神憶常磐的面容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黑海漁夫卻一點都沒變。
見津九準備帶着藤井離開,神憶常磐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津九的去路。
“讓開!(英)”津九一口流利的英語出口,一隻手也朝着神憶常磐揮去,一陣打鬥,兩人的手抵在了一起。
“埃及爾!”黑海漁夫也注意到了津九,加上之前就已經無意中見過一次,他衝向了津九道,“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這個卑鄙的島國人,居然黑吃黑!將屬於我們的那份獎金交出來!”
“滾開,支那豬!”津九見被黑海漁夫拆穿,惡言相向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倒是你們一上來挑釁我們纔出手的,這筆賬怎麼算?”
“別裝了,蒼狼!”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酒館門口傳來,“你的假面具可以摘下來了,你騙的了所有人,你怎麼騙的了我呢?”
只見二虎一身戎裝站在門口,一頂牛仔帽帶在頭上,身旁還跟着一個可以讓衆男血液噴張的尤物。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額,你,是你,是…是你!”津九怒視着門口的二虎很久,忽然他的臉色大變,雙眼裡面閃着恐懼,“你是隱殺!你是隱殺對不對?你是隱殺!你居然沒死!你居然沒死!”(。)